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师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他能够碰上这种大事,本就是一种幸运。
开宗立派,再过几百年之后,说不得医学便要多一位祖师爷。
长公主殿下也定在兴头之上,他现在开口为安南王求娶婉儿,说不定能够成功。
等到元泰带着一大堆大夫走出去之后,老军师直接下了病床跪倒在向锦玉的面前说道:“长公主殿下在上。老朽受安南王之托,前来江水城是为了求娶婉儿公主。”
向锦玉脸上的笑容收敛,看向跪倒在地上的老军师。
“我与安南王爷也曾有过一些交情,不曾想这安南王爷竟想娶一位公主。婉儿是我推给宗人府的。她是一位异姓公主,你就不怕你家王爷被世人笑话。”
老军师摇头说道:“不,长公主殿下,王爷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非婉儿公主不娶,还请长公主殿下成全。”
“你这话说的,本宫倒像是个恶人。不过这事本宫也做不了,现在婉儿已经是公主了。她的封地就在江水城附近,等你身上的伤养好了就去见她吧,有什么话给她说便可。”
老军师心中松了一口气,有向锦玉这句话,这事儿就成了一半。
下一步只要让那位婉儿公主同意亲事即可,那他也不负使命。
“多谢长公主殿下成全。”老军师道谢。
向锦玉微笑道:“老军师,你先别道谢,本宫有句话要和你讲。”
“长公主殿下,但说无妨,老朽必定洗耳恭听。”
“听说安南王曾经调动大军前来支援本宫,本宫先谢谢安南王。可是因为这件事情,大都督已经盯上了安南王。”
听到向锦玉的话,老军师的肚子里是有一大堆的苦水要倒出来。
不论是安南王府还是大都督,都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牵连。大都督被朝廷责罚之后,把安南王看得更紧了,安南王想做些什么都会受到大都督的针对。
有时候出府也会有官兵跟随。
安南王上一次把自己手中的私兵推了出去,便暴露在朝廷的视野之中。小皇帝亲自下旨,那些私兵已经被收了回去。
“殿下,小王爷过得是苦了一些,不过为了能够支援殿下,这些都是值得的。”
“本宫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安南王这份情谊本宫不得不报答,这样吧。本宫在西域打下了黄金商道,不知你可曾听说过?”
这天底下哪一个消息灵通的人没有听说那黄金商道,这可是号称流淌着黄金的道路呀,一直通向匈奴人控制的欧洲。
匈奴人现在被赶回了大草原,无尽的商机,等待着皇朝的人。
可现在黄金商道在长公主殿下的手里面,没有人敢乱动,刘峰现在还在草原之上追着那些匈奴人打呢。
他们可不敢打黄金商道的主意,就连小皇帝也只能眼巴巴看着长公主殿下手握黄金商道。
“回禀长公主殿下,老朽也曾听说过黄金商道,这是通向欧洲的一条主干道。”
“没错,现在本宫的手下拿下了这条黄金商道。匈奴人是被赶到草原去了,这条商道现在还荒废着呢。本宫想将这条商道给分割,让各家都出钱承包,做茶的卖茶,做盐的卖盐。”
老军师的脑海之中闪过许多念头,最后他佩服的说道:“长公主殿下真是好气魄,不知道公主殿下作价几何。”
向锦玉没有直言价格,而是问道:“老军师,你说本宫若是为沿途的商家提供帮助,严厉打击那些没有买下份额的商人,并且派大军不断的前往欧洲。他们会给多少两银子呀?”
老军师仔细的想了想,最后只能敬佩。
如果长公主殿下真的这样做,算是把这条黄金商道彻底的握在手中,只要将各家的份额卖出去。银子便如流水汇聚。
不论是哪一家,都会将矛头从长公主殿下转向那些份额。
再加上长公主殿下手中的虎贲勇士,不断的开拓这条商道。相信不久之后,王朝就会因为这条商道彻底的繁荣起来,而西域诸国也很有可能在浪潮之下化作历史。
王朝想要的可不只是金银。
“长公主殿下,老朽替安南王谢过殿下,不知殿下想给安南王什么?”
“当然是粮食的专卖权,本宫在大内曾经看过书籍,书中说欧洲经常发生蝗灾,有时候死尸千里。虽然那些人和咱们不是同种同源,可本宫心生不忍。本宫欲将着粮食的专卖权交给安南王,怎么经营全看安南王。”
老军师的心脏砰砰砰跳了起来,要知道粮食在王朝之内也是大生意。
看看那些粮商在灾年的时候能够赚多少钱,就能够窥见其中的利润。
现在各地的粮食经营权皆被那些权贵给分走了。
想要插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黄金商道的粮食经营权,可是伸手就能够摸得到。
老军师的呼吸急促起来,如果是安南王能够拿下经营权。
封地辉煌指日可待,不过小皇帝那边会不会放权,老军师心中存着疑虑。
“这件事情,老朽还要回去禀告安南王。”
“不急,黄金商道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本宫还没有放出消息。等过几天消息出去之后。本宫相信安南王会亲自来的,我也想见见他。”
老军师的心中大喜,长公主殿下说出这句话,意味着她对安南王感官很好。
“多谢长公主殿下,老朽马上给王爷说。”
“你也别忙活了,先在这里安心养伤,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再去给婉儿公主提亲吧。本宫这边先给婉儿公主打个招呼,至于成不成就看她的意思了。”
向锦玉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掺和过多,婉儿为她立下大功劳。
虽说这个时代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她愿意把婉儿看做平等的存在,她不愿意干涉婉儿的婚姻。无论之后婉儿怎么选,她都会尊重婉儿的选择。
“多谢长公主殿下,老朽一定会安心养伤的。”
老军师心中舒坦,他这一次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