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清麦想趁机跟迪娜夫人聊一聊她妈妈的事情,迪娜夫人其实是介绍慕氏的设计总监安欣给林清麦认识。林清麦想跟迪娜夫人聊她妈妈的事情,只能再找机会。
三人聊到很晚,林清麦不好意思先离开。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
林清麦去阳台看狗狗。
“一个畜生,紧张成这样?”战妄阴阳怪气的从书房出来。
林清麦脸色一变,赶紧打开阳光的推拉门,哪里还有狗狗的影子。
林清麦没有力气跟战妄吵架,昨夜她出去了,白天又忙了一天,她没有更多的精力:“你把狗狗弄哪去了?”
战妄:“扔了!”
林清麦:“扔哪去了?”
战妄:“楼下!”
林清麦转身就走,战妄上前扣住林清麦手腕把人拽住。
林清麦挣扎,战妄又双手扣住林清麦双肩把人禁锢住。
四目相对,林清麦不敢置信的眼神,憋的眼泪差点出来。
战妄对上林清麦带泪的眸子,眼神一阵闪烁:“我问你,你去慕氏干什么?!”
林清麦偏头躲开战妄犀利的眼神,实话实说:“去工作。”
感觉到战妄扣在她双肩的手不断用力,林清麦鼓起勇气跟战妄对视:“妄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你为我种下那一片向日葵我很感激,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但是请你给我点起码的尊重。”
战妄松开林清麦:“别太感谢我,我对睡过的女人一向大方。”
心脏深处一阵针扎办的疼,林清麦捂着胸口的位置,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绷不住滚落下来。
“林清麦你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战妄无视林清麦的眼泪开口:“你要什么没什么,如果再不听话,我要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干什么?”
眼泪模糊了双眼,林清麦终于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
“如果觉得我不配,你可以不要!”林清麦眼泪决堤,却没有哭出声音:“如果觉得我不配,你现在就可以赶我走!”
看着眼前哭的不成样子的小女人,那绝望的眼神满是痛苦,战妄心脏深处闷痛,闪烁的眼神有一丝丝慌乱。
下意识的转身,战妄转身开门离开。
林清麦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缓了一下,林清麦来不及悲伤,擦干眼泪下楼去找狗狗。
不远处,战妄跟司宴两个大男人,盯着林清麦像两个变态。
“你有种放狠话,怎么怂的往外躲?”司宴胳膊肘拐了一下战妄:“女人养个小动物不是很正常,你跟她闹个什么劲。”
战妄:“你不懂!”
司宴头疼的捏着眉心:“不会是野男人送的吧?”
除了这个理由,司宴想不到战妄对只狗这么大的敌意是什么原因。
见战妄铁青着脸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哥,又吃醋了!
战妄心疼的眼神藏也藏不住,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林清麦哭着让他赶她走时的委屈样子,战妄心里拧着疼。
伸手过来扒下司宴的外套:“你去,”
司宴抱着自己的外套一脸懵逼:“你这么心疼她,你怎么就不能管住你那张嘴少说她两句?”
战妄深深的看了眼不远处正在钻草丛找狗狗的林清麦:“老子才没心疼她!”
司宴嫌弃的给了战妄一个白眼,只能硬着头皮上。
最后成功把林清麦送上了楼。
第二天醒来,林清麦见战妄没有回来,洗漱收拾一下准备去公司。
战妄昨晚没有赶她走,她是不会主动离开的。
他们好不容易真正的在一起,她等他气消了再跟他谈。
他在气头上,他说的话比刀子还毒,她从小就知道。
开门,一团脏兮兮的东西蹿腾到了她脚边,嘤嘤嘤的委屈极了。
林清麦这才看清楚,是她抱回来的狗狗。
原本一身雪白的小可爱,现在弄的跟小乞丐一样,浑身脏的不行。
林清麦看了看时间,没有仔细想狗狗是怎么回来的。
把狗狗放在阳台,给它投喂过后先去上班。
“迪娜阿姨,我觉得第一个系列用大颗粒钻石结合其他元素的珠宝设计,这样的作品更上档次,”慕雪昨天被自家大哥叫去谈话,今天打了鸡血一样,在会议上抢着表现自己。
迪娜夫人看向林清麦:“小麦,你觉得呢,”
林清麦看了眼慕雪,淡淡的收回视线:“第一个系列主打的设计理念是‘繁星’,现在主流消费群体在二十五到四十五岁女性,她们更注重流行趋势,我觉得用碎钻结合简约的设计风格,走轻奢款会更受市场欢迎。”
慕雪跟林清麦完全相反的设计理念,慕雪是慕氏千金,林清麦是迪娜夫人唯一的徒弟,这让设计组的其她员工跟本不敢发表意见。
迪娜夫人看向设计总监安欣。
安欣莞尔一笑,举手投足尽显风情万种:“一般国际上多半的高奢珠宝,都是采用大颗粒钻石搭配其它珠宝,设计繁杂精致,”
安欣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但是林小姐打破陈规利用碎钻走极简风,如果能在线条流畅,三维空间造型的基础上做创新,当然更好。”
慕雪笑容得体,可是放在桌下的手用力握紧,骨节泛白。
看向安欣跟林清麦的眼神越来越阴冷。
昨晚她一回去她大哥就叫她谈话,警告她在公司里不要以慕家千金自居,提醒她只是一个学员,是安心的组员。
一定是安欣这个狐狸精给她大哥打了电话。
会议还没结束,慕雪思绪开始跑偏。
林清麦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慕雪的一举一动,慕家想利用迪娜夫人这次的封笔之作,给慕雪彻底洗白,就慕雪现在的表现,根本不可能。
开完会已经到中午了,林清麦没有耽搁时间,赶紧回家把狗狗送去洗澡。
狗狗被带进去,林清麦来到艾伦办公室。
原本是想看他在不在,想把狗狗还给他,没想到他不在。
转身刚要离开,林清麦视线的余角瞥到了办公桌上的一个发夹。
确切的说,是一个珍珠蝴蝶结发夹。
第一眼林清麦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林清麦满心狐疑的走到门口,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少女。
这枚发夹,跟沈渊的养女阿鲤头上戴的那枚发夹一模一样!
心里猛的一沉,林清麦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转身又折了回来。
视线落在办公桌上一个眼镜盒上,林清麦小心翼翼打开。
拿起眼镜在一本病例簿上试了一下,脸色突然大变!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近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