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
天武国术馆!
速去速回的樊霖,找到了邢家二爷。
将伯爵大酒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嗯?”
“何远也在江城?”
“一个小保安,三招落败?!”
邢鸿志,五官端正,剑眉星目。
一米九多的个子,膀大腰圆,魁梧挺拔。
然而,樊霖一番讲述之后,邢鸿志浓眉一皱,闷声道:“你啊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何远年轻气盛,目空一切,不在乎一个年轻人,情有可原,你信他?”
“嘶!”
此话一出,樊霖瞳孔一震,当即骇然道:“二爷,您、您的意思是说,那个小保安,他、并不是在骗我?”
“骗你?”
“按照你的说法来看,似乎没有那个必要!”
点点头,邢鸿志起身道:“而且,你们之所以交手,也是因为你不信他。”
“关键是,他在证明了实力之后,你仍旧不信他,这、呵……”
这一下,樊霖的脸色,彻底难堪了起来。
确实,一叶障目!
因为何远事先告诉他,秦渊只是一个小保安,那么,他也就先入为主。
因此,哪怕他败给了秦渊,仍旧是觉得,他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并非秦先生本人!
“不过……”
话锋一转,邢鸿志又说道:“三招之内,将你斩于马下,还真是让我意外……”
“这……”
这一说,樊霖老脸一红,解释道:“二爷,当时他偷袭出手,而且,我一时大意才……”
“你确定是偷袭?”
一句反问,樊霖低下了头。
对于此,邢鸿志并未过多追究,而是开口道:“何远去江城,所为何事?”
“也是为秦先生而去。”
抬起头,樊霖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秦先生。”
“反而一口一个小保安,看起来,有点瞧不上他。”
“哦?”
眉头一挑,邢鸿志说道:“这个秦先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据说,他在三年前,确实是一个普通的保安,入狱三年,脱胎换骨。”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皱了下眉头,樊霖开口道:“二爷,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不必了!”
大手一挥,邢鸿志说道:“国术交流大会在即,不必要节外生枝。”
“而且我相信,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一定会主动投靠武盟。”
“这……”
犹豫了一下,樊霖开口道:“二爷,此人来历不明,而且,多次与我们为敌。”
“怕只怕,他未必明白二爷的良苦用心。”
“哼!”
冷哼一声,邢鸿志沉声道:“天赋异禀之人,不在少数!”
“能为武盟所用者,方才为强者,反之,再强的天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二爷英明!”
……
王家。
一间宽大的卧室内。
床榻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脸色蜡黄的老人。
满头白发,沧桑暮年,目光混浊黯淡,显然是命不久矣。
老者名为王天耀,云州王家掌舵人,也是王梅的父亲!
数十年之前,年少轻狂的王天耀,以一把菜刀出道,踏足江湖!
数十年拼杀之后,几乎登顶云州之巅。
只可惜,云州的何家,始终立在王家之上。
大概三十年之前,武盟降临云州,先收何家,再捶王家。
最终,两大势力合二为一。
之后在武盟的协助之下,天城帮,一统云州!
而当时,王家的地位,并不弱于何家,完全是平起平坐!
可惜,自从老爷子退下来之后,王家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而如今,几乎沦为一个二流家族。
对于外界而言,王家,只是何家的一个附庸家族。
而且,这还是因为,有老爷子存在的关系。
一旦老爷子驾鹤西去,那么,王家仅存的地位,恐怕也难保!
老爷子膝下,共有一女二子。
长女王梅,远嫁江城,当年与家族决裂。
老爷子下令,将其逐出家门!
而且,还勒令家族中人,不得私自联系,否则,家法处置!
老爷子在王家,那是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谁也不敢忤逆他的命令。
然而,造化弄人!
病入膏肓的老爷子,也许从未想过,如今唯一能救他,救王家的人,竟是这个被逐出家门的闺女!
不远处,一名瘦高中年人,负手立在落地窗前,眉头紧锁。
此人名为王镇远,王梅的亲弟弟,王家长子!
沙发上,坐着一个光头大汉,纵然是西装革履,却也难掩一身草莽气息。
此人乃王家的老三,名为王镇雄。
啪。
点了支雪茄,王镇雄扯了扯领带,闷声道:“哥,你也别犹豫了,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一趟江城。”
“跪也好,求也罢,哪怕咱姐杀了我,我也让她那女婿来一趟。”
扶了扶金丝眼镜,王镇远回头道:“紧要关头,你就别再瞎添乱了。”
“这!”
“你这什么话?我怎么就添乱了?”
眉头一挑,王镇雄不满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乔家可是虎视眈眈,老爷子这情况,根本就瞒不住!”
“我说先下手为强,干了他乔家,你不干。”
“我说去求咱姐,你又说我瞎添乱。”
“那你说,怎么办?!”
提了提裤腿,王镇远坐下来说道:“按照王哲的说法,秦渊并不是真的不来。”
“而咱姐,也并没有那么绝情,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当年咱爸做的太过分了。”
“简单一点来说,秦渊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为咱姐出这一口气。”
“而且,这口气该出,这一点,我们必须得承认……”
“哎呀!”
然而,话还没说完,王镇雄撸了把光头,跺脚道:“亲哥啊,你别给我讲大道理了行不行?”
“我知道,咱对不起咱姐,咱不是个东西,这我TM也认。”
“可是,老爷子这情况,等不及了啊。”
“你就告诉我,咱们该怎么办吧?”
“唉……”
无奈的叹了口气,王镇远再一次沉默。
“哎呀!”
“我的亲哥啊!”
一看他这样,王镇雄头皮发麻。
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惟独怕两件事。
一个是王镇远的沉默,一个是王镇远的大道理。
咚!
床榻边,老太太拐杖砸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妈?”
这一看,兄弟二人齐齐起身,速去搀扶。
“唉……”
叹了一口气,老太太说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当年,就是太心软,太怕你爸发脾气,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罢了,送我去一趟江城吧,我也好多年没见我闺女了,我去给她磕个头……”
“……”
一句话说完,兄弟二人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