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南启说林清麦出事,战妄第一反应是坚决不信:“放屁!”
他出门的时候林清麦睡的好好的。
战妄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刚八点,林清麦最多才刚起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战妄还是伸手接过手机给林清麦打了电话。
电话正常响铃但是无人接通,战妄阴沉着脸已经坐不住了。
拉开通话记录,从昨夜凌晨两点到四点两个小时间,林清麦足足给他拨打了几十通未接电话!
霍的起身,战妄大步出了诊室。
司宴一双吊梢的狐狸眼一阵闪烁:“阿妄,你姑姑跟林清麦拦着你,不让你报复慕雪是对的,那个慕瑾瑜老谋深算心比脸黑,为了慕雪跟慕家鱼死网破真的不值得,”
直到现在,战妄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你们不懂!”
慕雪坚决不能留!
只要她多活一天,对林清麦来说都是折磨!
推开医生,战妄大步出了诊室。
身后,司宴跟了出来:“大半夜的趁林清麦睡着偷跑出来,人家跟你发脾气很正常,回去她要是抽你两下,你就挨着可千万别吱声,”
庄南启看了司宴一眼欲言又止:“战总,”
但是现在战连凯那边还没有消息,庄南启不敢随意揣测。
走廊里,战妄停下脚步撞上庄南启躲闪的眼神,心里猛的一沉!
在战妄高压的死亡凝视下,庄南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昨晚我手机碎屏了用的备用手机,今早看到夫人给我发的定位,昨夜凌晨四点,夫人出现在城西七号码头!”
战妄阴戾的眼神慢慢收紧,抬腿一脚踹在了庄南启的腿上:“你他妈的...?!”
战妄胸口快速起伏,疾步冲出了医院!
医院楼下停车坪,庄南启接到电话后拦住了战妄:“ 战总,有消息了!”
昨夜,他们得知慕雪的下落第一时间通知了战妄,巧合的是,战妄手机没电放在车里充电,他而他跟慕家四少慕赫一打斗中手机掉落摔坏了,用的备用手机。
就在刚才他让战连凯把他手机里所有的信息同步到新手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林清麦昨夜四点左右给他发的定位跟信息。
战妄对上庄南启沉重的表情,瞳孔地震:“上车!”
城西七号码头,上午十点的太阳已经很大,扑面一股股热浪伴随着海腥味。
豪车旁,战家两名保镖羁押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摁倒在战妄的面前。
车门打开,战妄坐在豪车的后排座椅,一条大长腿迈出但没有下车,握紧手机的手太过用力,骨节早已经泛白。
浑身上下透着骇人的戾气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战妄狭长的眸子上上下下把人剐了一遍,薄唇轻启:“说!”
抱头蹲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只看战妄一眼,吓的当场瘫倒在地:“我说的都是真的,昨天夜里我在码头值班,那帮人看着就不好惹,我没敢靠近,”
“带头的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另一个比较年轻是个瘦高个儿,她们身后跟着五六个壮汉,把打晕的那个女人带上了快艇,被带走的那个女人身上穿的就是白色上衣,”年轻男人战战兢兢的把昨夜看到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全部复述了出来。
战妄越听脸色越沉,心里越乱!
电梯口录像显示,林清麦最后出门时,身上穿的就是白色雪纺上衣!
“以码头为中心,把所有人散开去找!”战妄下车朝海边疾步走去:“准备快艇出海!”
“小叔!”
战连凯从快艇上下来,不远处一辆大型渔船正在停靠。
战妄隔空碰撞到战连凯慌乱的视线,心脏猛地一阵收缩!
看着即将靠岸的渔船,战妄突然没有了抬脚的勇气!
“小叔,”战连凯小心翼翼来到战妄跟前,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战妄:“早上南启哥给我打电话,我根据定位在那艘渔船上找到的,”
战连凯指着身后正在靠岸的渔船:“我们到的时候,那艘渔船上一个人也没有,船我们的人给放回来了,但是...”没有发现林清麦的身影。
看着自家小叔阴戾骇人的脸,战连凯吓的赶紧闭嘴。
战妄脊背僵直的厉害,接过林清的手机。
几乎是顷刻间,战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汗珠凝结在一起,沿着战妄的脸颊不停滚落。
渔船鸣笛靠岸,闷重的鸣笛声如同战妄此刻的心情一样,沉闷的厉害。
半个小时候,战妄从渔船上下来,夺过身边保镖手里的快艇钥匙。
庄南启跟战连凯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上前拦住战妄。
庄南启:“战总,您回去等消息,我们去找,”
战连凯:“小叔,我刚从公海回来,除了这艘渔船,那里什么都没有,我留了人在那里,在那里...”打捞两个字,战连凯不敢说。
战妄猩红的眸子低吼出声:“都给我放开!”
她一定没事!
她一定是生气了,跟以前一样负气离开他,等着他去找。
没关系,是他的错,他说话不算话话他骗她!
他去找!
这一找,就是整整一个星期!
战妄找了林清麦能去的所有地方,搜救队在海上昼夜不停的到现在还在找。
同时,战妄也没有停止去找慕雪的下落。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任何结果!
深夜,战妄终于打开了家门。
漆黑的房间里静悄悄的,让人心慌。
“啪嗒,”一声,房间里灯光亮起。
战妄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浴室,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形单影只的背影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孤独。
十多分钟后,战妄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白色浴袍出来。
书房里,战妄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一根接着一根。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林清麦担心的声音,哭红的眼睛:
“妄哥你答应我,打掉那个孩子就好,留慕雪一条活路。”
“妄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说过让我管着你一辈子的,你骗我!”
“如果今晚你走出家门,我们就离婚!”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战妄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连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深夜里,终于爆发,一声困兽|般的低吼,战妄握紧的拳头,一下一下重重挥舞在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