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神圣典,本该是一个神圣、肃穆的仪式。
然而,因为邹云一己私欲,结党营私,导致如今的天骄殿,几乎成为了一言堂!
远的且不说,这一次拜神圣典,进入驭灵峰的弟子,几乎全是他的人!
也因此,投票才会显得如此而已。
如果是正常投票,这样的流程,显然不会被其他弟子认可。
然而,如今不一样,参与投票的长老,以及其余的天骄殿元老,皆是一边倒的支持邹云。
如此一种状态下,投票,也不过是一个流程而已!
因此,如果卫天逸不站出来,那么,邹云必定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殿主!
“属下卫天逸,见过诸位长老……”
一步上前,卫天逸也不迟疑,拱手道:“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依照天骄殿规定,长老会的投票,需要全票进行。”
“哪怕缺一人,投票结果也不成立,不生效……”
“因此,属下斗胆问一句,为何今日只有五位长老投票不说,还可以即刻生效?”
“作为天骄殿的一员,属下认为有必要,也有义务为维持天骄殿,而做一些贡献!”
事已至此,卫天逸也是豁出去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将事情挑明。
哪怕他知道,这么一番话,对于邹云而言,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呵!”
“说得好!”
果然,邹云淡然一笑,解释道:“长老会投票,依规定,确实需要全票进行。”
“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几年,天骄殿内部的情况,外人也许不知道,而你作为天骄殿弟子,难道也不知道吗?”
“作为天骄殿弟子,维护天骄殿,无可厚非,然而,却也要懂得审视局势!”
“早在多年前,天骄殿的内部,就出现了一些问题!”
“而且,我们与殿主也曾就这些问题,进行过多次沟通。”
“而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殿主忙于修炼,对天骄殿疏于管理!”
“因此,大家才决定,推举一位新殿主出来,然而,殿主却在关键时刻,关停了拜神圣典,而且,不辞而别!”
“殿主一别多年,天骄殿内部的问题,越发严重,几乎分崩离析!”
“这些年,老夫为了这件事,一直四处奔波,这一点,诸位长老可以为我证明!”
“然而,老夫做的还是不到位,天骄殿之中,仍旧有许多弟子,为了一己私欲,为非作歹!”
“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天骄殿,亦是如此!”
“殿主不辞而别,三年之久,整顿天骄殿,迫在眉睫!”
“这样一种情况下,要凑齐十位长老,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
“难道说,因为一则规定,我们就要坐视天骄殿,逐渐沦为一盘散沙?”
“这,就是你要为天骄殿做的贡献吗?”
长篇大论,洋洋洒洒。
大义凛然的话,配上铿锵有力的态度,着实令人暗自叫好!
对于此,卫天逸也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他着实没有想到,邹云真的会向他解释这么多。
不论着解释,多么的不合理,多么的强词夺理,最起码,这家伙真的解释了。
然而,对于这样的解释,卫天逸当然不认同。
略作考虑之后,再一次拱手道:“二长老言之有理,属下也理解二长老的一片苦心。”
“不过,俗话说的好,此一时彼一时!”
“老殿主忙于修炼,而无暇顾及天骄殿,推举新主,属下举双手赞成!”
“然而,关于这件事,一直努力的人,并不止二长老一人。”
“半年前,新任殿主曾在云州,一鸣惊人!”
“三个月之前在沧州,力挫武盟少盟主,展现惊人实力!”
“一个月之前,一举歼灭隐藏在青龙寨的血影门余孽,赢得满堂喝彩!”
“因此,属下斗胆再问一句,既然有了新殿主,诸位长老为何还要坚持投票?意义何在?!”
既然站了出来,那么,卫天逸也就没有想过要退缩。
不论秦渊是否会赶过来,总之,这些话他一定要说出来!
最起码,要让其他人知道,如今的天骄殿,还并非邹云的一言堂!
正如他之言,作为天骄殿的弟子,他有义务也有必要,在关键的时刻,为天骄殿做出贡献!
邹云野心勃勃,觊觎殿主之位,并且暗中勾结血影门一事,几乎人尽皆知!
这一种情况之下,卫天逸做不到袖手旁观!
“好!”
“说得好……”
“新任殿主年轻有为,实力过人,我们不需要另立新主……”
“对!况且,今日拜神圣典,殿主还未出席,你们凭什么投票?”
“殿主正在祁州,这一点,世人皆知,今日的投票,显然没有任何的意义……”
“……”
果然,卫天逸一言落地,人群中,立刻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义正言辞之际,竟有不少弟子,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冷厉的盯着邹云!
“呵!”
对于此,邹云先是一笑,旋即反问道:“新殿主?诸位,老夫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谁见过新殿主?”
“一枚戒指,以及一张面具,他说是殿主就是殿主?”
“之前老夫说的很清楚,老殿主失踪了三年,三年间杳无音讯,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枚戒指而已,老夫也完全可打造一枚,或者可以每人一枚!”
“那么,老夫是不是可以说,我们都是殿主?”
“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毛头小子,拿着一枚不知道从哪弄的戒指,自称是天骄殿主,你们真的相信吗?”
“呵!老夫不信!”
“所以说,长老会才再一次投票,而且,即刻生效!”
“因为,我们决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成为天骄殿之主!”
“……”
如此一番质问下来,卫天逸皱起了眉头。
不信,也不认!
说白了,邹云是百无禁忌,秦渊不出现,谁也奈何不了他!
“呵!”
一看卫天逸沉默,邹云冷声道:“老夫如此解释,你可清楚了?”
“如果还不清楚的话,老夫不妨告诉你,莫说那殿主今日不敢来,纵然他来了,老夫也……”
“哈哈哈……”
“诸位,不好意思,来迟了……”
然而,不等邹云说完,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吓!
爽朗笑声响起,人群一阵惊呼,下意识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