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拉着慕雪到了无人的角落,迫不及待追问:“怎么样了,九爷答应跟那个贱人离婚了没有?”
慕雪大半个身体隐藏在黑暗中,那双恶毒的眸子在深夜里像淬了毒一样可怕:“ 姑姑,阿妄他根本就不管那个老不死的是死是活,我二哥虽然厉害,但是如果林清麦那个贱人只是装装样子故意让阿妄着急,他们两个一定离不了,我不能坐着等死!”
慕林着急在原地转圈:“那个老不死的眼看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在战家没有了靠山,一个孩子怎么坑栓得住战九爷那匹野马,在那个老不死的没咽气之前,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让那个老不死的逼战九爷一把,必须让九爷跟林清麦那个贱人把婚离了,还得跟你把婚结了才行!”
慕雪眼底闪过一抹心机,拉着慕林的手放低了姿态:“姑姑,我现在在战家抽不开身,你一定要帮我,”
慕雪在慕林耳边小声低估了几句,慕林连连点头。
两人说完,慕林沉趁着没人发现,偷偷溜着墙根离开了。
慕雪慢悠悠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唇角勾起一抹狠毒!
林清麦,你要么跟阿妄离婚,要么就去死!
三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三年后,你一样不是我的对手!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
深夜,
林清麦站在阳台一遍一遍拨打苏御的电话。
现在帝国时间是深夜十一点,苏御应该在公司。
她必须想办法让苏御回国,有苏御在,无论是公司还是家里,战妄都有了帮手。
虽然心疼但是她不能心软,她必须跟战妄离婚,她必须尽快抽离现在混乱的生活!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通,林清麦给苏御连发了几条信息。
关上手机林清麦安静的站在阳台,眼睛酸涩的不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夜风裹挟着雨水从窗口灌进来, 林清麦赶紧把阳台的窗户关上。
七月的天气就是这样,急雨多。
心里压了太多事,林清麦回到卧室依旧没有丝毫睡意。
视线落在女儿熟睡的小脸上焦躁的眼神慢慢温柔,走到床边想抽走女儿怀里抱着的小灰熊,
“爸爸,”睡梦中,小丫头抱紧怀里的小灰熊笑的格外香甜。
林清麦手上的动作一顿,视线定格在女儿的小脸上...这么幸福的笑容,一定是梦到爸爸了。
心里刺刺的,林清麦松了手。
起身关了台灯,让黑暗掩住她所有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起来,雨还在下。
看来又是一段时间的连阴雨天气。
林清麦拿起手机发现战雨柔昨夜给她打了几十通未接电话。
心里咯噔一下,林清麦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战老爷子。
快速翻身下床来到阳台,林清麦给战雨柔打了回去。
电话刚被接通,战雨柔惶惶不安的声音传了过来,快速挂了电话,林清麦洗漱完换了衣服下楼:“阿姨,帮我照顾下年年,”
一楼楼梯口,林清麦跟姜莱的妈妈赵梅打了声招呼离开了七号公馆。
战老爷子在医院病危,所有人找了一夜没找到战妄,战雨柔急疯了!
雨越下越大,林清麦开着车找了战妄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雨刮器打到最快档位,视线还是受阻。
车子开不快,林清麦急的心里火,烦躁的不停用手拍打着方向盘。
虽然她清醒的知道该怎样结束跟战妄这段感情,但是战家任何人出事,她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还是那句话,战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能做那个白眼狼。
两个小时后,林清麦把车开上了盘山大道。
唯一还没有找过的地方,就剩她老家埋葬她外公跟妈妈的地方,那片战妄亲手栽种的向日葵园。
变道时林清麦突然发现后面有一辆轿车从市区就一直在她车后。
眼神一暗,林清麦打了转向灯故意变道。
后面的黑色轿车加快了车速变道跟了上来。
再次打了转向灯,林清麦第二次变道,后面的黑色轿车跟着林清麦提速变道,却一直保持着距离。
林清麦眼神一阵闪烁,慢慢加快了车速。
她几乎可以确定,后面黑色轿车是冲她来的。
来不及细想后面车里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跟着她,林清麦一脚油门下去继续朝老家驶去。
战老爷子病危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她现在必须先找到战妄,把他劝去医院。
下坡时候,后面的车突然提速朝着林清麦的车冲了过来。
林清麦见左侧快车道没有车,快速变道。
突然,对面一辆货车逆向行驶朝林清麦的车头撞了过来!
林清麦就算反应再快,也没有办法同时躲开前后两辆车的撞击。
方向盘像右打死一个甩尾,一连几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夹杂着轿车相撞的撞击声,林清麦一阵头晕目眩,死死抱住方向盘。
远远望去,林清麦的车横在盘山大道下坡路中间段,车的后门被货车彻底撞变了形,副驾驶的车门被黑色轿车撞的凹了进去,整个车子被拧成了麻花一样的形状。
大雨倾盆,林清麦慢慢清醒了过来。
透过车窗,看着左右两边十几个人手持钢管朝她过来,林清麦勉强活动了下身体。
试着启动了一下车子,发现车子居然还能开!
不愧是查尔斯花了几个月时间精心改造过的限量款跑车,还挺耐造。
十几个人手持钢管朝林清麦冲了过来,林清麦一脚油门下去,‘咔吃’几声,车子冲了出来,副驾驶的车门也留给了他们。
中午,林清麦把被撞的变形的车停在一条泥泞的小路边,打着伞徒步朝那片向日葵园走去。
手腕处被方向盘磕的有点严重,已经淤肿了起来,林清麦甩了甩胳膊换个手撑伞。
那片向日葵园下面,是她外公跟她妈妈的骨灰,虽然她火烧慕家墓园报复了慕雪,但是这还不够!
慕雪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一样一样,加倍还给她!
昨夜下了一夜的急雨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林清麦踩着泥泞的地面,鞋子里灌满了泥水,沿着不大的小门进来。
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前面不远处的身影时,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撕扯了下,林清麦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