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月黑风高,秦渊夺路而去,犹如鬼魅一般。
不远处,黑影速度奇快,腾挪跳跃之间,形如狸猫。
一袭黑衣之下,此人几乎完全融入黑夜之中,十分的诡异!
高手!
非比寻常的高手!
追逐百余米,秦渊立刻有了判断,这一种高手,一定不是云州本土高手!
“站住吧!”
又追出百余米,秦渊开口道:“绿化林就这么大,你准备往哪跑?!”
唰!
话音落地,前方的黑衣人,也立刻停下了脚步,之后慢慢的转过头来。
夜色朦胧之下,大概可以判断出,是一个碎发凌乱,而目光阴冷的中年人。
“秦大少!”
“果然是你!”
回头之后,中年人当先开口,有一点意外,却又不显吃惊。
“哦?”
眉头一挑,秦渊则立刻警惕了起来。
其实,知道秦大少的人并不少,可是,这种人不该出现在江城!
沉默了一会,秦渊开口道:“你、不是武盟的人吧?”
武盟?
不太像!
如果是武盟的人,不会主动揭露他的身份。
因此,说着话,秦渊警惕的上前几步,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来人。
对于此,中年人并不意外,也没有刻意的回避,而是开口道:“秦大少果然聪明,我不是……”
“哼!”
“金雕!”
然而,不等他说完,秦渊目光一冷,冷哼了一声。
吓!
金雕二字一出口,中年人也是脸色微变,颇为吃惊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认识我?”
目光冰冷的盯着他,秦渊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道:“二夫人还真是执着,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你!”
一咬牙,金雕厉声道:“秦大少,这一次来江城,只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
“可是,既然你认出了我,那么,你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调查我?”
淡然一笑,秦渊开口道:“二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你别说,让我猜一下。”
“二夫人让你来调查我,是准备借刀杀人吧?”
“既然是这样,你如果杀了我,就不怕坏了二夫人的计划吗?”
杀意逐渐笼罩过来,金雕沉声道:“二夫人的计划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你!”
“你死了,一切都不重要!”
“嗯!”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对于此,秦渊点头一笑道:“可是,你就那么有信心,可以杀了我?”
“金雕,本名金志河,今年四十七岁。”
“十三年之前,因武盟家破人亡,奄奄一息之际,二夫人救了你。”
“而之后,二夫人极力培养你,而你也没令二夫人失望,成为她麾下最出色的杀手之一!”
“九年前,南城乔家,一家老小二十三口人,一夜之间灭门,是你做的吧?”
“八年前,北城老樵夫,惨死于运河,避免了一场大战,也是你做的吧?”
“哦,对了,还有六年前,那一个暴雨夜,梨花巷……”
吓!
一番话,洋洋洒洒,秦渊说的是如数家珍。
然而,金雕却变了脸色,眉宇间的惊恐之色,难以掩饰。
眼角的肌肉,疯狂的跳动着,浓郁的杀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金雕是一个杀手,他的任务是杀人!
而一个合格的杀手,身份是最为敏、感的事情,而秦渊,却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可惜,对于他的杀意,秦渊一点都不在意。
“呵!”
笑了笑,方才开口道:“先不要着急杀我,我再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十三年之前,渭城区金家惨案,其实,并不是武盟的手笔。”
“因为当时的武盟,根本就看不上你金家,一切的事情……”
“嘶!”
“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金雕再一次脸色大变,挥手道:“你、你休想挑拨离间,当年的事情,老子亲眼所见!”
“呵!”
摇头一笑,秦渊淡然道:“说实话,我还不屑于挑拨离间。”
“你金雕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十三年前的真相而已!”
“你想知道,我便说,你如果不想知道,放马过来便是!”
这一说,金雕脸色凝重,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沉声道:“好,你说!”
“我问你,灭你满门的人,可是曲利业?”
“是!”
“曲利业,在一个月之后死了。”
“二夫人告诉你,是她为了给你报仇,派人做的这件事,没错吧?”
“对!”
“那如果我再告诉你,曲利业在加入武盟之前,就是二夫人的人呢?”
“而且,他的死,是武盟在清理门户,因为他灭了金家满门!”
“从某个角度来说,武盟是为你报仇了。”
“不可能!”
“呵!”
轻笑一声,秦渊道:“曲利业有一个闺女,名叫曲曼,认识吗?”
“曲曼?”
皱了下眉头,金雕摇头道:“不认识,他有没有女儿,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有!”
“当然有!”
严肃的点了点头,秦渊略作考虑之后,开口道:“也许,她现在不叫这个名字了。”
“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见过这个女人,而且,她就在二夫人身边。”
“她脖子的左侧,耳坠下方,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
“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大概三十岁左右……”
“嘶!”
“你是说银……”
猛地倒吸口凉气,金雕惊呼出声,然而,声音又戛然而止,一脸骇然的盯着秦天。
“呵!”
笑了笑,秦渊开口道:“看样子,你确实认识这个女人,她就是曲曼,曲利业的亲生女儿!”
“关于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你也可以去求证。”
“当然了,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执行任务杀了我。”
“可是,你要明白的是,你这十几年以来,都在帮仇人做事,与认贼作父无异!”
“不!”
“不可能!”
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金雕沉声道:“你、纵然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一个整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废物少爷,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很显然,纵然秦渊说的有理有据,然而,金雕也并不相信他。
因为,他的一番话,几乎颠覆了金雕十几年以来的认知!
冷不丁的几句话,相要让他相信,实在是太难了!
“草!”
“无可救药!”
这一说,秦渊无语的嘟囔了一句,开口道:“既然是这样,你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