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候，林清麦接了姜莱回到了芙蓉路七号公馆。
几年不见，姜莱成熟了很多，也开朗了很多。
两个孩子在客厅里玩耍，林清麦跟姜莱在敞开式的厨房做午饭。
林清麦打从心底感激姜莱，在国外这三年，幸好有她，她的女儿才能彻底康复，她才能熬过无数个崩溃的夜晚。
“麦姐，你跟九爷早晚都要见面的，既然躲不掉那就见一面把话说清楚，”姜莱盯着林清麦苍白的脸色，夺过林清麦手里的西红柿：“要不，你现在就去，”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战妄真的跟慕雪在一起了，那就彻底死心了。
省的现在这样胡思乱想独自煎熬。
姜莱不停的劝林清麦去跟战妄见面，可是林清麦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有勇气。
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听战妄亲口说出来，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麦姐，就算你不见九爷，也该去见见战爷爷，战爷爷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一走三年生死不明，现在你回来了，应该去，”姜莱小心翼翼的开口：“再说，‘jk’总部这次委派你回国，对接的也是战氏集团，你跟九爷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把话说开的好，不要影响你的工作，”
“我再想想，”林清麦低头做餐，掩住眼底的慌乱。
结局虽然已定。
但是她的心还没有定。
她需要时间。
“麦姐，我先替你去战家一趟，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你再做打算，”姜莱见林清麦犹豫不决，知道她心里煎熬的难受。
这种事情换做谁都会疯掉。
林清麦不爆发，不代表她不会崩溃！
傍晚，林清麦在家里陪两个孩子，姜莱一个人到了战家老宅。
大管家看到姜莱一时间没有认出来：“您是？”
姜莱礼貌开口：“我来找我姐，”
没等大管家反应过来，姜莱进了战家客厅。
中央大厅里，慕雪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一大家子都围在跟前。
视线落在落地窗前的战妄身上，姜莱慢悠悠的朝中央大厅走去。
“老爷子，”大管家提醒，众人纷纷看向姜莱。
姜莱对上慕雪震惊的眼神，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见战妄转身，姜莱跟老爷子还有战雨柔打了声招呼来到战妄面前：“姐夫，我想看看我姐，”
“姜小姐，”大管家眼看着所有人变了脸色，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姜莱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众人，视线还是落在战妄身上：“我这一走几年没有回来，我很想她，”
战妄红的眼浑身紧绷，双手握拳拼命克制：“她不在，”
姜莱：“她去哪了？”
一句话，让中央大厅里的空气几乎凝结。
战妄薄唇紧闭，死死的盯着姜莱，握紧的双拳忍不住在抖。
“姜小姐，这件事我慢慢跟你解释，我们去外面说，”战雨柔眼看着战妄要绷不住，过来拦住姜莱。
姜莱礼貌开口：“阿姨，我问我姐夫就好，”
慕雪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儿子，听姜莱这一声‘姐夫’ 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林清麦死了三年了，她倒是好意思叫。
趁着众人不注意，慕雪不知道在儿子耳边说了什么，小东西从慕雪腿上滑下来，跑到了战妄面前：“爸爸抱，”
战妄低头，没有动。
小池朝战妄伸手，怯生生的开口：“爸爸，疼，”
姜莱冷眼看着战妄弯腰把孩子抱进怀里，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的要命：“姐夫，这个孩子...?!”
“小池当然是我跟阿妄的儿子，”慕雪走到战妄身边，得意的开口：“姜小姐是不是找错门了，这里可没有你姐姐，”
姜莱直直的看向战妄：“我离开的时候，我姐跟九爷可还没有离婚，难道我离开之后九爷跟我姐离婚了？”
战妄：“没有！”
姜莱：“没有那这个孩子哪来的？！”
姜莱：“慕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姜莱：“我姐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逼问问的战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没有办法回答姜莱的问题。
“阿妄可不是忘恩负义的男人，是你姐死了我才进门的，”慕雪见战妄一个字不肯说，大着胆子开口。
抬头，撞上战妄很不得杀了她的可怕眼神，慕雪心虚的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一步。
姜莱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也跟着刁钻了起来：“姐夫，我姐埋在哪，我想去祭拜一下，”
“她没死！”战妄突然拔高了音量，吓的怀里的小池哭了出来，伸手朝慕雪要抱抱。
慕雪目的达到，抱着儿子躲去了沙发那边，远远的看向这边。
“既然没死，她人在哪？”姜莱有备而来，根本不买账：“既然九爷跟我姐没有离婚，我姐也没有死，”
姜莱停顿了一下，指向不远处的慕雪跟孩子：“九爷能不能解释一下，她们是怎么回事?!”
战妄双目充血，红的吓人，周遭的气压几乎到了临界点。
咬着牙，下颚线紧绷的快要断裂开来一样，阴冷出声：“你没必要知道！”
姜莱冷笑：“是我没必要知道，还是九爷根本说不出口！”
“姜小姐，”战雨柔上前阻止：“你姐姐在三年前确实出事了，至于慕雪跟这个孩子，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我慢慢跟你聊，”
“不用了！”姜莱原本过来也只是想确认，战妄对慕雪跟孩子现在的关系：“我只想确认几件事，”
姜莱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中央大厅的所有人：“九爷跟我姐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跟慕小姐有了这么大的儿子，这一点没错吧？”
客厅里鸦雀无声！
姜莱继续开口：“九爷说了跟我姐还没有离婚，也不承认我姐已经死了，却让慕小姐带着孩子登堂入室进了战家的门，这一点没错吧？”
“姜莱！”战妄咬牙，浑身难掩暴怒，眼里的温热不停流转：“你给我闭嘴！”
姜莱红的眼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怎么，我戳到九爷的心了吗？”
弯腰，姜莱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朝战妄泼了过来！
沉默，就是变相的承认！
在慕雪的惊呼声中，战妄没有躲。
“啪！”的一声，姜莱手里的杯子摔在战妄面前，当场四分五裂！
姜莱哭红了眼，戳着战妄的胸口颤声道：“你不配我姐把你藏在心里这么多年，如果我姐还活着，她一定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