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朱两家的联姻,事关重大,牵连甚广!
不同于一般家族的联姻,这两家的联姻,几乎关乎到京都豪门的格局!
而京都的豪门,代表的是龙国,最为顶尖的家族,影响到大半个龙国的局势!
因此,当时的局势,也是相当的复杂。
有人希望成功联姻,也有人希望,秦家与楚家,因此而破裂!
并且,还有人暗中作祟,希望他们打起来,最好是能两败俱伤,从此跌落神坛!
只不过,不论怎么闹,只要秦修远并未与叶秋云结婚,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再归来之时,叶秋云怀了秦家血脉!
这一下,偌大的京都,石破天惊!
以楚家为首的豪门,竟直接聚集在将军府门外,口诛笔伐,乃至是要闯进去!
怀孕了又如何?只要没过门,楚家就有机会!
只可惜,秦修远直接甩出一份结婚证!
王炸!
要不起!
楚家一行人,顿时偃旗息鼓!
为什么?
结婚已成事实,而且,叶秋云怀有身孕!
如此一来,再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难道要楚凤娇做小?
开什么玩笑!
她可是楚家大小姐,千金之躯!
与一个平民女子争宠,几乎已经沦为了笑柄,还要做小嘛?
绝对不可能!
因此,楚家收手了!
本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了。
然而,彻底震怒的楚家,怎可能就此罢休?
老夫人葬礼之后,秦修远本意带着叶秋云离开京都,而且,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岂料,二人离开将军府,还未离开京都,便遭遇了伏击!
秦修远是何人?
当世战神!
拦他?
无异于找死!
那一晚,秦修远大开杀戒,杀的是人心惶惶。
而以他的实力,也足矣冲出京都,普天之下,无人可挡!
奈何,大战之际,受了刺激的叶秋云,竟然破了羊水!
而当时,聚集的武盟弟子,仍旧不管不顾!
暴怒之下,秦修远杀穿了十里长街!
一刀,劈开了武盟大厦!
惊天地泣鬼神!
无人可挡!
而之后,叶秋云诞下了一名男婴,然而,却也难产而死!
据老一辈的人说,那一晚,婴儿的啼哭声,夹杂着咆哮声,响彻了京都!
武盟大军,浩荡而来!
他们竟是想要趁机,杀了秦修远,以及,哇哇啼哭的婴儿!
武盟大厦之下,千万人聚集,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然而,大厦之上,暴怒的秦修远,犹如天神下凡!
只用了三刀,杀穿了武盟,直取楚凌天狗头!
然而,后墙之内的幽幽叹息,阻止了杀戮!
望着怀中幼子,秦修远怒火中烧,却也是明白,杀戮,不过徒增罪孽罢了!
于是乎,沾满鲜血的轩辕战刀,隐入虚空。
父子二人,消失在雨夜!
然而!
武盟众弟子,再一次向着大厦逼近!
而里面,是叶秋云的尸体!
“尔等放肆!”
“再敢向前半步,杀无赦!”
浩荡之音,响彻京都,一句话,逼退武盟数万大军!
因为,开口之人,乃秦怀安大将军!
再之后,秦家为叶秋云收尸,本意要葬在秦家陵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葬在了永安陵园。
此后的三年,叶家一日不如一日,叶家人,也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缘故死去。
三年后,将军府宣布,秦修远将迎娶楚凤娇!
楚凤娇没有做小,可是,却也永远不可能是秦家大夫人!
“妈,我来了……”
寒风中,秦渊蹲下来,将手中的花放在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叶秋云笑颜如花,美丽而又大方,优雅又不失清纯。
儿时的秦渊,对于许多事都无法去理解,一度憎恨过秦修远。
这也是为什么,秦修远每一次都陪他来这里,可是,又不敢现身的缘故。
而如今,秦渊似乎逐渐理解了,五个字可概括:高处不胜寒!
当年,秦家的地位,太高,太高了!
一门三将,居功至伟!
因此,秦修远背负的太多,太多了!
试想一下,如果他愿意,那么,偌大的龙国,谁能奈何得了他?
而为何,却落得那般下场?
因为心有牵绊,是秦家,是爱人,是幼子,也是天下百姓!
可是,不论为了什么,不论秦渊是不是理解,有一点,秦渊永远不会改变念头。
那就是,不论是秦修远,还是他秦渊,都对不起叶秋云!
纵然他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了功勋荣耀,可是,叶秋云为他与他,付出了性命!
对于叶秋云,秦渊仅有的记忆,是别人的口述,以及冰冷的照片。
可是,这不影响他心中的那一份愧疚,以及那一份敬爱。
跪地、叩首!
秦渊沉默不语,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秋风瑟瑟,秦渊拂去墓碑上的点点灰尘,方才呢喃道:“妈,您等着,用不了多久,儿子亲自接您回家!”
秦家,大夫人!
她该风光大葬,葬在秦家陵园,而不是这里!
伏下身,秦渊在墓碑上,留下深切一吻,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思绪飘飞的秦渊,浑然没有注意,陵园远处的丛林中,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大门口,刘叔坐在石墩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
段天罡与曲曼二人,左右落座,刘叔手舞足蹈,口若悬河的说着什么。
待秦渊走来,二人立刻起身,刘叔也晃悠着站了起来。
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三人驾车离去。
车子离开陵园,曲曼开口道:“先生,这个刘叔好像不是一般人啊?”
“嗯。”
点点头,秦渊收回思绪,开口道:“战部的人,好像还有点功绩。”
对于这个刘叔,秦渊并不是特别的熟悉,只是小时候来得多,见得多,久而久之熟络了。
“不,先生,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愣了下,曲曼又说道:“属下总觉得,刘叔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
“具体是什么,属下说不清,总之,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番话,曲曼说的很认真。
一个专业的杀手,嗅觉很灵敏,因此,既然她这么说,大概是嗅到了什么。
不过,秦渊并不在意,一笑道:“是吗?我还真没注意过。”
“小时候常来,也没想太多。”
对于此,曲曼点头道:“也可能是属下太敏、感了,刘叔说他在这里都三十多年了。”
“嗯,差不多……”
“先生,要不要查一下?”
“闲的啊?”
对于此,秦渊无语道:“他都在这三十多年了,就算真的不一般,又能怎么样呢?”
“……”
缩了缩脖子,曲曼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