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哥,我要在这里问,”
现在想转移这两个人已经来不及了,林清麦迫切的想从这两个人嘴里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当即做了决定。
苏御复杂的眼神定格在林清麦身上,停了几秒,点头答应:“他们现在对你构不成伤害,你注意分寸让小武在这儿陪你,我去门口,”
苏御说完,转身离开。
林清麦看着苏御离开的背影眉心紧锁,虽然担心他跟战妄会起争执,但是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赵小武拉下蒙在赵炳坤眼睛上的布条跟嘴巴上的胶带,赵炳坤立马咒骂了起来:“妈的,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
林清麦接过赵小武给她的一把精巧的匕首来到赵炳坤面前,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赵丙坤,你指使王三杀害黄英,又对王三杀人灭口,别以为你躲到了京市警方就查不到你了,”
赵炳坤当即变了脸色,矢口否认:“哪来的臭娘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林清麦不放过赵丙坤脸部任何的表情变化:“你为什么连杀两人,你到底在掩盖些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炳坤狡猾的很,一句话咬死就是不承认。
林清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赵炳坤,你知道警方现在为什么还没能破案吗?”
不等赵丙坤开口,林清麦直接给他拖了底:“因为王三死的时候,他的手机落在了我手里,我之所以能找到你,是因为你跟他一直保持着单线联系,并且一个月前,你在王三的账户上无故转了十万块钱,如果我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狡辩吗?”
赵丙坤眼神一阵闪烁,一双贼眼偷偷看了下不远处被同样被绑着的慕林,眼珠子一转一个心眼:“有种你就报警,少他妈在这里忽悠老子,我手机一个月前已经丢了,我是给王三转了十万,但是那十万是老子跟他赌博输给他的,大不了老子进去两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林清麦跟赵小武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赌博虽然犯法,但是跟杀人犯相比,罪名可是轻多了。
“啊!”
赵丙坤突然一声惨叫,林清麦的匕首已经从赵丙坤的小臂拔了出来,又是一连几声尖叫过后,赵丙坤身上被林青麦扎了好几个窟窿。
“麦姐,”赵小武及时阻止了林清麦。
林清麦握紧匕首的手骨节早已经泛白:“赵丙坤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赵丙坤咬紧牙关,冲着林清麦突然一阵恶心的狂笑:“臭娘们够狠,有种你弄死我,弄不死我,今天这仇老子给你记下了,”
很显然赵炳坤做好了准备,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赵小武一脚下去,赵丙坤当场晕死过去。
林清麦来到慕林面前,一把扯下慕林脸上的头套撕了慕林嘴巴上的胶带。
“别告诉我,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林清麦浑身上下透着隐隐的杀意,眼神从没有此刻的嗜血可怕。
看着林清麦为了找自己的孩子抓狂崩溃的样子,慕林惊恐的五官慢慢变成了得逞:“林清麦,你的孩子三年前就死了,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真可怜!”
“轰!”的一下,林清麦大脑一片空白!
她去平水镇的时候,当年的实习护士吴云说,她的孩子三年前就死了。
她去临城,三年前的护士长黄英告诉她,她的孩子三年前就死了。
现在,慕林也说,她的孩子三年前就死了!
“我不信!”林清麦终于失控,上前一把掐住慕林的脖颈:“如果我的孩子真的死了,你们不会大费周章的杀人灭口!”
慕林被林清麦掐住脖颈大脑缺氧,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开口说话都困难:“林清麦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雪儿,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你的孩子三年前就死了是我亲眼看到的,如果不信你尽管去查,”
慕林满眼都是恨意,完全不把林清麦放在眼里:“想给我安一个杀人犯的罪名你能吗?就算你背后有战九爷给你撑腰,但是你别忘了我姓慕,我是慕家人!”
慕林:“更何况,你说的这些我根本没有做过,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孩子死在了三年前那个小年夜,看着你抱着个弃婴,像一条流浪狗一样逃命!”
林清麦眼神一阵闪烁,突然出手,“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夹杂着慕林痛苦的嚎叫声,慕林的手臂被林清麦硬生生折断!
下一秒,慕林疼的晕死过去。
“我们走,”林清麦浑身止不住在发抖,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转身就走。
赵小武一脸懵逼的跟上来:“麦姐,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林清麦不断深呼吸来稳住自己,加快了脚步离开:“就算把所有的证据交还给报警,按照赵炳坤的说法,警方也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放掉他们,等新的线索,”
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林清麦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线。
一直以来她都坚信,她的孩子一定还活着,可是此刻,她的心动摇了,心底深处莫名的恐惧慢慢放大侵袭到她的全身,让她惶恐又无措。
“清麦,”苏御守在外面,被林清麦此刻的样子吓了一跳,看林清麦的反应苏御不用问已经猜到了结果。
上前扣住林清麦的手臂,苏御小声安慰:“任何事情,努力就好,”
林清麦用力点头,眼泪随着动作滚落下来。
但是她不甘心,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她自己的亲生骨肉。
林清麦记不清自己怎样回到战家的,整个人麻木的走进客厅,任何人看不见,任何声音也听不见。
二楼楼梯口,林清麦从战妄身边经过,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
战妄黑着脸眼神冷戾,扣住林清麦的臂弯把人拽住:“我有话问你,”
林清麦挣脱开战妄的手,朝自己房间走去。
身后,战妄扣住林清麦手腕,加重了语气:“我说了,我有话问你!”
林清麦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心累到了极点,挣脱开战妄的手,再次朝自己房间走去。
战妄没有再拦着她,感觉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样,虚弱的不行。
跟着林清麦到门口,战妄推门进来。
坐在林清麦床边,战妄拼命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林清麦我问你,你找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