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监,”林清麦过来扶着安欣回病房。
可是安欣握紧门把手不放:“我知道是她,我一直在等慕总给我答案,”
安欣对上慕瑾瑜的视线,盛满了愤怒:“虽然慕雪这个人我是真的讨厌,但是慕总的人品我一直没有怀疑过,”
安欣气红了眼:“是我太天真了,你们到底是兄妹,道德底线算得了什么,”
慕瑾瑜无奈进来病房:“安总监,这件事我没有跟你透底是我的问题,雪儿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一力承担,”
慕雪已经无药可救,一句道歉弥补不了对安欣造成的伤害。
事情已成定局,他说不说都不重要。
“你们慕家在京市有权有势,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安欣背对着慕瑾瑜气的胸口起伏:“辞职信我会抽空发给人事部,我在这里的费用麻烦慕总先交了,以后慕总不用再过来了,”
她只是个草根女孩,是别人口中的小镇做题家,靠着死学考上不错的大学,砸光了她父母一辈子的继积,才有机会蓄出国深造的那几年。
她从慕氏最底层的实习生,一点点爬到今天的位置,她用了好几年。
就算是慕雪报复她,让她染上了毒瘾,她又能怎么办。
跟资本家硬钢下去的结果,只有粉身碎骨渣都不剩。
慕瑾瑜也没有解释:“你先冷静一下,晚点我们再聊,”
说完,慕瑾瑜离开。
慕瑾瑜不温不火的态度把安欣气的够呛。
林清麦很佩服安欣这个女人,换做任何人这个时候也忍不了的:“安总监,慕雪对你这么大敌意,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欣坐在病床边,疲惫的闭上眼睛:“我跟她能有什么仇,就是工作上跟她不对付,”
林清麦忍不住皱眉。
跟安欣聊了一会儿,见慕瑾瑜给安欣买了吃的回来,林清麦识趣的离开。
龙生九等,等等不一,慕家几个兄弟个个不简单,可是这个慕雪简直就是邪恶的化身,偏偏慕家这几个兄弟护的紧。
医院地下停车场,林清麦远远的看到慕雪跟她姑姑慕林不知道在聊着什么,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
正好这时慕雪也看到了林麦麦,隔空的四目相对,林清麦淡淡的表情收回视线上车离开。
对于这种烂到骨子里的女人,她能做的就是避而远之。
“雪儿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慕林看着林清麦的车离开后,拉着慕雪赶紧上车。
慕雪得意表情藏都藏不住:“姑姑,大哥为了安欣那个贱人把我从慕家赶出来了,爸现在昏迷不醒我暂时也拿不到股份,我不能坐以待毙,”
慕林苦口婆心的劝:“雪儿,你怎么对战九爷还不死心,你忘了他差点把你活埋了,你不要命了?!”
想起战妄对她的狠,慕雪眼里蒙上一层疯癫:“姑姑你放心,这一次我保证他不会的,他们的婚礼马上就到了,阿妄会喜欢我给她准备的礼物,”
林清麦这辈子你都别想跟她争!
慕家千金的身份是我的,战家孙少奶奶的位置也是我的!
—
短短一段时间,安欣出事在医院里强制戒毒,迪娜夫人跟慕氏的合作暂时搁浅,迪娜夫人也回国了。
苏御从那天走了到现在音信全无,连给家里打个电话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不对,又找不出来原因,在这种极端的不安中,林清麦迎来了她跟战妄的婚礼。
战家是京市顶级豪门,虽然林清麦的身份实在拿不出手,但是战妄是战家唯一继承人。
所有婚礼的细节又是战妄亲自布置,媒体一个月前已经开始预热,现场更是盛况空前。
上午十点,京市最大的教堂被挤得水泄不通。
林清麦一席洁白的婚纱坐在梳妆台前,不停的打着电话。
“嫂子你别紧张,婚礼马上开始了”温柠一直陪在林清麦身边,明显感觉到林清麦的不安。
林清麦闭上眼睛深呼吸想冷静下来,可是尝试了几次还是慌的不行。
外公没了,妈妈没了,她没有一个娘家人,更没有找到她的亲生父亲,就连她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都被她弄丢了。
现在婚礼马上就开始了,姜莱没有来,迪娜夫人也没有来,就连苏御也没有回来。
“嫂子你别哭啊,妆都花了,”温柠见林清麦哭了吓了一跳,赶紧让化妆师过来补妆。
“你们先出去,”战妄一剪裁得体的纯黑系燕尾服,矜贵的如宫殿里走出来 王子一般,拉起林清麦没等大家退出去,把人抱进了怀里:“不准哭!”
被战妄抱紧在怀里,林清麦压抑的眼泪决堤而出:“妄哥,我只有一个人,”
没有娘家人的祝福,没有人牵着她走红毯,甚至连观礼的朋友都没有。
战妄静静的抱紧林清麦不放:“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我爷爷,我姑姑,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们,”
“战家不仅是你的婆家也是你的娘家,”战妄尽可能的安抚林清麦的情绪:“我牵着你的手从这里走出去,不会让你一个人!”
“你们别墨迹了,婚礼开始了,”司宴进来,一把扯开两人,伸手去盖林清麦的头纱,被战妄差点一拳打在天灵盖上。
从没有过的认真眼神,战妄给林清麦擦了眼泪,盖上头纱。
“小叔,太爷爷说让我陪小婶子走红毯,”战连凯一溜儿小跑着进来。
“不用,”战妄一口拒绝。
拉过林清麦的手圈住自己的手臂,战妄看向门口的人:“开门,”
林清麦紧张的感觉心脏快要蹦出来了,圈住战妄手臂的手不自觉用力。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有勇气。
是战妄给她的勇气,跟他一起走出这道门,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哇!”
“快看,新娘的婚纱上好多钻石,”
“战家也太舍得下本了,听说这个新娘子家世一般啊,”
“不是一般,新娘子就是个孤儿,乡下来的,”
当战妄牵着林清麦的手缓缓走向红毯时,整个教堂的观礼席宾客,被林清麦婚纱上大小不一的钻石惊艳到了!
但是伴随着众人惊艳的惊呼声,也掺杂了许多不好的声音。
“我擦,她怎么来了?”
随着身后司宴一声嫌弃,林清麦隔着头纱看到观礼席上的宾客纷纷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