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被林清麦抢了去,婚礼没办法进行下去,所有都人急,慕雪更急。
所以只能求救自家大哥。
幸好,她在婚前带着孩子在慕家门口跪了大半天,让她大哥答应来才加她的婚礼。
慕瑾瑜一来,慕家其他三兄弟也来了,慕家四个兄弟都来,慕家其他亲戚跟着来。
她再不济,也姓慕。
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慕家的声誉,看着慕瑾瑜缓缓起身,慕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就知道,慕家的声誉在慕瑾瑜眼里,胜过一切。
“林小姐,”慕瑾年先一步到了林清麦跟前:“事已至此,还是想开点的好,你闹成这样,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林清麦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慕家四兄弟:“我没有闹,你们如果能帮我找到孩子,我现在就走,”
戴着墨镜始终没有拿下来,看着林清麦忍不住讽刺出声:“一个野孩子,这么上心干嘛~”
自从三年前,老四慕赫一被战妄重伤过,就跟战妄彻底成了仇人,今天要不是他大哥劝,他是不会过来的。
林清麦下意识看向战妄,可是战妄垂着眼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她心里一阵窒。
“老四,”没等林清麦开口,慕瑾瑜呵斥了自家老四一声,视线落在战妄身上,慕瑾瑜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声音:“战总打算让宾客一直看笑话吗?”
战妄冷哼一声,好像没听见一样。
慕瑾瑜绅士的转身,看向林清麦:“林小姐,适可而止,找人什么时候都可以,”
林清麦强忍着难堪,对上慕瑾瑜的视线:“如果今天是你的妹妹,你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让她适可而止吗?”
慕赫一:“你不是她,没的比,”
慕瑾年:“林小姐,聪明人胜在清醒自知,”
慕瑾瑜:“林小姐曾经也混迹职场多年,不会不懂得变通,我妹妹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因为她是我妹妹,”
金钱与权利,是最让人望而生畏的武器!
所以慕雪,她有慕家的保护她可以在京市横着走,而她不行。
三年前慕雪可以毁了她的婚礼,而今天,她不能。
林清麦上前一步:“你们别忘了,慕家主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慕瑾瑜:“家父跟这件事无关,如果林小姐敢违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林清麦:“你威胁我?”
慕瑾瑜:“可以这么理解,”
火药味渐浓,慕雪小心翼翼给了自己姑姑一个眼色。
慕林上前拱火:“瑾瑜,今天是慕家跟战家的大喜日子,所有人都看着呢,你不能让再让我们慕家沦为别人的笑话了,”
慕瑾瑜看了林清麦一眼,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战家几名保镖蜂拥而上,战老爷子被大管家搀扶着过来,指着林清麦不客气的开开口:“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
战家的保镖把林清麦围了起来,却没敢动手。
果然,慕瑾瑜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让她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看着眼前步履维艰的老爷子,林清麦红了眼圈:“爷爷,您真的不认得我了?”
战老爷子厌恶的眼神指着林清麦呵斥:“没开眼的东西,我战家继承人的婚礼也是你这种下三滥能来的?!”
下三滥?!
下意识捂住胸口,林清麦眼泪涌进眼眶。
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爷爷他病了,他不记得他了,不要怪他。
从前,这个老头儿虽然固执,却对她极好的。
温柠的妈妈见战老爷子动真格的了,赶紧过来劝:“林小姐,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林清麦收回眼泪,无表情的盯着战妄,双脚生根似的一动不动:“阿姨,我来找年年,”
战妄一直低着头,靠着慕氏的讲台,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阿妄!”司宴夺了战妄手机:“你想死啊,这么折腾?”
战妄夺回手机冷眼扫过所有人,视线终于落在林清麦身上:“我是想继续,你看能吗?”
林清麦:“只要你把年年还给我,我立马还你婚戒走人!”
战妄握紧手机的手骨节咔咔作响:“没有!”
慕雪看着众人个个看好戏的八卦表情,对上自家大哥的眼神,慕雪不动声色的收回:“爷爷,”
慕雪挽住战老爷子的手臂哭了起来:“爷爷,我的婚戒被她夺去了,”
战老爷子指着战家的一群保镖:“把婚戒给我夺回来,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爸!”战雨柔上前护住林清麦:“你回去歇着,这里我来处理,”
慕雪哭着冲战雨柔嚷道:“姑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跟阿妄结婚爷爷怎么能走呢?”
慕雪:“我是慕家的女儿,又不是山旮旯来的阿猫阿狗,我四个哥哥今天都来了,姑姑你这样做想让战慕两家彻底沦为别人的笑柄吗?!”
慕雪:“更何况,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到婆家只是客人,你怎么能鸠占鹊巢当家做主呢?”
“你!”战雨柔被慕雪噎的一时间无言以对!
大管家过来给了战雨柔一个眼色:“小姐,别,”
战雨柔心疼的看向林清麦。
林清麦没出息的眼泪滚落下来:“姑姑,谢谢你,”
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疼她的。
战老爷子一连几声命令,所有保镖还是不敢上前,气的战老爷子亲自上手去夺林清麦手里的戒指。
林清麦推开老爷子躲闪的功夫,老爷子差点从台上摔了下去!
这一下,彻底把老爷子惹怒了,抡起拐杖抽在了林清麦身上!
战老爷子:“敢坏我孙子的婚礼,我打死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眼泪模糊了视线,林清麦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战妄,心痛的,比拐杖打在她身上还要痛。
林清麦握紧手里的婚戒任由战老爷子的拐杖无情的挥在她的身上。
周围,有的人嘲笑,有的人看戏,有的人着急...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爷爷,让她把戒指交出来,”中间,夹杂着慕雪的煽风点火。
看着林清麦像一条流浪狗一样,被战老爷子用棍子打,被大家伙嘲笑,被战妄冷眼旁观,慕雪得意的掩嘴偷笑。
“外公!”
就在林清麦头晕目眩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整个人被拢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小麦不怕,我回来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