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主?”云莲的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随后释然笑笑:“不过你说的也对。”
“伯父刚刚去世不久,你要忙的事情又那么多,当然无心去管这种事。”
“伯父去世?”南昭只觉得好奇,她可从未在厉澋洲的口中听说这件事。
“你说谁?”
“难道你还不知道?”云莲惊讶的捂着嘴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昭。
“南伯父已经去世,你作为女儿难道会不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脑袋嗡嗡作响,南昭猛然站起身,直勾勾的瞪着云莲,恨不能将她的嘴撕烂。
就在不久前她还从厉澋洲的口中听说父亲顺利出院的消息,母亲现在还在身边贴心照顾。
怎么可能会去世?
看到南昭那张近乎于崩溃的模样,云莲几乎可以确定厉澋洲将这件事情隐瞒,既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云莲也就没有逗留的必要。
悄无声息的偷摸着转身离开。
等南昭回过神来再想追问的时候,云莲已不知所踪。
南昭气的浑身颤抖,当即给母亲打去电话,然而对面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不复存在。
南昭疯了一般的冲向门口,后面的保姆拦了好几次都被南昭推开。。
她红着眼绝望的看着保姆。
“如果你敢再拦我,我就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听到这话,保姆迟疑着让路。
南昭开车冲到外面。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过于冷清的屋内看不到丝毫的光亮,这里不像是有活人生活的环境。
环顾四周,摆放在客厅的黑白照是那样的显眼。
原本强忍着的情绪瞬间失控,南昭软绵绵无力的跪在地上,望着不远处的照片,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原来,云莲说的都是真的!
坐在屋内的南母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走到外面,来不及收拾脸上的情绪,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南昭。
南母匆忙半跪在南昭的身旁,声音哽咽道:“小昭,你不要太伤心。”
“妈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不是有意?”自嘲轻蔑的笑出口,绝望的看着南母。
“妈,您为什么这么残忍。”
“为什么连我爸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南昭几欲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几乎晕厥过去。
南母担心她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紧紧的抱着嚎啕大哭的南昭,不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耳边是一声又一声的忏悔:“小昭,都是妈妈不好。”
“你心里有什么怨气就发泄到妈的身上。”
“你可千万不要折磨自己,明白吗?”
“妈!”哭的几乎沙哑,绝望,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南昭,绝望的瞪着南母,“你真的……”
“小昭。”就在南昭失去理智的瞬间,身后出现厉澋洲的身影,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带有磁性。
甚至于到了这种时候,都能波澜不惊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要动气,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南昭忍不住仰天大笑,他跌撞着爬起身,回头哀怨的看着厉澋洲。
“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伤我的心?”
没有人知道南昭有多在乎父母,他们是活在这个世界上面的唯一寄托。
南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母。
可是父亲去世。
她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让她如何原谅自己,原谅厉澋洲?
站在门口的厉澋洲默默承受着南昭的怒火,默默的承受着南昭的责备,拳头打在厉澋洲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意,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疼的几乎麻木,只哀求南昭的眼中不再有悲伤。
不知道过去多久,南昭终于哭累。
她泪眼婆娑的靠在墙边,如同受伤的小鹿蜷缩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
到最后,终于沉睡过去。
厉澋洲小心的走到南昭身边,温柔的将女人拦腰抱起。
视线再次落到南母的身上,冷漠至极。
“这件事跟你无关,对吗?”
“是云莲告诉小昭的。”南母擦掉脸上的泪痕,面无表情的诉说着。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撕烂那个贱人的嘴。
为什么要让她的女儿承受这样大的痛苦。
厉澋洲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拥抱着南昭转身离开。
夜晚的街道冷清异常。
初秋的街景当中,偶尔有亲密无间的情侣走过。
厉澋洲时不时低头看看昏睡过去的南昭,眸色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将南昭送回别墅,司机看着后面未动的厉澋洲,试探性的开口道:“厉先生,您准备去哪里?”
男人扣动着真皮座椅的动作缓慢的停止,等到再次看着前方的时候气场全开,令人窒息。
司机一时间不解其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句话说错,只小心翼翼试探着看向后方。
半晌,耳边传来厉澋洲淡漠的没有情绪的声音:“去云家。”
“是!”闻言,司机如临大赦立马前往目的地。
鬼知道刚才有多害怕。
司机真的害怕他刚才的那句话被说错,得罪厉澋洲丢了饭碗事小,若是让厉家专门对付自己,那可不就是鸡蛋碰石头,那还有一线生机的可能?
半个小时后豪车抵达云家庄园门口。
云莲看到厉澋洲的一瞬间几乎能够猜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云莲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缓慢的起身看着厉澋洲,动作尽是优雅。
但只有云莲自己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害怕。
“厉少,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厉澋洲不由得嗤笑一声,冷笑着直勾勾的盯着云莲。
“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在厉澋洲的心目当中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如今肯放过云莲无非是看在云家的面子上。
但既然云莲这么不识抬举。
那么,他也没有忍受的必要。
“还是说,你活腻了?”
说话间厉澋洲走到云莲的身旁,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莲,那种迫人的气场几乎让人痛不欲生。
云莲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冷漠的看着厉澋洲笑了笑道:“厉少不用说这种话来吓唬我。”
“你应该知道的,铭泽对她还没有死心。”
“我这么做只是想保护我想要的东西,难道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