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战妄的车进了战家大门,林清麦雷劈一样怔在原地!
怪不得苏御这么爽快的答应离开,原来他离开的时候一并把小池一起带走了!
“你想鱼死网破,那就鱼死网破!”林清麦冲着战家大门大声的喊。
战妄握紧方向盘,双眼爆红,咬牙隐忍:没心没肺的女人,好样的!
林清麦回到家,整个人依旧处在极度震惊中!
她的震惊一方面来源于战妄对她的威胁,另一方面来源于苏御对战妄的反击方式。
从她九岁进战家,直到苏御离开前,她从没有见过苏御真正对抗过战妄,哪怕一次!
就算被战妄揍的满脸是伤鼻孔出血,就算被战妄拿枪顶着太阳穴,她对战妄依旧是那一句‘哥,我们是一家人’!
苏御为了逼战妄把年年还给她,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战妄针锋相对!
浑浑噩噩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起来,林清麦的眼睛是肿的。
姜莱看到林清麦憔悴的样子,就知道昨晚她去找战妄没有任何结果。
从冰箱里找出冰袋递给林清麦:“麦姐,御少爷现在离开了,九爷他不会把孩子怎么样的,你先冷静点,”
“他把小池带走了,”林清麦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喃喃出声。
姜莱一脸懵,没有太听清林清麦的话:“谁把谁带走了?”
林清麦疲惫的捏着眉心开口:“苏御哥,离开的时候把小池一并带走了!”
姜莱张了张嘴,好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来!
怪不得昨晚林清麦过去,没有把年年带回来。
战妄的脾气是出名的暴躁,苏御这样战妄不炸了才怪!
半个小时后,姜莱去隔壁温家给温时蕴的腿行针,林清麦坚持跟了过来。
“温柠,”
温家客厅里,林清麦拦住了准备出门的温柠:“我有话想跟你说,”
温柠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嫂子我赶时间,有事改天再说,”
温柠说完就走,一刻也没有停留。
她对林清麦没有任何敌意,但是看到林清麦心里会忍不住不舒服。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自己的小家子气!
林清麦一直追到了温家花园,追到了温柠的车旁:“温柠,苏御哥他,”
“他的事情跟我无关,”温柠停下脚步,眼神一阵闪烁不定。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过,温柠缓和了态度:“嫂子,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说,我今天杀青,我真的得走了,”
不等林清麦再开口,温柠上车离开。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
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也不用强求。
她坚定的等过,试着挽留过,为他哭过,为他努力过,这样的结果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必要了!
同样都是女人,林清麦敏|感的察觉到温柠的情绪变化,不放心的给苏御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林清麦迫不及待的开口:“苏御哥你赶快回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电话那端,苏御语气很冷静:“别一惊一乍的,沉住气等我消息,”
林清麦凝视着温柠车离开的方向,急的跺脚:“你再不回来,温柠真的不理你了!”
提到温柠,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接着是苏御无比温柔的声音:“她不会的,回去我再跟她解释,”
林清麦:“苏御你哥我没有吓唬你,你再不回来,”
“不跟你聊了,我带小池出去吃点东西,”苏御打断了林青麦的话,挂了电话。
一连两天,林清麦在家里等。
战妄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就连苏御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在女儿房间里收拾,林清麦情绪萎靡,一直打不起精神来。
拿起女儿床上的小灰熊,林清麦忍不住湿了眼眶。
在女儿心里,那个小灰熊,代表着爸爸。
年年早已经习惯抱着小熊入睡,不知道现在没有小熊陪她,她还能不能睡的着。
抑制不住无数次冲动想去找战妄,最后都冷静了下来。
她真的害怕战妄突然疯起来,会要了年年的命!
深夜,电闪雷鸣。
隔着落地窗,外面一个小婴孩嘤嘤嘤的啼哭,婴儿的哭声惊醒了林清麦,林清麦翻身下床来到窗口,一个刚出声的男婴,浑身是血脐带还没有剪掉,趴在窗户上冲着她不停的啼哭,不停的叫着‘妈妈’。
林清麦努力靠近想看清楚孩子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突然一声惊雷,闪电劈在了孩子的身上,一声凄惨的惨叫声,孩子后背一对翅膀被雷电硬生生劈断了,鲜血淋漓中疼的小婴儿拼命的惨叫着,哭喊着‘妈妈’...
“别怕,妈妈在这里,”
“乖乖别怕,妈妈来了,”
林清麦拼命想出去,可是四周所有的窗户,所有的门全部没有了!
她被困在了一个没有门窗的房子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小婴儿的啼哭声慢慢变弱,林清麦挣扎着,拼命找着出口...
可是外面的小婴儿再也等不了了...
“不要!”
一声惊呼,林清麦从噩梦中醒来!
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浸透,林清麦胸口快速起伏着,跌跌撞撞的翻身下床来到女儿的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雨了,大风裹挟着暴雨从窗户灌进来,阳台已经湿了大半。
林清麦关了窗户转身,身后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连带着房间里亮了起来。
“年年,”
林清麦心乱如麻,快速换了衣服下楼。
两个小时后,林清麦在酒吧门口拦住了战妄的车。
冒着大雨从车上下来,林清麦迎头拦在战妄车头。
林清麦在雨里站了好久,战妄才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
深夜的马路边,大雨倾盆。
林清麦站在车头,战妄站在驾驶室车门旁,隔着厚厚的雨帘,两人四目相对。
四周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过了好久,林清麦终于妥协,浑身湿透来到战妄面前,软了声音:“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年年在哪里,”
林清麦哽咽着,声线颤抖:“我现在就给苏御哥打电话,让他把小池给你送回来,”
战妄单手扶着车门,居高临下的视线锁定在林清麦的身上,浑身上下透着骇人的冷漠:“说好的鱼死网破,这就坚持不住了?”
林清麦几乎崩溃:“妄哥,年年她没有小熊睡不好,她最害怕这样的天气,她会做噩梦的!”
战妄冷笑:“她害不害怕,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