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昭有些呆滞出神的时候,手中却忽然被人塞了个纸团。
少女眼底闪过一抹狐疑的神色,抬眸却见到是一个陌生面孔,应该是新来的女佣。
你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对上南昭目光之时,勾唇笑了笑,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今天厉璟洲没在家,少女意识到情况不对后,偷偷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将纸条打开。
上面是简短的几个字,是要让南昭装作精神失常的模样。
几乎是瞬间,南昭就看出来了,那是顾铭泽的,自己猜到肯定是他的主意,然后才安排了新进来的女佣给自己通风报信。
与其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还不如到最后放手一搏。
想到这里,南昭的眼底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随后捏紧拳头,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一般。
她当天晚上就装作精神失常的模样,随手摸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就要伤害自己。
锋利的刀刃向着手腕处划去,正好赶上厉璟洲风尘仆仆的回来。
佣人们都被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劝阻南昭,但却没有任何用处。
眼看着手臂就要被划破,厉璟洲却不顾一切,直接伸手捏住了少女的手腕,眼底满是严肃神色。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南昭却仿佛听不明白一样,呆滞的站在原地,只是呵呵的笑着。
她微微用力试图挣脱厉璟洲的束缚,又想要转头将头向墙上撞去。
挣扎之间,手中的水果刀不小心割破了厉璟洲的手臂,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滴落,场面触目惊心。
男人却没有丝毫反应,甚至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紧紧的将面前装死,疯癫的少女抱紧在怀中。
在看到鲜血的那一瞬间,南昭也不自觉的愣住了,满眼的不敢置信呆呆站在原地。
她也没想到,原本只是装疯卖傻而已,居然会真的伤害到了厉璟洲面前的鲜血,实在过于吓人,让南昭反应不过来。
但是温暖的怀抱又逐渐让少女反应过来,听到了男人在耳边低沉的安抚声。
“昭昭,别怕,我一直都在这里。”
眼看着南昭安静下来后,男人才冷生的对身边吓得呆滞的佣人们开口。
“去把赵医生叫来。”
佣人们不敢耽搁,连忙四下跑了去忙自己的事情。
赵医生很快给人带来,然后给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南昭检查。
厉璟洲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此时就站在床边,眉宇间带着关切的神色,盯着面前的少女。
时间缓缓流逝,就在厉璟洲有些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赵医生这才起身开了口。
“南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应该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导致精神失常,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必须要慢慢用时间进行治疗才行。”
说话间,赵医生又开了一些药,配合着让南昭吃下,慢慢看能不能有疗效。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赵医生的药却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也让厉璟洲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
于是厉璟洲在私下又找了更多的医生前来会诊,但是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平时的时候还好,但只要厉璟洲过来触碰她,南昭就会异常激动,反应也很大。
眼看着今天会诊的医生离开,厉璟洲垂眸看向坐在一旁呆滞的少女,有些隐隐心疼的想要靠近。
结果男人刚生出来的时候还没等触碰到对方的脸颊,就为南昭激动的直接推开了。
少女捂着自己的脑袋尖叫出声,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沉浸在了无尽的痛苦当中一般。
厉璟洲有些措不及防,后退两步后就连伤口都被,撕,裂,开来,鲜血浸湿了纱布,但却没有丝毫反应,不管不顾的直接将人强硬的抱在怀中。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抗拒我,明明我对你那么好,但每次到了我这里,却都要表现的这么激动,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不理解的说着,然后更加加深了手上的力道,让怀中的南昭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性,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一旁的女佣见到这个情况,忍不住担心的惊呼出声,又连忙去将赵医生重新叫回来处理伤口。
而赵医生来的时候,厉璟洲正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怀中的少女,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赵医生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乎是想要让厉璟洲松手,这样才好方便包扎。
厉璟洲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面前之人,声音平静的开口。
“包扎你的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赵医生无奈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纱布从新取下进行包扎。
在此期间,南昭一直都被强硬的抱在怀中。
她甚至是借着自己发疯的理由,一口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手腕上,但对方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眼看着伤口,撕,裂,的更加严重,南昭也被吓到了,没想到厉璟洲居然连命都不要。
她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一些,乖乖的坐在对方怀中,看着伤口被逐渐包扎上。
赵医生重新将伤口包扎好之后,次日厉璟洲就直接安排了几位专家进行会诊。
但是专家们依旧得不出任何结论,甚至是连开出来的药都没有什么用。
而且到现在为止,厉璟洲一直都只是让专家们隔着监控去查看南昭的情况。
过了几天之后,实在是没有进展,徐医生才顶着压力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当面进行诊治呢?如果只是通过监控去查看的话,不一定能有什么太大的结果,而且也很耽误时间。”
结果厉璟洲听到这话后,却毫不犹豫的直接冷声拒绝。
“不能,哪怕是昭昭一辈子精神失常,再也恢复不了,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再触碰到她,昭昭只能是我的!”
男人说话间眼底浮现出了一抹坚定的神色,仿佛到现在为止,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专家们见到如此情况,也最终没敢再提出任何想法。默默的艰难进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