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门口,林清麦领着年年准备回去了:“年年,我们回家喽~”
自从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三年前已经死亡的事实,林清麦更加珍惜跟女儿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小丫头指着鬼屋门口:“妈妈,舅舅还没出来呢,”
林清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心,舅舅赢了娃娃会送到家里的,”
十多分钟后,林清麦把年年放在了车位旁。
开车门的手突然被人摁住,林清麦偏头撞上了战妄愤怒的眸子!
“妈妈~”
年年突然一声叫喊,林清麦转身,司宴抱着年年已经退出去好远。
“那个,你们聊,我把年年给你送回去,”司宴说完,抱着年年就跑。
林清麦:“司宴哥?!”
看着司宴抱着她的女儿狗撵似的跑的飞快,林清麦心里一阵无语。
就在林清麦愣神的功夫,战妄打开林清麦的车门,把林清麦塞进了车的后排座椅。
“你放开我!”
林清麦挣扎着想下车,被战妄扣住双肩强行摁在座椅上不能动弹。
轿车狭小的后排空间,战妄高大的身体占据了一大部分空间,林清麦被战妄逼在座椅逼仄的角落。
林清麦:“你到底想干什么?!”
战妄因为愤怒一双眼睛布满了猩红,锁定住林清麦的眼神慢慢收紧:“我有话问你!”
林清麦倔强的偏头看向车窗外:“你问?”
她知道战妄想问什么,但是她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
战妄:“看着我!”
林清麦:“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下一秒,下巴被战妄用力捏住,被战妄逼着转头跟他对视。
四目相对,战妄压抑出声:“回答我,年年到底是谁的种?!”
下巴被战妄捏的生疼,林清麦忍不住皱眉,坚定的语气不给两人留任何的余地:“反正不是你的!”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战妄锁定住林清麦的眸子里有一场海啸正在经过!
被林清麦一句话噎到差点心梗,战妄胸口不断起伏的厉害,咬着牙拼命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一字一句开口:“为什么要骗我?!”
战妄:“三年前撕掉的那个孩子跟年年,跟本就不是异卵双胎的双胞胎,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战妄:“林清麦我只要你一句实话!”
说到最后,战妄暗哑的声声音都是抖的。
反而林清麦,不知不觉淡定了下来,冷眼对上战妄痛苦的眸子,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冷漠:“你不配知道!”
当她在战妄书房里知道她跟战妄的亲生骨肉刚出生就死掉了的时候,她第一次清楚的知道,她真的恨他!
那恨意,比她恨慕雪还要强烈!
现在的她们,婚已经离了,孩子也没了,她们之间更加没有了牵绊。
她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我欠你的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除此之外,我跟你没有任何交集,我的一切都跟你无关!”
两人就这样彼此对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嘭!”的一声,战妄摔车门离开。
林清麦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车里休息。
十多分钟后,
林清麦调整好情绪坐上了车的驾驶位准备回家,车子刚启动远远地看见苏御跟温柠朝这边走过来。
把车子开到一边,林清麦远远的看着他们。
温柠好像在生气,低头在前面走,苏御一手抱着超大号的娃娃,一手去拉温柠,被温柠甩开后,苏御再去拉,像极了一对吵架的小情侣。
这样的苏御,如果说没有对温柠动心,谁都不会信的。
看着苏御把娃娃塞进温柠怀里,哄孩子似的弯腰在温柠耳边说话,刚刚还抑郁的心情在看到他们俩后稍微好了些。
林清麦放心的开车离开。
回到家里已经深夜,年年被姜莱在自己房间已经睡着了。
疲惫的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从今以后,她不会为任何人失眠,为任何人颓废。
第二天一早,
林清麦精神满满的进了战氏。
“苏御哥,早,”
林清麦小跑着进了电梯凑近苏御身边:“说好给年年赢的洋娃娃呢?”
提到洋娃娃,苏御帅气的脸庞慢慢变的尴尬:“那个,我拿去哄小孩了,下班我给年年买一个,”
林清麦用手里的文件袋挡住半边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哪家的‘小孩’呀,居然比年年还重要?”
林清麦难得俏皮一回,被苏御摁头推开:“别闹了,”
电梯门打开,苏御逃也似的离开,都忘了跟林清麦说一声。
林清麦忍不住在身后揶揄了一声:“苏御哥,你脸怎么红了?”
林清麦笑着转身,冷不丁对上一双狭长冷厉的眸子,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住。
战妄被一帮人簇拥着朝这边过来,那刀死人的可怕眼神锁定住林清麦还没来的急收回的笑容上,薄唇紧闭!
战妄浑身上下泛着的冷厉气场,所到之处气压骤然下降!
距离战妄最近的庄南启浑身绷紧,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战妄收回视线,从林清麦身边经过。
上午十点,林清麦拿着修改好的合同到了战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林清麦见里面没人,径直进来。
把合同放在战妄的办公桌上,林清麦转身刚要走,听到休息室里传来响动。
本能的走过来,从虚掩的房门看进去,战妄一手撑住柜子,一手捂着胃部,蜷着一条腿踩在皮凳上弓着腰。
短暂的停留,林清麦转身就走。
休息室里,战妄红着眼抬头,痛苦的表情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牙出声:“没有心的人,是你!”
十多分钟后,林清麦在走廊里拦住庄南启:“把这个给他,一天两次,一次一粒,”
庄南启犹豫着接了林清麦手里的药,小心翼翼一句:“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战总,”
林清麦:“不要叫我夫人,”
视线落在简介墙上战爷爷的简报上,林清麦转身离开:爷爷,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半个小时后,林清麦在没有人的会议室接电话,被人从身后突然抱紧。
低头看到熟悉的腕表,林清麦沉了表情:“你神经病啊!”
战妄把头深埋在林清麦脖颈,用力把人抱紧:“既然还愿意关心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漠?”
林清麦眉心紧锁:“你想多了,我没有要关心你,”
战妄把手里的胃药塞进林清麦手里,连同林清麦的手一起握紧。
闷闷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轻哄道:“小麦,我们好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