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澋洲眨巴着眼眸无奈的看着南昭,在众多孕妇羡慕亦或者惊讶的神色当中,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的放松,配合着南昭的提醒按照指令开始进行瑜伽课。
因着这一互动原本坐在外面打酱油玩手机的男性纷纷进入到里面,与自己的另一半进行互动。
等到瑜伽课结束之后,南昭的脸上露出轻微的汗意,厉澋洲温柔的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汗。
而后,自身后紧紧拥住女人。
他深嗅着女人身上的味道,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分离。
这个女人就像是天生的毒药。
让他欲罢不能!
“南昭。”厉澋洲的声音极为的沙哑,紧紧拥抱着南昭不肯放手。
“现在有几个月了?”
“五个月,还小呢。”南昭温柔的轻笑,侧目打量着厉澋洲。
“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名字我还没有想好呢。”厉澋洲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孩子的期盼,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些事情,厉家太过复杂,在那种错综复杂的环境当中能活到现在,厉澋洲早就看透所谓的人性。
人都是有利可图的生物。
可是当他想到南昭腹中的孩子流淌着他的血液的时候,厉澋洲的心不受控制的柔,软,泛滥成灾。
“不过只要能够平安出生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
男人小心的抚摸着凸,起的小腹,却不经意的对上南昭探究的神情,她温柔的看着厉澋洲的侧颜,笑颜如花。
厉澋洲微微低头,宠溺的在南昭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就这样吧!”南昭的内心有什么在愤怒的咆哮着,只有让厉澋洲彻底的喜欢腹中的孩子。
到时候才会更加的痛苦。
南昭根本就没有忘记厉澋洲的所作所为,她根本就没有忘记南家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所以,没有什么是比亲眼看到自己在乎的东西流逝更加痛苦的。
两个甜蜜幸福的依偎着赶回别墅。
只是刚进客厅看到坐在屋内的男人,厉澋洲的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但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坏情绪表现出来。
温柔的整理着南昭的衣服,笑笑:“你先上楼换衣服好吗?”
“我马上上去找你。”
南昭乖巧顺从的点头,视线缓慢的落到后面的落座的宫父的脸上没有说什么话,转身上楼。
宫父还从未在厉澋洲的脸上看到这么紧张的神情,再一想到宫馨月如今的处境只觉心乱如麻。
为何那个贱人可以得到厉澋洲的照顾。
自己的养尊处优的宝贝女儿,却要承受那么大的痛楚。
但宫父清楚此番来到这里的目的。
放在两边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拳头,看着厉澋洲时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丝的讨好:“厉先生。”
“今天我来这里是有求于你!”
宫父在外面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比起厉澋洲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求?”厉澋洲微微挑眉,看着宫父的眸深不见底。
而后,不屑的轻笑。
“宫先生这句话真是说笑了。”
“有事你说就是。”
“说到底还是因为馨月的事情。”宫父简短的介绍完宫馨月的情况过后,试探性的看着厉澋洲。
“我那个丫头从小就是死脑筋。”
“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看要是方便的话就去看看她。”
“就当是可怜她,可以吗?”自从退婚之后宫馨月就变得精神不正常,宫父想了很多办法但始终没有作用。
无奈,只能上门求人。
然而,站在一旁的厉澋洲根本就没有关心这些,只是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半晌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宫先生,我现在更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所以恐怕帮不到你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南昭殷切的看着他的眼神。
她期盼厉澋洲会给未出世的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
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南昭对他逐渐改观?
说完,厉澋洲转身准备上楼。
见状,宫父急忙走上前站在厉澋洲的后面:“到底还有什么事?”
就算没有结婚两人还有昔日的情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男人无动于衷。
厉澋洲头也不回的开口道:“我在想着给未来的孩子起什么名字。”
“什么?”一听这话宫父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算什么破事?
能比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命重要?
但不管宫父心里有多生气,他也没有胆量明目张胆的和厉澋洲对着干,忿忿不平的在心中咒骂,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口走去。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边少人的角落里面蹲着一个人。
等到宫父走近,南昭快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宫父满脸吃惊的看着南昭,但等到他看清对方是谁,眼底的嫌弃令人无法忽视:“如果南小姐是想专门过来看我笑话的,那就大可没有必要。”
就算宫馨月被退婚。
但也还没有到受屈的地步。
说着绕过南昭准备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身后再次传来南昭淡定的话:“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厉澋洲去见馨月。”
“那你觉得还有没有必要?”
果然,当南昭抛出自己的条件过后,宫父不自觉的转过头,他僵硬的脸上带着希望,转瞬即逝。
有些不相信的追问:“你说什么?”
看到厉澋洲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就知道她肯定有办法。
但她凭什么要帮馨月?
“我说,我有办法实现你的愿望。”说白了宫父最看重的不就是宫馨月嘛!
那么,她就投其所好。
“当然,我有我的目的。”看到宫父眸中的些许试探不安。
南昭索性开门见山。
“我想跟你合作。”
“什么合作?”宫父再次皱眉,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南昭的心机有多深,她能在厉澋洲的身旁扮猪吃老虎,却不被对方所发现实在厉害。
“帮我搞垮厉澋洲。”
“我也想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闻言,宫父的脸上透着些许的不可置信,眼前的女人肚子里怀着厉澋洲的孩子,居然还说出要对付厉澋洲的话,这怎么可能嘛!
“怎么,你不相信?”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宫父瘪嘴,不以为意的冷笑。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就凭我南家是因为厉澋洲破产的,这个原因够了吗?”如果不是厉澋洲的出手,南家又怎么会破产,父亲又怎么会郁郁寡欢一蹶不振,最后撒手人寰。
南昭觉得她的悲惨人生都是厉澋洲造成的。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恨。
南昭眼眸中的怨恨,深深地刺痛宫父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