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城距离九夜庄的距离,快马加鞭需要七天左右。
本来向锦玉是想慢慢回去的,奈何遥城现在的局势越发诡异,当地的知府压根不给她这个长公主面子。
公主府的修建迟迟未能动工,只能向锦玉亲自到场解决。
徐文夜对此没有意见,在九夜庄时,他就已经慢慢将九夜庄的事务移到遥城,遥城以后将会是九夜庄的大本营。
他抬头看了眼正慵懒靠在马车上的向锦玉,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向锦玉坐了几天马车,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她懒懒的问徐文夜,“还有多久才能到遥城?”
古代的交通真不是现代的古装剧演绎的那么好,虽然是官道,但泥土纷飞,一路走来,车顶都能刮下二斤泥。
徐文夜见她下巴都瘦了一圈,心中也不好受,跟堵了团棉花似的。
“如果改成骑马,原本两天的路程一天就能到,只不过骑马辛苦。”
向锦玉听了赶紧道:“那咱们骑马吧!我不怕辛苦!”
原主的马术精湛,向锦玉骑上马,身体自动的就有了记忆,提起缰绳,夹,紧马腹,有模有样的。
向锦玉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骑装,头发高束,不同于往日的妩媚秀丽,格外的英姿飒爽,让人见之难忘。
红衣如火女子眉梢微扬,语调里满是兴奋,“阿夜,我们来赛马如何?”
向锦玉兴致勃勃,摩拳擦掌。援助的骑术数一数二,显少能遇见敌手,这给了她很大的勇气,想试试策马奔驰的感觉。
徐文夜少见她如此有兴致,不忍她扫兴,于是点点头。
向锦玉在徐文夜答应的瞬间犹如头奖的野马,一抽马臀,大喝一声,如风一般往前跑去。
徐文夜夹,紧马腹,身体放低,犹如离弦的利箭,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剩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默契的提高了速度,不然,他们就真的被公主给扔下了。
向锦玉自穿越开始,就没有如此开怀过,她每走一步都如刀尖跳舞,内忧外患,现在,她放下了脑海中所有的一切,让风吹过她的脸颊,三千青丝随风飞舞,昭示着主人的兴奋。
徐文夜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如精灵般肆意的女子,红衣乌发,美得不可方物,她笑声如银铃一般,蓦然回首,雪肤笑颜,夺人心魄。
最后自然是向锦玉赢了,她笑的好不得意,“哎呀呀,就这么一不小心的赢了!”
眉目间的嘚瑟溢于言表,就等着徐文夜夸奖呢。
徐文夜哪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啊,还是很顺应她心意的说,“也不看看骑马的人是谁?对不对啊,玉儿。”
现在还是白天,这语气怎么那么像夜晚的徐文夜。
向锦玉狐疑的看着他,“徐文夜,你现在是……另一个?”她小心翼翼的问,压低了声音。
徐文夜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面无表情的扯扯嘴角,“怎么,我就不能夸夸你?行吧,就当我没说。”
他夹起马腹,徒留下一片烟尘给向锦玉闻,向锦玉差点被淹没在黄泥沙土的烟雾中。
个记仇的狗男人!
向锦玉掩着鼻子咳嗽,在心里吐槽,这不都是一个嘛,白天夜晚有什么区别,非要吃自己的醋,小心眼。
到了傍晚,霞光漫天。
一行人找了处客栈投宿,荒郊野岭的也别想有多豪华了,能找着个地方就不错了。
这里距离遥城不过半日的光景,由此可见遥城是真的很艰苦。
徐文夜此时也不绷着脸了,嬉皮笑脸的凑到向锦玉身前,搂着向锦玉下马,“玉儿,当心脚下。”
向锦玉迁怒白天的徐文夜,对着夜晚的第二人格也没了好脾气,傲娇的扭头,“呵呵,男人~”
她拍开徐文夜的手,自己利落下马,斜眼看人。
徐文夜一脸懵逼。咋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儿变脸了,然后,脑子里闪过白天发生的事儿。
徐文夜一拍脑门,低声咒了句,“傻蛋!”自己吃自己的醋,不是傻是什么。
徐文夜可不想晚上独守空房,赶紧提脚追上去,“玉儿等等我!”
向锦玉就跟没听到似的,目不斜视的进了客栈。
客栈是一栋二层小楼,呈回字形,外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里面布置的还是挺干净的。
至少没在桌上看见什么油腻腻的,房间的地板上也纤尘不染,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看到向锦玉没有把自己撵到另一间房去睡,徐文夜这才松口气。
床铺已经在秋容的巧手下焕然一新,被子用的是自己的,就连茶具用的也是从公主府带来的,可以说除了桌椅板凳,一切皆是自带。
按照向锦玉的喜好摆放好,力求让她最舒适。
向锦玉不得不感叹一句,有钱有权就是好啊,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实在是腐蚀人,说不定哪一天她穿回现代,肯定会不适应。
店小二烧好热水由侍从提上来,这间房间是客栈最豪华的,小两居,带有独立的浴室。
辛苦奔波骑马一天了,向锦玉身上的灰尘随便抖抖都有二两,她感觉自己的头发丝里都是尘土,格外的不舒服。
因此才一进门就要洗漱。
秋容贴心的把香胰子,精油,搓澡的澡巾,以及吸水的细棉布摆好,测试过水里的温度刚刚适宜,正要去叫向锦玉,就被徐文夜一把拦住。
“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徐文夜第一次干这种事,但他向来肆意,没半点不好意思,十分坦然。
秋容:……玩还是你们会玩,告辞。
秋容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目不斜视的退出屋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因为向锦玉一向不喜欢人服侍,所以看见于是也没什么惊讶的,她脱了身上的脏衣服,踏入浴桶,温热的水浸泡着肌肤,让每一个毛孔都张开,那滋味,真是太舒服了。
她优哉游哉的靠着浴桶,泡起了澡,舒服的她差点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背,向锦玉浑身汗毛倒竖,双眼凌厉的睁开,反手劈向水面,浴桶里的水花四溅,向锦玉趁此机会袭向后背的人,厉声呵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