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战妄一进门,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站在玄关处,战妄怔怔的眼神凝视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林清麦一身居家服,蓬松的头发用鲨鱼夹固定在脑后,专心的做着晚餐。
厨房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让人格外的温暖,心安。
林清麦先一步收回了视线出来接了战妄的外套:“你先洗澡,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了,”
林清麦转身去把战妄的西装挂起来。
回家有灯亮,有饭菜香,有小女人接他的外套,有软软的声音提醒她去洗澡...战妄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
视线追随着林清麦的身影,眼神一阵闪烁。
林清麦出来见战妄杵在门口,推着他去洗澡:“我去看下锅。”
见战妄没有开口抬腿进了浴室,林清麦叹气。
他们之间不管谁错谁对,只要战妄生气,先低头的那个一定是她!
虽然战妄比她大好几岁,但是他又狂又傲娇,每一次都是她主动放低姿态去哄他,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
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学会低头是她必须会的生存本能。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厅用餐。
林清麦把剥好的虾仁放到战妄的餐盘里。
战妄不动声色的盯着坐在他对面,专注给他剥虾的小女人,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乖,那么的安静。
“我又不是猪,需要剥那么多?”战妄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进嘴里:“吃饭。”
林清麦摘了一次性手套去洗手。
战妄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没人剥虾就不吃虾,没人挑鱼刺他就不吃鱼,每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些就成了她的活,再后来就成了餐桌上她专属的活。
战妄见林清麦刚坐下就开始给他挑鱼刺,忍不住勾唇:“不是不理我吗?”
对上战妄似是而非的眸子,林清麦很认真的开口:“谢谢你给莱莱准备的礼物。”
战妄盯着林清麦足足看了几十秒,突然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憋了一晚上就想跟我说这个?”
林清麦起身给战妄倒了杯水,隔着桌子倾身把水递给战妄:“谢谢你让忠叔过去给我解围。”
四目相对,战妄眼神忽明忽暗,没有接住林清麦手里的杯子:“老子从来不接受口头道谢!”
战妄眼底隐隐的怒气林清麦感觉到了,但是她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他。
战妄慢条斯理的抽了纸巾,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去扔林清麦:“哑巴了?”
林清麦躲开战妄扔过来的纸团子,对上战妄挑衅的眼神无奈开口:“明天我继续给你做饭。”
战妄扫了眼桌上的晚餐,基本林清麦会做的全都在这了:“就给我吃这些?”
林清麦盯着面前的盘子自己也头疼:“你想吃什么,我现学。”
战妄:“我吃什么都可以?”
林清麦:“嗯。”
话音未落,战妄的人已经到了跟前,低头扣住林清麦的下巴被迫仰头,湿|热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一连几天的冷战,战妄猝不及防的热情让林清麦慌乱不已,挣脱不开只能任由战妄肆无忌惮的索吻。
一直到她大脑缺氧快要窒息战妄才把人松开。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吃什么了,”战妄嗓音略显暗哑,弓着腰把头埋在林清麦颈窝。
林清麦呼吸凌乱推开战妄起身,逃出了餐厅。
一整晚,林清麦再没有出自己的房间。
成年男女之间,就算她没有经历那种事,但是战妄给她的讯号已经这么直白了,她就算再傻也懂了,幸好在这件事情上,战妄没有强迫过她。
再有两个月,她跟战妄这场荒唐的婚姻关系就可以解除了,她一定不能给他任何这方面的回应!
深夜,林清麦辗转反侧一直没有睡,一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惊的她直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紧接着又一下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林清麦捂住胸口,强压住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就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就在外面!
不知道等了多久,林清麦终于平静下来。
翻身下床来到门口,林清麦倚着反锁的房门轻轻的磕上眼:她跟战妄之间注定没有结果,就这样分开就很好。
第二天一早,林清麦起床给战妄做好了早餐才发现,战妄昨晚出去了一夜没有回来。
盯着面前丰盛的早餐,林清麦突然没有了食欲,给战妄带了一份早餐就去公司了。
这个社会,什么不快就是小道消息传的最快。
林清麦一进公司,明显感觉到大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
那毕恭毕敬的态度,就好像她身后站着战妄一样。
打完卡来到茶水间想倒杯水,几名女同事就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女同事:“战夫人,这是我姐从国外给我寄的咖啡,我帮你冲一杯尝尝吧。”
另一个女同事:“我就说林特助一脸的富贵相,原来是总裁夫人,”
林清麦淡淡的表情看着大家,犹豫着开口:“你们不要听别人乱说,我不是你们的总裁夫人。”
门口,庄南启看着自家总裁手里,攥到变形的机密文件跟不能再黑的脸,担心的看了眼茶水间门口。
战妄大步离开,回到自己办公室。
看着茶几上的早餐盒,伸手扔进了垃圾桶里:“早会取消,出去!”
庄南启离开,把门带上。
林清麦回来没有看到战妄却看到了苏御。
“苏御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林清麦打开战妄的办公室让苏御进去。
苏御:“早会取消了,我过来看看你。”
林清麦知道苏御来不只是看她。
昨天慕林离开后,她把慕雪的那段录音还有一些内幕透漏给了一名记者,现在铺天盖地都是慕雪知三当三,跟慕雪杀姐的新闻。
虽然慕家雷霆手段火速清网,但是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视线落在垃圾桶里的早餐盒上,林清麦眼神一暗。
转身看向办公室的休息室,林清抬腿就要过去,被苏御给拉了回来。
“我知道那段录音是你故意放给记者的,你准备好跟我哥公开关系,好好过日子了吗?”苏御凝视着林清麦,眼神温和,却也有担心。
林清麦摇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苏御哥,我公开录音不是想捍卫我的婚姻,也没打算跟谁好好过日子,是慕家欺人太甚!”
休息室里,战妄单手握紧门把手的手骨节早已经泛白,猩红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可怕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