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视频会议了,”
战妄漫不经心的开口,见林清麦低着头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不能再黑的脸朝楼梯口走去。
林清麦给姜莱回完信息再抬头,战妄已经上楼了。
林清麦跟姑姑战雨柔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战雨柔拉着林清麦到了楼梯口:“清麦,阿妄在楼上闷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上去叫他下楼吃点东西,”
“姑姑,他不理我,”林清麦实话实说。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主动跟他说话,他嫌弃的骂她都省了。
从在战家祠堂她没有答应留在战家开始,战妄就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劝他下来吃东西。
“清麦,虽然你回了慕家,但是在姑姑眼里你永远是我们战家的孩子,阿妄的脾气你比任何都了解,他就是个纸老虎,上去哄哄他就过去了,难道你真想这辈子都不跟他说话?”
战雨柔推着林清麦上楼:“给姑姑个面子,快去,”
没办法,林清麦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跟战妄修复关系,战雨柔姑姑已经这样说了,她再纠结就显得过于矫情了。
她回慕家战妄生气跟她翻脸,如果她就此忽视战妄的情绪,不去主动修复的话,那么从今以后,她是可以完完全全的摆脱掉战妄的纠缠不假,但是那样一来,她还怎么来战家?
她总不能为了认慕家这门亲,跟战家所有人就这么慢慢疏远了。
她要孝顺战雨柔姑姑,要跟苏御还有温柠好好相处。
还有年年,虽然她是心甘情愿的把抚养权给了苏御,但是年年毕竟是她从小带大的,她不可能断了跟年年的联系。
战家的所有人在她眼里,也都是她割舍不掉的最亲的亲人。
来到战我书房门口,发现书房的门是敞开的。
停在书房门口看到书房里的战妄正在窗口抽烟,林清麦敲门进来。
看着茶几上满了烟蒂的烟灰缸,还有空的红酒杯倒在茶几旁的酒瓶,林清麦一声不吭的过来收拾。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书房里安静的只有零碎的东西被林清麦倒进垃圾桶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战家佣人多的是,用不着慕小姐亲自动手给我打扫书房,”
战妄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打破了书房里的沉默。
话里话外透着对她的讽刺,听的林清麦眉心紧锁。
放下手里的垃圾桶,林清麦来到战妄身边。
视线落在战妄傲娇又疏离的后背,林清麦犹豫了片刻,还是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开口:“晚餐好了,下去吃点东西吧,”
她来之前就做好了看他冷脸的准备,如果姑姑不在,估计战妄会把她直接赶出去也说不定。
“这是我家,我什么时候吃饭用不到一个外人提醒,”战妄再次开口,还是那般阴阳怪气语气。
林清麦转身拿了烟灰缸,伸手拿下战妄燃了一半的香烟:“我不是外人,我在这个家里从小长大的,”
听到林清麦这句话,战妄复杂的眼神一阵忽明忽暗。
“姑姑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胃不好,我下去给你做份面吧,”林清麦试探性的开口,换来战妄一个嫌弃的眼神。
见战妄阴沉着脸不肯搭理她,林清麦拿出她带来的那张精神疾病诊断书,小心翼翼展开来:“我不跟你吵,这张精神疾病诊断书你收好,”
转身把东西放在了战妄的办公桌上:“你脾气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喜欢跟人翻脸,说不定以后用的着,”
“我下去等你吃饭,”不等战妄开口,也不去看战妄此刻的脸色,林清麦出了战妄的书房。
她服软,是想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想时刻惯着他。
头已经低了,吃不吃是他的事。
书房里,战妄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攥着那张精神疾病诊断书,黑着脸薄唇紧闭,视线落在门口林清麦的身影上,气的咬牙切齿!
林清麦下楼的时候,管家说战雨柔姑姑出门了。
林清麦知道,战雨柔姑姑是想让她跟战妄单独相处。
看着餐厅里一桌的山珍海味,林清麦进来厨房和面。
以前,不管战妄多生气,只要她主动给他做一份手擀面哄他吃完,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林清麦扭头见战妄进来,林清麦偷偷收回视线继续擀面。
“弄这么点够谁吃的?!”头顶,战妄不客气的声音传来,林清麦停了手上的动作。
仰头对上战妄的眼神,林清麦一本正经的开口:“你说你不吃,我就只给自己弄了一份,”
肉眼可见的战妄的脸黑了下去,林清麦又加了一句:“要不,你让战家的佣人给你做一份,”
林清麦把‘战家的佣人’几个字咬的格外重。
“嘭!”
战妄踹翻了垃圾桶气冲冲的往厨房门口走去。
林清麦拽住战妄的手臂:“跟你开玩笑的,”
战妄停下脚步,视线落在林清麦拽着他手臂的双手上,林清麦顺着战妄的视线,战妄手臂上被她弄的全都是白色的面粉。
果断松手,林清麦双手举在半空:“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换一件,我去给你煮面,”
林清麦说着转身来到灶台前,开火给战妄煮手擀面。
“你弄脏的你负责给我洗干净!”
战妄冷不丁的靠近,胸膛紧贴着林清麦的后背,弯腰在林清麦耳边一句。
战妄的唇似有似无的触碰在林清麦耳朵,林清麦条件反射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在地板上。
“放心,我一定洗,洗三遍,附赠熨一遍,”林清麦信誓旦旦的开口,挪了点地方跟战妄错开身体。
战妄站在林清麦身后,灼热的视线落在林清麦的身上,眼底染上一层似笑非笑的宠溺味道。
林清麦性格多数时候的沉稳清冷,偶尔的稳重带皮,偶尔的无助柔|软。
每一种眼神,都足够让他沉|沦,让他留恋深陷。
她现在眼底的欢喜,是因为她找到了亲人,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慢慢的,战妄眼底的温柔褪去。
一顿晚餐,林清麦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战妄也只吃了林清麦给他亲手做的手擀面。
离开前,林清麦上楼给战妄洗了他刚换下来的白衬衫,烘干,熨烫。
“衣服我挂你衣帽间了,”
林清麦从战妄房间出来,正好遇到从书房出来的战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