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脸迷茫地看着姑姑打着哑谜，小声地问妈妈怎么回事。
没想到妈妈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尖叫道。
“问问问！问个没完没了是不！我给你们老张家生儿育女还要任人欺负，你个窝囊废！我死了算了！”
妈妈说完趁大家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到旁边的墙上。
“砰！”
妈妈像摊烂泥一样，紧闭双眼瘫软靠坐在墙边。
“啊！凤霞！凤霞！”
爸爸大叫一声，连滚带爬跑到妈妈身边，大声喊叫着“打120”。
家里一下子乱成一锅粥，只有我推着弟弟站在一盘冷眼看着。
妈妈根本没有用力撞，我刚还看见她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
为了姑姑不说出真相，以死相逼。
经过这一出，姑姑不会再随意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6
妈妈住院了，医生说只是有些脑震荡。
我在家和医院两头跑，妈妈还时不时把火气撒我身上。
每次打我的时候就要当着一病房的人念叨是我害了弟弟。
“如果不是你，我会受你奶和你姑气吗！？如果不是你推建平，我都能抱孙子了！”
病房的人听到妈妈这么说，个个都觉得我是白眼狼，对我没好脸色。
我自然不会放心上，只会偶尔说一句。
“妈，姑姑当时说得话什么意思啊？我当时那么小，怎么有那么大的劲把弟弟推进河里？”
妈妈每次听到我的提问，整个人慌张得不行，赶紧岔开话题。
“心虚”二字在妈妈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现在已经不用猜了，当年一定是她干得事。
可我现在没有证据，除了姑姑没有别人知道了。
思来想去，我找了一个借口去找姑姑家。
“姑姑，你是不是知道当年的真相？”
我开门见山地提问让姑姑脸色一变，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
“这丫头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赶紧回去照顾你妈和你弟弟。”
“我弟弟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我对吧。”
姑姑诧异地看了我好一会，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了一声，幽幽地说。
“你不用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
“你爸那就是个窝囊玩意，啥都听你妈的。你妈答应我把老太太的资产分我一半，我才答应她不说出去。”
“你别怪你妈妈，她要是进去坐牢了，你和你弟咋办？你爸要是给你们找后妈，要你弟弟也不会要你。”
姑姑的话深深刺痛了我，无论结果怎么样，他们都会抛弃我。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掩去眼底的难过，冷冷说道。
“只要你愿意帮我作证，我会想办法把他们那一份都给你。”
7
妈妈刚回到家就把我先狠狠地揍了一顿。
因为我在病房说得那些话让她下不了台面，只能回家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她才解气。
她让我脱光衣服跪在地上，她用力拿皮带抽在我身上，嘴里还咒骂着。
“让你在外面乱说话！你是不是想死，你这辈子就该给弟弟做丫鬟赎罪！”
我不屑地勾起嘴角，缓缓转过头看着她说。
“妈妈，弟弟真的是我推下去的吗？”
妈妈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了，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指着我尖叫道。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就是嫉妒弟弟，所以你推了他！他那个时候跟你一样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是吗？可我看过我们小时候的照片，我骨瘦如柴，又矮又瘦，而弟弟比我高一个头，壮如牛，我有力气推他？”
妈妈一听赶紧捂着胸口，呼喊着爸爸。
“老公，你看她又在气我，我不活了啊！这个家容不下我，你们张家人就知道欺负我！”
爸爸一听见妈妈哭喊，用力甩给我我一巴掌。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赶紧去照顾弟弟，少在这气你妈！”
“呵，妈妈，明明是你把弟弟弄进河里，为什么要把事情推在我身上？”
“你口口声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你让我替你顶罪，挨了这么多年打骂，给你们当牛做马！”
我说完后大口喘着粗气，爸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和妈妈，而妈妈眼底的惊恐显而易见。
“盼娣，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受累了，但也不能污蔑你妈妈吧！”
“老公，都说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害了张家的独苗啊！你要相信我啊！盼娣她疯了，她怎么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妈妈靠在爸爸的怀里，委屈地流着眼泪。
爸爸向来没脑子，对妈妈唯命是从，根本不回信我的话。
8
我立马给姑姑打去电话，打开免提。
“姑姑，当年是我推弟弟吗？”
姑姑沉默许久，缓缓说道。
“弟啊，姐不想瞒你了。建平当年出事跟盼娣没关系，是你媳妇没看住又怕你生气，只能说是盼娣推她弟弟。”
等姑姑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我不屑地看向早已愣在原地的爸妈。
“爸，这可是你亲妹妹说的话，你不信？”
爸爸微微抬起头，双眼已布满红血丝，他直勾勾看着妈妈没有说话，双拳已经紧紧攥着。
妈妈察觉到爸爸的怒气，拼命地摇头解释。
“老公，我怎么会这样做啊！盼娣和建平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好好对她们！我保证以后不打盼娣了，你别信你妹说得话！她就是……”
妈妈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闭上了嘴。
她被爸爸一巴掌扇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爸爸。
“你居然打我！？你是不是疯了，你不信我你信她！”
“闭嘴！当年的事发突然，我当时心思都在建平身上，现在想来到处都是漏洞。盼娣当时比建平瘦弱多了，哪有力气推他！”
我挑了挑眉，爸爸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估计是姑姑那一番话刺激到他了。
“还有我妹怎么知道这件事？！好啊，你俩联起手把我蒙在鼓里，唐凤霞，我看这日子也别过了！”
妈妈一听这话，双膝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到爸爸腿边苦苦哀求。
“老公，我没有做这种事啊！你妹妹图老太太那些资产又不是第一天了，她就拿这事想让我们多给她钱！之前我念着她是你妹妹，不想跟她计较，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泼我脏水！”
爸爸紧闭双眼没有说话，任由妈妈扯着他的衣服撒泼。
我默默地站在角落冷眼看着妈妈那副样子，丝毫不觉得心疼。
妈妈哭喊许久，爸爸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把妈妈扶起来。
“行了，我知道我那妹妹的脾气。为了钱，什么事什么话她都能说出口，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建平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再混也不会做出那伤天害理的事。回头我跟她说一声，让她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
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又和好如初，爸爸心疼地把妈妈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我默默地走进弟弟的房间，擦拭弟弟身上的污秽物。
正当我出神中，突然头皮传来刺痛。
“你竟敢污蔑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我抬起头看到面目狰狞的妈妈，她拿起擀面杖一下又一下砸在我身上。
“去死！去死！你就是扫把星！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9
等我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到客厅传来爸妈的欢声笑语，连弟弟都咯咯笑个不停。
我咬了咬嘴唇，思绪片刻后拿出手机约雯雯在咖啡馆见面。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让我出来，我忙死了。”
雯雯浓妆艳抹，穿着也十分暴露，跟上次聚会的样子大相径庭。
“听说你最近缺钱？”
雯雯挑了挑眉，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你想给我钱？行啊，不过我没钱还你。”
“不用你还，只要你跟你妈……”
我说完后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默默看着她的神情。
她两只眼睛滴溜转个不停，满脸贪婪。
雯雯根本没什么奖学金，那都是她在外面骗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现在有这么一大笔钱自然不会错过。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是赖账，小心点！”
她恶狠狠地警告了我一番，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快步离开。
这个时候妈妈的电话来了，不用接都知道她在催我回家给他们当丫鬟。
我没有理会她，默默地继续享受我的下午茶。
当天晚上有一条社会消息引爆了全网，有一个陌生网友在网上爆出一个秘密。
“我一个朋友被妈妈蒙骗多年，明明不是她害的弟弟变成傻子却当牛做马许多年，还经常被爸妈责打，太惨了！”
这条消息的内容虽然没有指向妈妈，但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在猜测是不是妈妈。
家里的群消息响个不停，难得热闹。
“凤霞，你看新闻了吗？该不会说的是你吧！”
“哎呦呦，你们说这人坏得很啊，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推到自己女儿头上！”
一出门邻居也是不怀好意地询问我们，这事是不是说得我们家。
“哎，前几天听到你家大吵大闹，听到什么蒙在鼓里。”
妈妈每次听到这种话，只能讪讪地笑笑，随意敷衍过去。
10
这事情越闹越大，种种线索都指向我们家，加上妈妈之前经常在外面哭诉这件事，记者找上门了。
“您好，请问能不能根据你家情况做个采访，如果有需要帮忙我们也可以帮忙筹款。”
妈妈听到这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立马把人往外赶。
“出去！我们不接受采访，别来打扰我们！你们这些都是吃人肉馒头的黑心记者，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
妈妈推搡着记者和摄像师，闹得周围人都跑到我家门口看热闹。
我见此情形，立马“扑通”跪在地上，大声哀嚎道。
“妈！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照顾弟弟了！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让我承担啊！”
“各位叔叔阿姨，我没有推我的弟弟！小时候我骨瘦如材，哪有力气推一个身形健壮的人啊！我比窦娥还冤啊，你们要是不相信我，我一头撞死在这！”
有时候学学妈妈的撒泼也是有用的。
说完我假意要撞向一边的墙壁，幸好邻居把我拉住了。
大家纷纷替我说话，让妈妈当着大伙和镜头前把事情说清楚。
爸爸这个时候也一脸凝重地看着妈妈，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妈妈回答，可她又上演起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过这次她把脑袋撞破了，血流不止，昏厥过去了。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妈妈送上救护车，一哄而散。
我一个人默默站在门口，嘴角一点点咧开。
终于快自由了。
这事随着妈妈颅内出血，告一段落。
只有雯雯一个人很是着急，每天催着我给她钱，否则就要曝光我。
“我的好妹妹，钱不在我这啊，在我爸妈手里。你伯伯又是个听老婆话的人，如今我妈躺病床上，他哪有时间管这些。”
“但你都答应给我钱了，你说话不算数，我就去找记者！”
我挑了挑眉，淡淡说道。
“那你闹，到时候你没拿到钱还被我爸妈记恨，大不了我挨顿打就是了。但你在外面这些表现要是被别人知道，姑姑的面子往哪搁？”
雯雯最怕姑姑知道，自然不敢跟我硬着来。
见她没有说话，我又和声安慰道。
“你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这件事还没结束，等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一大笔钱。”
对于雯雯这种只认钱的人，尽情地画大饼就成。
11
果不其然她信了我的话，还是决定相信我并且继续帮我。
她便又给许多家媒体投稿了这件事，说得很是详细，这次连我和弟弟小时候的照片都发了出来。
我配合着开通账号，开了直播。
“大家好，我就是当事人张盼娣。自打我记事起，妈妈就告诉我弟弟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我小时候把弟弟推进河里。所以我一直用心照顾弟弟，忍受妈妈时不时的打骂，直到最近我得知当年的事另有隐情。我希望这件事能真相大白，哪怕让我继续照顾弟弟，我也想自己清白。”
说完这些话，我潸然泪下，看着很是动容。
直播间数十万观众都在评论区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些骂我作秀，有些表示吃个瓜。
“让子弹飞一会，说不定真相还有别的呢。”
“这么狗血！太精彩了，如果这事如主播说得一样，那也太细思极恐了。”
“我刚自己看了她和弟弟的合照，我感觉根本推不动啊。主播黑瘦又矮，看着风一刮就倒了，但她弟弟白白胖胖，又高又壮。”
很多人都认同这一点，纷纷叫嚷着让妈妈正面回应这个事。
妈妈也是聪明，她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憔悴，很是虚弱。
她录了段视频，仍然说自己没有做这样的事，都是我诬陷她。
大部分网友没有站队，只是让我拿出证据，否则就是消费大家。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姑姑突然打电话给我。
“听说你跟雯雯说如果她帮你，你放弃所有遗产？”
“你跟我签一个协议，我就把录音给你。”
原来姑姑留了一手，只为有一天能用它换点利益。
我欣然答应，张家的钱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我只要对得起被打骂、被翻白眼的自己就够了。
12
在发出录音前，我特意找了趟妈妈。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样子恨不得用力咬我一口。
“你个白眼狼！我成这副样子，你满意了吧！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拿起一旁的杯子朝我砸来，我一个闪身躲开，深深地看着她说。
“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经常做噩梦，我愧疚我害怕，从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妈妈冷笑了一声，轻声说道。
“你是我生的，难道就不该帮我吗？如果没有我，你在哪都不知道。现在翅膀硬了，外人说两句就敢跟我叫板，你不怕被雷劈吗！？”
妈妈大声怒吼着，咒骂着，恨不得爬起来狠狠揍我一顿。
我看着她形如疯子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被雷劈就被雷劈吧，我倒要看看谁能活得更久。”
不顾她在身后叫喊，走出病房的一瞬间我点击了“发送”。
录音的内容很快就传开了，转发评论十万加。
“我靠，真有这种妈妈吗！？我真的怀疑女儿不是亲生的，建议博主查一查。”
“虎毒不食子，娶了这样的老婆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妈妈这次终于不犟嘴了，她偷偷出了院，躲回自己的娘家。
只留我、爸爸、弟弟在家，承受外面的流言蜚语。
不过网友说到怀疑我不是亲生的话，我听进去了。
我悄悄地拿爸爸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果不其然我不是爸爸亲生的。
但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我故意地试探了一番。
“爸爸，你和我妈是什么血型啊？”
“问这个做什么，我和你妈都是B型。”
我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随口说道。
“哦，我是A型，真奇怪。”
话音刚落爸爸立马把筷子扔在桌上，面色铁青。
他还没来得及找妈妈问清楚弟弟的事情，如今又疑似自己的女儿不是自己的。
看到爸爸的反应，我猜对了，爸爸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他很多年前就喜当爹啦！
爸爸黑个脸扯着我去做了亲子鉴定，等待的期间他给妈妈打去电话。
“凤霞，我再问你一遍，盼娣是不是你之前谈的那个男人的种。”
他忍着怒气，强逼着自己平缓地询问。
但妈妈向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还嘴硬地否认。
正好这个时候鉴定结果出来了，爸爸看到报告单的瞬间冲电话怒吼道。
“贱人！建平的事情我原本不想跟你计较了，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但是你居然给老子戴这么多年绿帽子！我跟你没完，我要杀了你！”
爸爸挂断电话愤愤地离开，想必去找妈妈算账了。
我只要静候佳音就行。
13
爸爸去妈妈娘家闹事的全程被人拍了下来，看着很是有趣。
爸拎着一把斧头冲到妈妈的娘家，要说砍死妈妈。
“臭娘们，我今天要把你杀了再去自首！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么对我！”
妈妈闪躲着，但还是很嘴硬地否认。
“我嫁给你对你和你们张家还不好吗！？我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结果那死老太太偏心，活该你们张家绝后！”
爸爸听到后咆哮了一声，挥舞着斧头到处砍，好几次机差点砍在妈妈身上。
旁边没一个人敢劝，直到警察到了。
“放下斧头，抱头蹲下！”
可爸爸哪听得进去，满脑子都是洗刷屈辱。
就在他扬起斧头要砸到妈妈身上的瞬间，旁边的人悄悄把他扑倒在地。
爸爸被抓了，整张脸按在地上，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很是狼狈。
但妈妈丝毫没有悔恨之心，反而挑衅地说。
“对，盼娣的确不是你女儿。当初要不是我那个男人突然跑了，我怎么会嫁给你？又丑又穷，除了老实听话还有什么用处。”
爸爸听到这些话气得整个人发疯地喊叫，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爸爸被判了刑，而妈妈借着这两次热度开始在网上直播带货。
网友们纷纷感慨她不要脸到极致，可她却说。
“赚钱有什么丢人，你们骂吧，我无所谓。”
我冷笑了一声，她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我偷偷找到自己的生父，他是个地痞，到处行骗。
在得知妈妈即将分到一大笔钱的时候，找到妈妈要求分钱给他。
妈妈懒得理会他，还警告他再找她就报警。
这彻底激怒了我的生父，他有模有样地学习再网上直播，爆出一个个劲爆的料。
像妈妈婚前玩得多花，还参与过多人床上运动，并且还勾引过不少有妇之夫。
这么对比，给爸爸带绿帽子都不算事情。
这些恶心的事终于引起平台的注意，封了两个人的号。
14
断了妈妈的财路后，她咽不下这口气，立马约见我生父。
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很是诡异。
“你到底想怎么样？当初有了孩子，你怕负责就跑了。现在跑出来，做什么！”
生父阴恻恻地笑了笑。
“那好歹是我的种，必须得给我养老。结果你居然让她伺候你那废物儿子那么多年，你不知道她是要嫁有钱人吗！？我已经跟王老板说好了，让盼娣去续弦。你要是想，也可以一起去伺候。”
我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等妈妈发作。
下一秒妈妈愤怒地拿起面前的热水泼到生父的脸上，拍桌子怒吼道。
“老娘撕烂你这张嘴！当初就是信了你的鬼话，否则早都嫁给有钱人了！”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但愿下手狠一些。
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两个人脸都被挠花了，妈妈的头发也掉了一大把，像个疯子一样。
“两个人给我助手！”
可妈妈和生父已经打得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
“贱人！你活该女儿不孝，儿子是个傻子！哈哈哈哈，报应！”
妈妈忍不住了，拿起一旁的刀子用力捅进生父的身体里。
一下又一下，鲜血溅在她的脸上，而她还在狂笑。
警察冲了上去，夺去她手里的刀，死死把她按在地上。
妈妈疯了，她一直在念叨“哈哈哈，都去死！都得听我的！不听我就去死！”
生父当场断气，妈妈被判了死刑。
执行前她要求见我一面，但我拒绝了。
她见我无疑说一些无聊的话，我没时间没心情去听。
至于弟弟，姑姑答应我会把他送进疗养院。
浑浑噩噩过了小半辈子，我终于能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