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莹莹起初对秦渊有一万个不服气，尤其是秦渊那种自视清高不可一世的样子，让她怎么看都不舒服。
直到白天在售楼部看到他真的随随便便刷了一个亿，才知道是自己肤浅了。
站在秦渊的高度，他的那些话不过是最普通不过。她之所以觉得惊世骇俗，那是因为她所处的境界太低了。
就像是富豪说换辆车就跟换个手机一样，穷人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是在吹牛逼，却不知对人家来说，真的是日常。
对于秦渊，她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代之油然而生的是一种莫名的仰慕。
之前在盛天大酒店她冒犯了秦渊，她爷爷万岐黄曾说要让她给秦渊做丫鬟，她自然明白爷爷的意思，因为秦渊的未婚妻现在是残废，让她做丫鬟，无非是借机亲近秦渊。
想到自己要给他做丫鬟，贴身服侍，万莹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身上像发烧一样滚烫。
旁边的齐疯虎这个大老粗都看出来万莹莹对自己这位年轻的殿主有些异样，笑而不语。
秦渊心中想着马上要见到的灵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听说老板有些古怪，他含笑道：“没关系，我诚心求购，绝不冒犯他就是了。”
又喝了两口茶，外面脚步声响，一个清瘦的老者走了进来。
“钱爷爷，您回来了！”
万莹莹急忙站了起来，含笑说道。
钱万森点了点头，朝秦渊和齐疯虎看去。看到秦渊衣着普通，不像是有钱人；齐疯虎长发蓬乱，更是一身草莽气质，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秦渊站起来，开门见山的说道：“钱老板是吧？万老说你这里有个好东西，让我过来看看。”
万莹莹急忙介绍到：“钱爷爷，这位是秦渊先生，我爷爷就是帮他找东西的。你有好东西拿出来看看吧。”
钱万森淡淡的道：“我这里好东西多的是，但是货卖有缘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眼缘，又能不能出得起价钱。”
秦渊微微一笑，知道他说的“眼缘”，就是自己能不能看出来东西的真假好坏，同时质疑自己掏不起钱。
“钱老放心，只要我看得上，价格不是问题。”
年轻人这么大口气？
钱万森心中更加不悦，哼了一声，冷冷道：“莹莹，你爷爷是闲着没事来消遣我的吗？找这么个人来给我添堵。”
“我刚出差回来，有点累了。你们先走吧，有机会再说！”
他虽然没有直接怼秦渊，但是言语中对秦渊的轻鄙之意，再明显不过。
而且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齐疯虎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就要拍案而起。
秦渊急忙用眼神压制，叫他不要冲动，耐着性子道：“钱老板，要不咱们试一下？”
“如果我看走了眼，或者掏不起钱，随便你说怎么样都行。”
钱万森原以为秦渊会知难而退。
他经营这个典当行，几乎半辈子都在跟各种稀奇古玩打交道，深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别说是他，就是他老师也不敢这样胸有成竹的打包票。
没想到秦渊不退反进，竟然要跟他赌。
这在他看来，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不由气得脸都青了。
“好！既然你这样狂妄，那我就领教领教！如果你真的有能耐，我给你道歉，白送你一件古董也没关系！”
“跟我来吧！”
他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面一间密室。打开门，一股尘封之气扑面而来。柔和的灯光下，只见一排排的博古架上，满满当当的陈列着很多物品。
什么瓷器、字画、玉石、陶瓷等，应有尽有。
钱万森半辈子的收藏几乎都在这里了。
他指着旁边一排架子上的字画对秦渊冷笑道：“这里面几乎涵盖了古今名家所有的代表作品，你倒是看看，有几幅是真的，几幅是假的。”
万莹莹紧张的拉了秦渊一下，低声叫他不要跟钱万森置气，丢人现眼。
真的闹僵了，只怕她爷爷来了也没办法缓解。
因为她觉得秦渊虽然懂医术，又是神秘富豪，但是对于鉴宝一定是一窍不通的。
秦渊胸有成竹。他虽然没有研究过古董知识，但是生长在秦家那种环境，自幼见的多了。别的不说，他虽然只是一个废少，从小喝茶用的茶杯也都是宋代官窑的东西。
家里随便一幅画，也都是宋代以前的。
自从在狱中跟老疯子学习玄功以来，对各种气息感应非常敏锐。
古董的真谛在于年份，不同年份的东西，所蕴含的气息是不一样的。他只要根据气息去判断年份，以此来鉴别真假，绝对不会错。
“献丑了。”
他随手拿起一个看似尘封很久的卷轴，吹去外面的浮灰，打开来随便扫了一眼，便随手丢下，淡淡的道：“这个，假的。”
钱万森眼神一动，咬牙质疑道：“你有什么根据？”
“不会是乱蒙的吧？”
字画鉴定，非常麻烦，除了第一步去辨认笔迹，境意，另外需要去比对纸张笔墨用料，种种因素加起来，才能下最终结论。
秦渊这样匆匆一看就丢开，确实难以令人信服。
齐疯虎见钱万森一再无礼，不由怒道：“先生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再不懂尊重，别怪老子不客气！”
钱万森心中一凛，不过马上咬牙冷笑：“跟我玩横的吗？告诉你，既然做这一行，谁也不是吃素的！”
“我也认识江湖大哥，古玩城的熊四海熊爷，我们关系非常好！要不要我叫他过来一下？”
听钱万森竟然搬出了熊四海这个靠山，齐疯虎笑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被秦渊阻拦。
他看着钱万森，诚恳的解释道：“这幅郑板桥的竹子虽然做工不错，但是郑板桥是三百多年前的人，而这幅画的成画时间，至多不过百年，所以应该是民国时候的仿品。”
“钱老板，我说它是假的，难道不对吗？”
钱万森盯着秦渊，想要将他看穿。
首先他承认，秦渊说的对，这幅画就是仿品。当初一个落魄子弟拿着来典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郑板桥真迹，他反复鉴定最后得出结论是假的。
因为仿的颇有神韵，便留下充收藏库了。
答案虽然是对的，但是他不相信秦渊说的什么根据年份判断。
难道他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能判断出年份吗？
一定是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