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心急了,居然忘了战妄这个坏种!
“你们最好全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
回想那天在战妄办公室两人的对话,还有战妄危险的眼神跟那讽刺的冷笑声,林清麦不自觉用力握紧方向盘!
很快,车子到了战家老宅门口,林清麦下车疯狂摁着门铃。
值班的佣人从可视控屏上看到林清麦,赶紧去叫管家。
大管家忠叔激动的开口:“夫人回来了,还不赶紧去开门,”
两名佣人连忙点头。
“不准去!”
楼梯口,战妄一身纯黑系睡衣,冷冰冰的站在台阶上,阴沉着脸眼神警告。
大管家不敢擅自做主:“深更半夜的,您怎么能让夫人一个人在外头呢!”
虽然,战妄最近都没有过来老宅,但是关于战妄跟苏御两兄弟的谣言大管家倒是听了不少。
虽然,忠叔从小看着战家两位少爷长大,但是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名管家:“先生,御少爷跟您闹成这样了都,您再把夫人拦在门外,以后这个家...还有谁来呦~”
老管家的话如针扎一样扎进战妄的心里,转身眼住眼底所有情绪。
背对着老管家,战妄警告出声:“谁敢擅自开门放她进来,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战妄抬腿上楼。
林清麦在战家门口,不断摁着门铃,她知道里面有值夜班的佣人,也知道战妄就在里面。
突然,战家别墅的灯光全部熄灭,连同花园里的地灯都不亮了。
林清麦双手握紧栏杆,怔怔的凝视着前面一片黑暗。
背过身倚着栏杆缓缓蹲下来,林清麦坚定的眼神没有走。
姜莱已经去报警了,现在除了战妄,她在也想不到任何人有动机进七号公馆掳走一个孩子!
第二天早上,林清麦被路过的轿车鸣笛声叫醒。
麻木的从车上下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林清麦试着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
看了眼时间,估计现在大家都起来了,林清麦收好手机,直接从墙上翻了进去。
一路没有一个保镖敢拦着,林清麦就这样进了大厅。
视线落在餐厅门口,林清麦刚要过去,老管家把林清麦给拦了下来:“夫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千万不要再吵架了,”
林清麦强压住心底的情绪,乖乖点头:“忠叔放心,我会好好跟他说,”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林清麦不动声色的到了餐厅门口,看着战妄陪着他跟慕雪的儿子小池一起用早餐的情景,心里一阵苦涩。
“年年,是不是你掳走的?”林清麦两天一夜滴水未进,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眼窝深陷布满了红血丝,就这样怔怔的站在餐厅门口。
战妄抽了张纸巾给小池擦了嘴,视线一直在自己儿子身上,看都没有看林清麦一眼:“又不是我的种,送我都是累赘!”
林清麦胸口欺负的明显,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我不信!”
深深的看了战妄一眼,林清麦转身去找人。
几个小时,找了所有房间依旧没有年年的身影,林清麦疲惫的靠在走廊的墙壁稍作休息。
思来想去,林清麦来到监控室。
老宅的保镖佣人接收到战妄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帮她,林清麦一个人只查了监控,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最后,林清麦去了战家老宅后面的后山。
那里战妄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慕雪曾经就被关在里面过。
从战妄的‘秘密基地’出来,林清麦再也没有力气了。
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山上下来,正好撞上战妄从公司回来。
麻木的表情从战妄身边经过,林清麦眼神空洞没有一丁点焦距。
她现在连质问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战妄锁定住林清麦摇摇欲坠的身影,眼神不自觉收紧:“忠叔!”
老管家忠叔赶紧过来:“先生,夫人从早上一直找到现在,不愿意吃东西,连我送她的水都被拒绝了,”
战妄狭长的眸子慢慢收紧,轻启薄唇:“想见到孩子,就说服苏御离开!”
见林清麦停下脚步转身,战妄转身就走。
一楼楼梯口,林清麦终于追上战妄。
用尽所有力气,林清麦抬手就扇了过去:“你混蛋!”
贴着药膏的手腕在半空被战妄扣紧,柔弱无骨的手腕瘦的仿佛一用力就能捏断一样,战妄不自觉慢慢松了手上的力道。
四目相对,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战妄压抑的声音仿佛从胸腔里挤出来一样,夹带着说不出的压抑:“我混蛋?!”
战妄突然冷笑:“如果他再敢在京市呆下去,我会更混蛋!”
战妄对上林清麦的眸子,慢慢把人松开。
“你把年年还给我!”林清麦刚一得到自由,开始疯狂挣扎踢打:“你是我见过的最坏的混蛋!”
大管家眼睁睁看着楼梯口撕扯的两人,急的团团转:“真是造孽啊!”
战妄用力推搡林清麦:“想要回孩子,就让他立刻滚出京市,最好连你一起滚!”
林清麦又气又急,加上长期滴水未进,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本能拽住战妄的衣领:“你,”
“滚开!”
战妄嫌弃的一把把人推搡出去,林清麦挣扎一下都没有,‘咕咚’一声,摔倒在了楼梯口,额头坎在了台阶上,顿时鲜血直流。
“小麦!”
“夫人!”
一连几声惊呼,战妄快步上前把人抱起,视线落在林清麦额头的伤口上,战妄崩溃出声:“叫医生!”
说完,抱起林清麦朝二楼跑去。
医生过来给林清麦包扎完伤口后离开,战妄坐在床边盯着林清麦凝视了很久。
轻轻托起林清麦贴着药膏的手腕,是那天他推她跌下车时伤到的。
不自觉摩挲着林清麦的手背,视线落在林清麦额头刚包扎过的伤口上,战妄心疼的俯下|身,鼻尖似有似无的触碰着林清麦的鼻尖:“我把你们当亲人,你们却用最这样的方式背叛了我,你们还想我怎样?”
战妄喃喃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痛楚:“林清麦,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轻轻的把人拥进怀里,战妄磕上眼:“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他认输,他放手!
就这样安静的躺了一会儿,战妄再起身,眼神清冷一片。
打开房门,战妄开口:“把她送回去!”
大管家一阵唉声叹气,只能照做。
—
林清麦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上午。
看着陌生的环境,林清麦快速翻身下床。
“别动,你头受伤了,”苏御过来摁住林清麦。
看到苏御,林清麦更是震惊不已:“我怎么会在这?”
苏御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林清麦,扶着她靠着床头靠背坐好:“忠叔送你过来的,说是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