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你杀人了这副表情?”
司宴给战妄开了门,被战妄的表情吓了一跳:“想了十个月现在人回来了,也住你屋里了,你不好好把握机会泻泻你那一身的燥火,来我这里干什么?”
战妄黑着脸径直朝餐厅方向的酒柜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女人活不了?”
司宴刚洗完澡,浑身上下一件白色的浴袍,额头的碎发打着水珠,一双吊梢的狐狸眼笑的眯成一条缝:“越隐忍越泛滥,我不信你能憋的住。”
两人相互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一个拿酒一个拿杯子,去了司宴客厅的露天阳台。
“说说吧,这人都回来了到底怎么了?”司宴收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夺了战妄手里的酒。
战妄黑着脸,点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拧着眉憋了好半天终于开口:“我问你,如果一个女人对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什么原因?”
“噗~”
司宴一口红酒直接喷地板上,战妄看着司宴这么大的反应,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几分,站起来就走。
司宴见战妄急眼了,起身把人拽了回来:“饶了我吧,我真没忍住。”
战妄薄唇紧闭,黑着脸死盯着司宴一声不吭,脑子里回想着林清麦今天的种种,越想越气。
一会儿嫌弃‘女婿上坟有辱先人’,一会儿又给他煮面道歉。
一边跟他时刻保持着距离,一边又任劳任怨的伺候他。
她明知道当初送她进监狱是为了她好,也知道了他慕雪那样只是将计就计在演戏,但是她没有感激,甚至什么都没有问。
就算跟他吵了那么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委屈,也只有那么一次。
战妄明显感觉林清麦比以前还冷,他能感觉的出来,她在慢慢疏远他!
“是她自己回国的,也是她主动要结婚的,在r国她救苏御都没救我,我都没记仇!”战妄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开口:“不识好歹的女人!”
司宴悠哉的躺在懒人椅上,慢悠悠回了一句:“女人闹情绪不很正常,当时你也不解释,她一个人在监狱里肯定胡思乱想,再说你跟慕雪演的那么逼真我都信了,她不恨你你就偷着乐吧,”
战妄皱眉:林清麦在冷他,发自内心的冷,根本没有闹!
司宴支招:“这种事情你得慢慢来,你给她好好解释一下,然后给她送送花,挑些礼物,约约烛光晚餐,来个深情表白,实在不行你就来硬的,这个你擅长。”
战妄冷笑,那表情讽刺的意味明显:“我对她深情表白?”
司宴:“当然。”
战妄:“我对她来硬的?”
司宴:“当然。”
战妄起身,狠狠的剜 了司宴一眼:“老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不稀罕!”
司宴看着战妄气急败坏的离开,嫌弃的皱眉:“瞧你那不值钱的样,还不稀罕~”
第二天一早,林清麦起床发现战妄没有在她的床上明显松了口气,洗漱完之后直接进了厨房做早餐。
昨夜战妄进了她的房间,原本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只是睡在她身边什么都没做,紧张了大半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暗暗深呼吸,林清麦甩了甩头。
打了两杯豆浆蒸了两份鸡蛋,还调了两道清爽的小菜跟一份水果。
如果是她自己她怎么都凑合了,但是战妄吃的很挑,她就多弄了点。
从厨房出来,迎面见战妄朝这边过来,林清麦停了脚步:“早餐好了,我刚想去叫你,”
战妄进了餐厅,看着桌上精心准备的早餐,接过林清麦递过来的豆浆杯。
“小心烫手,”林清麦见战妄握住杯子一动不动,小声提醒了一下。
软软的声音,听在战妄的耳朵里,就是最能蛊惑他的魔咒。
她冷他,但又愿意这样照顾他。
她不离开她,但是又不让他靠近。
战妄不动声色的坐在林清麦对面,直勾勾的凝视着她:“周一回去上班。”
林清麦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停了几秒,开口:“我暂时不想回去,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能拿回她所有的东西离开这里,没必要再来回折腾。
“啪!”玻璃杯接触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紧接着是战妄起身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
看着战妄一口东西没吃转身离开,林清麦轻轻放下手里的勺子。
所有的‘我是为你好’的潜台词就是‘你要听话’。
她不否认战妄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把她圈在女子监狱呆了十个月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但是她更清楚战妄要的是‘她听话’。
他发脾气她要忍,他在外面跟女人传绯闻去开房她要忍,不开心了委屈了她要忍,一切的一切她都必须妥协必须忍受。
这么久以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意。
他之所有不再跟她闹离婚,就是因为她这样‘听话’。
拿起勺子,林清麦安静的吃着面前的早餐。
爱别人适可而止就好,爱自己要尽心尽力,她还要完成妈妈遗愿,想办法找寻自己的亲人。
从餐厅出来战妄已经离开,林清麦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她喜欢把家里收拾的整洁干净,布置的温馨又舒服,虽然她在这里住不了多久。
一个人忙了大半天,准备出门的时候战妄还没有回来,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过去,没有意外,战妄跟本没有回她。
战妄的傲娇霸道早已经刻进了他骨子里,回不回信息对她来说无所谓,让他知道她出门了就好。
傍晚,林清麦进了郊区一处老旧的安置房小区。
一户人家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门,上上下下大量了林清麦一遍:“你找谁?”
林清麦自报身份:“我是林清麦,我找姜莱。”
对于姜莱的母亲,林清麦没有什么好感。
“她不在家。”姜莱的妈妈说完,直接把林清麦关在了门外。
林清麦没有走,她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给姜莱打过电话,姜莱说请假回去看父母,她来的时候经过医院特意去问了一下,姜莱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上班。
直觉告诉她,姜莱现在就在家。
暗暗深呼吸,林清麦再次敲门,姜莱的妈妈没好气的在门里面赶人:“敲什么敲,跟你说了她不在。”
林清麦眉心微拧,冷了声音:“她欠我一笔钱到现在都没有还,如果今天你不让我进去,我立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