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渊的情况,秦致轩一清二楚。
而对于将军府的事情,亦是了如指掌,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可能比秦渊了解的还要清楚。
然而,对于此,秦渊表现的很淡定,淡然的开口道:“近忧还没结束,何必过早远虑?”
“这……”
这一说,秦致轩皱了下眉头,嘟囔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比之将军府来说,秦王族算什么?”
“你不用这么刻意的回避,将军府代表什么,你比我清楚的多。”
“说实话,对于秦王族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担心。”
“哪怕是破釜沉舟,也会让武盟,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且,你也该知道,武盟之所以针对我们,也是因为将军府。”
“老将军与将军的失踪,我们一直都觉得与武盟有关,只可惜,没有掌握任何的证据。”
皱了下眉头,秦渊沉声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除了武盟之外,普天之下,还有谁有这个力量?谁又有这个勇气?”
深吸了一口气,秦致轩说道:“这些事,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
“可是,转念一想,你早晚也会知道,早一点知道,也许没什么坏处。”
“这些年,老将军和将军,接二连三失踪,再加之你的销声匿迹,将军府的影响力,一落千丈!”
“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武盟,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对秦王族下手吗?”
对于此,秦渊点了点头,将军府的影响力,他确实心知肚明。
而且,秦致轩说的这一点,他之前也想到了。
考虑了一下,秦渊话锋一转,开口道:“关于我爸和我爷爷,有什么要说的吗?”
愣了下,秦致轩无奈一笑,说道:“好吧,既然说到这了,那就多说一些吧。”
“目前来说,老将军没有任何踪迹,无影无踪。”
“将军的情况,也相差不多,唯一知道的消息是,三年前,曾在昆仑山附近出现过。”
“而之后,也彻底销声匿迹了,按照江湖传闻,大概与天骄殿有关。”
“因为这些年,武盟的渗透很厉害,包括天骄殿也不例外。”
“比如说,沧州的胡家,云州的卫家、何家……”
“嗯?”
眉头一皱,秦渊开口道:“等一下,你是说云州的卫家、何家,也有武盟的渗透?”
“对。”
点点头,秦致轩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
犹豫了一下,秦渊问道:“卫家什么人?何家什么人?有具体资料吗?”
“呵!”
一看他如此,秦致轩笑了一下,调侃道:“干什么?你怎么突然对这个这么关心了?”
“云州也好,沧州也罢,对将军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似乎也不重要。”
“不久前,天骄殿的新任殿主,曾出现在云州,一举扳倒了盘踞多年的邢家。”
“轰动一时,而之后,这一位新殿主,也就销声匿迹了。”
“这一段时间,我们也在查,可是,这一位殿主,似乎很神秘。”
“而且,武盟也很关注,想尽各种办法,封锁我们的调查。”
“不过,既然殿主现身了,那么,云州的天骄殿,目前大概是固若金汤,不需要太担心。”
“除此之外,前几天,天骄殿内部传出消息,这一位新任殿主,似乎要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
“具体是真是假,暂时不敢肯定,可是,按照我们的猜测,殿主亲临的可能性并不大。”
“因为,一旦他出现,武盟不会善罢甘休,反而是会让事情,变的越发混乱。”
“……”
这番话,秦渊略微沉默了一下,开口道:“那,你刚才说天骄殿内部,关于武盟的渗透,掌握什么线索了吗?”
并不是他要打哑谜,而是如今的秦王族,全力对战武盟,对抗沧州的局势。
正如秦致轩之言,一旦他说出来,反而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要知道,在秦王族的计划之中,天骄殿也是重要的一环!
“不能说完全没有,不过,并不多。”
对于此,秦致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按照我们掌握的消息,天骄殿之中,最大的突破口是三长老。”
“这个人你知道,京都单家老爷子,他是天骄殿的元老之一,可是,也是最早投靠武盟的人!”
“老奸巨猾,诡计多端!”
“按照我们的推算,单天烨可能拉拢了大部分的长老,几乎可以撼动天骄殿主的地位。”
“武盟不论是否可以拿下沧州,下一步,一定会对天骄殿下手!”
“长老会,早已成为单天烨的一言堂,形同虚设!”
沉默着,秦渊抓起酒瓶,咕咚咕咚的炫了一瓶。
这么说的话,曲家老爷子的处境,似乎是很危险!
“呵!”
无奈一笑,秦致轩开口道:“行了,不说这些了。”
“有时间的话,你该去看一下二将军,看一下北境的将士们……”
愣了下,秦渊放下酒瓶,一笑道:“你是想说,让我留在北境对吧?”
“对!”
这一说,秦致轩也不否认,沉声道:“将军府一门三将,这是一种神话,也是一种传承!”
“而如今,这一个神话,该由你传承下去,这也是扶正将军府,最直接的办法!”
“呵!”
“喝酒吧……”
笑了笑,秦渊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之后举起了酒瓶。
“……”
而一看他如此,秦致轩也不多言,陪着喝了起来。
有些事,二人心照不宣。
闲聊了一会,酒足饭饱之后,秦致轩开口道:“你觉得,银狐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不知道……”
对于此,秦渊摇头道:“而且,她也未必会亲自动手。”
“金雕说的很清楚,她是专业的杀手,因此,对于她来说,杀人才是目的。”
“相对来说的话,手段与时间,反而并不重要了。”
“呼……”
“被人盯着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长舒了一口气,秦致轩无奈的嘟囔了一句。
旋即,又立刻开口道:“对了,你有多大把握,可以说服银狐?”
“她可是二夫人培养的人,而且,培养了很多年。”
“呵!”
笑了笑,秦渊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是要说服她,只是将真相告诉她而已。”
“比如之前的金雕,我并没有想过,要让他背叛二夫人或怎样。”
“不管怎么说,认贼作父这种事,还是挺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