一段时间不见,柳素素虽然隐藏的很好,不像之前那样恶意明显,但向锦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果然,柳素素一开口,“长公主,我跟恒郎本来是往江城去的,说好的一起去给我的父母扫墓,结果,结果……”
说着说着柳素素就小声的哭起来,呜呜咽咽的,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让原本以为来者不善的向锦玉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但表面上徐恒跟徐文夜是亲兄弟,于情于理,徐文夜也不能置之不理,否则,多的是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充当圣母。
“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徐恒怎么了?”向锦玉不耐烦的打断柳素素蹩脚的表演。
两人之间早就撕破了脸皮的,早已没有情分可言,是以用不着装模作样。
柳素素鼻头微红,用手帕擦擦眼泪,声音哽咽,“夜表哥,长公主,恒郎在遥城边界,临近雷州的断狼山山匪抓走了!!!”
却原来,徐恒跟柳素素按照商议好的回江城祭拜父母,要往江城而去,自然得经过遥城雷州,本来二人是打算歇息一天再走的,但徐恒听说断狼山上有难得一见的雪狐,柳素素一直想要一张雪狐皮,徐恒为了博妻子开心,居然留下书信提前去了断狼山。
结果一去不回,连一同前往的小厮护卫也不见踪影。
直到第二天柳素素才察觉不好,但她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前往遥城求救。
听完柳素素的话,徐文夜罕见的皱眉,“断狼山上匪患严重,只要用心打听,徐恒不会不知道。”
说白了,就是仗着自己是九夜庄的二公子,身边又有护卫,这才想要逞英雄,谁知道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得不说,徐恒一如既往的没有长进,蠢得令人心惊。
徐文夜冷哼一声,脸色十分难看,遥城的水患刚退,灾民还未完全安置好,徐恒的出现,无疑是拖后腿。
在百忙之中还得分出精力去找徐恒,光是想想,徐文夜就手痒。
柳素素心梗了下,才不情不愿的道:“夜表哥如果不想管,我可以去找父亲,只是可怜了恒郎,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话音未落,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活像被人欺负了。
向锦玉看的手痒痒,不过她咧嘴一笑,“行了,柳素素,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徐恒,我们不会不管,你也不用逢人流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我会派人去断狼山,不过你跟徐恒夫妻一场,恩爱甚笃,想必是救夫心切,这样吧,我点几个高手随你一起去断狼山,再有九夜庄的精英护卫。想必是没有问题。”
意思就是她居然要跟着去剿匪营救徐恒?!柳素素听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她哭哭啼啼的来找到向锦玉等人,第一是想让向锦玉救人,救不救的出来不重要,第二是向徐文夜展现自己的新面貌,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改变,同时在向锦玉面前上眼药。
嫁给徐恒是下下策,柳素素最喜欢的依旧是徐文夜。
但向锦玉这一番话说出来,柳素素也无法反驳,难不成她还能说自己就是不想去,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不然,让外人怎么看她?
柳素素想到这儿更生气了,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夜表哥,你不能不管素素,恒郎现在生死未卜,我实在是害怕,万一,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总得有个主事的不是。”
说着,柳素素满眼依赖的看着徐文夜,奢求徐文夜能够心软。
结果……
“柳素素,你现在是徐恒的妻子,再叫我表哥也不合适,以后还是跟着徐恒一起叫我大哥,或者你不想叫大哥,叫庄主也行。”徐文夜满脸认真,真诚的建议。
“而且我相信玉儿的能力,她手下的人没有一个孬的,你也不用太害怕,九夜庄名声在外,那群山匪不敢对徐恒轻举妄动。”
徐文夜一一数来,向锦玉听着都要笑出声了。高还是徐文夜高!
柳素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僵笑,要不是场合不对,向锦玉估计柳素素能跳起来。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鉴于柳素素的前科,向锦玉把她安排在离主院很远的偏院,就怕柳素素又出什么幺蛾子,虽然向锦玉不怕,但能不恶心人就不恶心人。
等柳素素木着脸离开,向锦玉才对徐文夜道:“断狼山的山匪这次怎么会抓走徐恒?要知道以九夜庄的影响力,这些人不会碰不该碰的人。”
想到这儿,向锦玉是真的纳闷。
徐文夜清隽的眉眼低垂,手指在桌上轻叩,“柳素素没说实话。”
向锦玉揉把脸,仔细回想细节,才道:“她好像很想你去,不过可以理解,毕竟她一直对你抱着那种心思,但这次我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们跟柳素素徐恒早已撕破脸皮,连面子情都懒得维持,而柳素素就好像没有过一样,又开始对徐文夜蠢蠢欲动。
徐文夜摸摸向锦玉的秀发,温声道,“她翻不出什么花样,如果这次她再蹦跶,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说着徐文夜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向锦玉叹口气,她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柳素素的琐事上,现在遥城的百姓尚且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让这些灾民开挖河道,修建水利,避免一下暴雨就被淹的局面。
无他,遥城的地势实在是太低了。
想到这儿,向锦玉一个头就有两个大。
“哎,我现在只想让遥城安然度过这一关,你在外买的粮食,明天应该到了吧?”
向锦玉期盼的看着徐文夜,水灵灵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徐文夜笑笑,“嗯,明天应该到了。”
向锦玉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只柔顺的猫咪,让人忍不住想动手薅两下。徐文夜遗憾的搓搓手指。
天才刚刚亮,遥城的城门口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每辆马车上都装着粮食,由带刀的侍卫亲自看守押送,看服饰应当是城主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