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靖挽着安德鲁的手臂,站在一幅画前面久久未动。
这幅画很简单,画笔勾勒的线条很简答,颜色用的也很单调,唯一能说的去的话就是光线的渐变,用的倒是一流的。
画中只是画了一个女人的微侧着的背影,而且是一个怀了孕的女人的背影。
像是背光站立的,所以从绘画人的视角看过去的就是明亮的光想和女人的背影。画中人的所穿的服饰还有她衣着的颜色都是不知道的。作画人却干脆运用了黑白的的方式来做出这幅图来,只用光线的深浅来表示人物的身体部位。
侧身站立的妇人背后是刺目耀眼的白,圣洁温柔的像是宗教画中的天使。
一个女人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她成为母亲的时候。因为她孕育了生命,所以也就更加的懂得了热爱生命。
这画看着简单,实际上绘出来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简单。
但是这作画人却画的极其的细腻。这样讲究光线明暗变化的作品,绝对的是要把握在那最佳呈现在视觉上的效果时间段内作画的。
这样细腻的笔触,更本就不可能把握好时间。
除非……这画面早已深深的映在了作画人的脑海之中了。
是技艺超群吗?恐怕未必吧。
以画诉情不就是以为成功的画师做出来的惊艳之作吗?
这人做得很成功。
沈黎靖不得不承认。
若非是真真的爱很了,怎么会将这样短暂的时刻画面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
含蓄却又深挚的情感,低调却又掩饰不住。
看来她的父亲真的是爱惨了她的母亲了。
沈黎靖和安德鲁站在这幅画跟前小半天了,一直是盯着,看的沈黎靖百感交集,心情复杂。安德鲁很绅士的陪着她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反而在她情绪有些不稳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像是在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一样。
“他真是爱惨了她。”沈黎靖发出评论,却不愿再多说别的。
“他是爱惨了你们。”安德鲁纠正。
沈黎靖撇撇嘴,不可置信的一笑。爱惨了她会将它扔给沈家那群人?可就是因为她从这幅画中看见到了这两人对她的爱,所以心情才是这般的不平静。
说实话,她宁愿和他们一起去了,也不愿意他们将自己扔给沈家人。
“爱屋及乌应该更为准确些。”沈黎靖淡淡的回答。
如果自己当时和他们一起去了,不回到沈家是不是就不会有她后半辈子的潦倒,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和忍受着他人的奚落?
她恨得不是他们没有抚养自己,而是埋怨的是他们没有带着自己一起离开这里。
“不是的,我的阿黎有着足够让人喜欢的资本。”安德鲁将沈黎靖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安德鲁感受到了她有些冰冷和发颤的身体,心中充满着怜惜。
她的阿黎是也是画师,情感应该比一般人更加细腻和感性的多,自己都能够感受的到这画画着对于孕妇的爱意,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阿黎感受到的应该是更加的浓烈吧。
可是她却口是心非的选择了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