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清麦起床做早餐。
战雨柔跟苏御住的私人别墅虽然奢华,但是战雨柔不喜欢有住家保姆。
基本老宅的佣人一周会过来一次,打扫卫生修剪院子,其他的都是战雨柔跟苏御自己动手。
战爷爷现在还昏迷不醒,现在就算赶她走,她也不会离开。
一切等战爷爷醒了再做打算。
这段时间心情糟透了,都没有问迪娜夫人那块玉玦找到了没有。
“嫂子,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九爷了?”
温柠进来厨房,好奇的追问。
昨晚她想进林清麦房间,被苏御给赶了出来,但是她也知道了林清麦跟战妄现在感情出现了危机。
林清麦放下勺子,转身看向温柠:“柠宝,苏御是我哥,你可以不用叫我嫂子。”
温柠尴尬的笑笑:“九爷说了,就算你管苏御叫哥,但是九爷是苏御的哥,我要是敢让你叫我嫂子,九爷说就不让我进战家的门,让苏御跟我绝交!”
林清麦:“。。。。”
“哥,”
客厅里苏御的声音响起,林清麦脊背一僵。
温柠见林清麦瞬间变了脸色,几步到了厨房门口拦住了战妄:“九爷你不能进来。”
战妄盯着厨房里正在做早饭的林清麦,恶狠狠的瞪了温柠一眼:“起开。”
温柠扬起下巴双手张开,就是不让:“你把我老公打伤了,你道歉。”
战妄:“再不起开,我连你一块揍!”
温柠被战妄的眼神吓的一哆嗦,怂的让开了道:“怪不得嫂子不跟你回家,这么凶你是怎么把嫂子骗到手的?!”
战妄:“老子长这样,需要骗?!”
温柠撒腿就跑去叫战雨柔吃早饭。
林清麦转身,战妄冷不丁的对上林清麦的眸子,怂的收回视线:“我....”
林清麦看向苏御:“苏御哥,吃早饭了。”
战雨柔进来餐厅看到战妄明显意外:“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
战妄黑着脸:“过来蹭饭。”
抬腿刚要朝林清麦身边坐过去,被温柠抢了先,战妄看向苏御,苏御表情淡淡。
一顿饭,林清麦吃的食不知味。
“姑姑,苏御哥,我先上去收拾一下准备去上班了,”
林清麦起身离开餐厅。
她受不了战妄那样直勾勾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回到房间刚要反锁房门,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见战妄进来,林清麦心里顿时慌了,转身就朝衣帽间去。
“小麦!”
战妄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把人扯进怀里,用力抱紧。
战妄闭着眼睛把头闷在林清麦脖颈,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味道::“别再躲我了!”
暗哑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每一个字都敲击在林清麦的心上。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酒店里那混乱刺眼的一幕,林清麦撑|开双臂用力想要挣脱:“你别碰我。”
感觉到林清麦的抵触,战妄不舍的把人松开,视线追逐着林清麦的表情不放:“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我给你时间冷静,但是你不能再跑了!”
林清麦快速稳住情绪,背对着战妄,清冷了声音:“爷爷一天不醒过来,我一天不会离开,我没有要逃避,我只是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你,我对我们以后的生活没有了信心!”
林清麦说出了心底的顾虑,听的战妄心脏一阵抽痛:“林清麦你他妈的怎么罚我都可以,如果你敢提离婚,我掐死你!”
战妄就在林清麦身后不到一臂的距离,但是他没有再碰她一下。
房间里的气压越来越低,战妄就这么怔怔的盯着林清麦的后背好久,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你知道的,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这件事是我错,我不该让她有机可乘,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小麦你乖一点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时间慢慢忘掉它,”
等了好久不见林清麦回头,战妄红着眼转身:“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别想再离开我!”
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清麦紧绷的身体终于瘫软下来,扶着床慢慢瘫坐在床尾的地毯上。
战妄不想放手,她又何尝愿意放手,她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明明这一切都是慕雪的算计,她的目的就是想拆散她们,想把她逼出京市。
她心里一清二楚慕雪的心机,也知道战妄跟她一样煎熬,痛苦。
但是只要战妄靠近她,她的脑海里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酒店里那凌乱的一幕,她就没有办法面对他。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直到温柠进来林清麦才勉强打起精神。
卡着点到了慕氏 ,迪娜夫人第一时间告诉她,慕雪身体不舒服,请了长假出国看医生了。
“迪娜阿姨,警方那边有消息了吗?”
林清麦跟在迪娜夫人身后进了她的办公室。
那块白玉玦她亲眼看着迪娜夫人放进抽屉,不可能凭空消失。
直觉告诉她,那快玉玦一定被慕雪拿走的,但是她没有证据。
“小麦,玉玦的事情警方一直在找新的线索,”迪娜夫人拉着林清麦到了休息区,犹豫着开口:“其实这么多年过来了,你找不找的到家人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捕捉到林清麦眼底的疑惑,迪娜夫人笑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现在有了家庭,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是觉得与其花太多的时间跟精力,浪费在一件完全不确定的事情上,还不如好好经营自己现在的生活。”
林清麦心底泛起一抹苦涩,表情跟着也僵硬起来:“迪娜阿姨,我想找到他,不管是死是活。”
当她看到酒店里那扎心的一幕后,她从酒店离开。
她一个人在马路上奔跑,完全没有方向。
当大雨倾盆而下,马路上的行人那匆匆归家的样子,那一个个目标明确的脚步,她又看了好久。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她有家,她就不会盲目的站在余地里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她唯一能想去的,就是车站,想念用她外公跟她妈妈的骨灰茁壮的那一片向日葵。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亲人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迪娜夫人看着林清麦的眼泪不自觉滚出,那眼底的孤独难过是那样的明显,心疼的别开脸:“先去忙工作吧,中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