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梅的撒泼场面一度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两名医生匆匆过来:“姜医生,院长让您急诊一位病人。”
姜莱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赵梅,只能小声哀求:“妈我有病人,你别再闹了!”
赵梅一把推开两个男医生,指着姜莱继续骂:“好好的豪门阔少奶奶不当,偏偏来医院当个穷医生,你累死累活能赚几个钱,这里医生这么多谁爱救谁救去,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家,准备跟李昂结婚!”
赵梅拽着姜莱骂个没完,两名男医生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林清麦上前来把姜莱扯开:“救死扶伤是一份很受人尊敬的工作,你让你女儿放弃自己的事业结婚,你不是爱她是坑她!”
“就是,哪有这样当妈的,不会是后妈吧?”
“病人还等着呢,这女人心肠怎么这么坏,”
“你看她那刻薄的样,还想自己女儿嫁进豪门呢,哪个豪门阔少敢要这样的丈母娘,”
几个围观的女孩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
围观的群众也愤愤不平跟着起哄起来。
赵梅见状灰溜溜的松了手,恶狠狠的眼神看向林清麦:“小狐狸精,你给我等着!”
见赵梅离开,林清麦赶紧给姜莱整理了一下头发:“莱莱你先去救人,晚上我陪你去见李家人,把彩礼退了。”
二十分钟后,林清麦身心疲惫的回到公司,看着还有点时间,进了公司内部餐厅准备找点吃的。
“这不是那个杀人犯吗?”
“你们听战总的未婚妻说了吗?她勾引战总被当场抓住,恼羞成怒杀了战总未婚妻的表姐,”
“没错,我也听说了,她用美色把战总跟苏副总都拿下了,手段不是一般的高。”
“天哪,战总跟苏副总他们两个,一个是董事长的孙子,一个是董事长的外孙,他们两个可是兄弟!”
“兄弟怎么了,人家林特助可不管这些,”
林清麦再次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加上在医院门口赵梅闹的那一出,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强忍着心里的膈应,林清麦打了点吃的准备带走。
“啊,”
“实在不好意思,”
一个女人端着餐盘故意撞林清麦身上,汤碗倒在餐盘里,连同剩菜剩饭弄了林清麦一身。
林清麦手里刚打的午饭也掉在了地上,脚下,一片狼藉。
女人嘴上道歉却满脸不屑,踩着高跟鞋径直从林清麦身边经过:“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萌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杀人犯你都敢惹。”
“就是,杀了人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身后肯定不缺男人撑腰,“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总裁办的人说,她已经回总裁办工作了,战总的特助我们可惹不起,你赶紧买个小礼物道歉吧,”
林清麦走到打餐区,把保温车上的一个不锈钢汤锅端了出来。
看着几个女人围着叫萌萌的女人还在尖酸刻薄的没完,在一阵惊呼声中直接泼了过去。
几个女人被一锅烫泼的四下散开,一个比一个尖叫的厉害。
林清麦把锅还了回去,淡定的从几个女人身边经过:“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的。”
几个女人被林清麦的可怕眼神震慑的当场蔫了下来。
回到总裁办,林清麦进洗手间清理自己衣服上的污垢,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心底的委屈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涌了出来。
战妄亲手送她进了监狱,又亲手把她弄了出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现在替慕雪背锅是事实!
没有人看到她的委屈,没有人能懂她的难堪,也没有人同情她的处境。
她的善良和爱,不是留给得寸进尺的人的。
杂乱的眼神慢慢变的坚定,给自己补了妆之后林清麦出了洗手间。
送文件进来战妄的办公司,战妄跟庄南启看到林清麦半湿的衣服,明显一股子菜汤味道 。
战妄扔了手里的签字笔起身:“身上怎么弄的?”
林清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敷衍了一句:“汤洒了。”
战妄来到林清麦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林清麦明显哭过的眼睛:“说实话!”
林清麦垂眸,敷衍的很明显:“汤洒了。”
实话就是,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所有的委屈都因他而起。
他对她有多不屑,她对他就能有多敷衍。
林清麦不咸不淡的敷衍样子气的战妄转身。
胸口起伏的明显,战妄深呼吸,再深呼吸:“滚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回来!”
林清麦点头就走,正好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回去换身衣服,可以吃点东西再回来。
林清麦离开后不久,庄南启匆匆进来,见司宴也在犹豫着没有开口。
战妄黑着脸,情绪明显不好:“说!”
庄南启:“林小姐今天来公司被同事议论,在餐厅被同事针对孤立,还动了手,”
司宴斜着身体坐在战妄的办公桌一角:“赶紧说说,大家都怎么议论她的,”
庄南启小心的看了眼自家总裁:“大概内容就是说,林小姐勾引战总被战总的未婚妻当场抓住,恼羞成怒杀了 战总未婚妻的表姐,还说...还说林特助拿下了战家两位少爷,所以才能回来继续上班,”
庄南启见自家总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敢再说下去。
司宴从战妄的办公桌上下来,双手一拍,一脸完蛋的表情:“看吧,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在食物链的顶端这些声音你当然听不见,但是林清麦她得工作得生活,她根本摆脱不了这些不好的声音。”
战妄整个身体靠着椅背,闭上眼用力捏着眉心:“南启,把这几个人开了,马上!”
庄南启为难:“战总,一下开了她们,估计公司里的人会议论。”
战妄睁眼,给了庄南启一个刀死人的可怕眼神:“把公司所有的监控全部打开,让监控室的人给我盯着,谁他妈的敢再嚼舌根,都给我滚蛋!”
司宴跟庄南启相互看了一眼。
战妄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是可以震慑到大家,但是没办法根除林清麦心里的芥蒂。
庄南启离开后,司宴收了收表情,跟战妄到了休息区:“杀人诛心,有时候语言的暴力更可怕,你看那些抑郁的,跳楼的,割腕的...多半都是受不了舆论的压力,”
战妄黑着脸,危险的眸子对上司宴的眼睛,薄唇紧闭。
司宴尴尬的摊手:“我的意思是,你给她提供点情绪价值,别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烂事,低个头,多哄哄。”
战妄:“老子生来就不会哄人,我为她好还得向她低头?她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