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虽然对他还是心存疑惑,但架不住男人的话是那样的深情,他看着南昭的眼神动,情的说出那样的话来的时候,南昭是忍不住动心的。
想到这里,女人的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向别处。
“咳!”南昭娇羞着偏过头,不敢看厉澋洲的脸,不敢与男人对视。
“已经很晚了,我想上楼休息。”
说着,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厉澋洲的视线内。
厉澋洲看着南昭离开的背影,心底更是泛着些许的疼痛。
厉澋洲在心底暗暗发誓。
这次他一定要成功挽回南昭的心。
一整晚南昭都没有什么睡意,闭上眼想到的都是厉澋洲说过的那些话,明知道那家伙有可能再说假话。
但,她的心为什么会偏向于信任呢?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没有什么睡意南昭有些无奈的坐起身,打算开窗透透气。
突然,窗户外面闪过一个黑影。
南昭吓得不轻手里的杯子不小心掉落,发出沉闷的动静,南昭本能的往后躲,试图拿起可以利用的东西。
桌边的台灯被死死的攥在手里,南昭眼睁睁看着那团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南昭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她不自觉的咽着口水,下一秒准备将台灯砸在对方的脑袋上面的瞬间,对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台灯,手腕被男人死死的攥住,男人晶亮的眸在黑夜中是那样的熟悉。
南昭吓了一跳,不由得脱口而出:“章镇才?”
南昭怎么也没想到章镇才居然还有胆量追踪到别墅。
若是让厉澋洲发现可怎么得了?
“南老师。”章镇才满脸愧疚的看着南昭,“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你被抓。”
“我今晚要救你离开。”
尤其是从袁大姐的口中听说南昭的悲惨人生的时候章镇才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南昭。
这是唯一能够弥补她的方式。
“救我离开?”南昭瞪大眼睛无言以对的看着章镇才,只觉得这家伙是脑子短路才会说出这番话。
救他,凭什么?
“章镇才,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南昭没好气的看着章镇才,当初如果不是该死的照片自己不会被发现,现在既然被抓又怎么会被轻易的放开。
“你有算什么东西。”
“你怎么救我?”
不说别的,光是别墅区的安保措施就足够让他头疼。
也不知道章镇才用了多少手段追到这里。
但这个根本就不妨碍南昭一点都不信任章镇才。
章镇才一时间被问的语塞,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南昭,的确,他是没有想过前因后果,但他的心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南昭脱离魔窟。
“南老师,只要你相信我,我就……”
“别做白日梦了?”南昭的话更像是一盆水浇在章镇才的身上,直接浇灭他所有的希望。
“我不会跟你离开。”
话音落,屋门被人大力的推开。
与此同时,走廊的声控灯亮起,南昭和章镇才不约而同的看着外面脸色阴沉的男人的瞬间,南昭不小心撞落后面的台灯,脸色十分的难堪被动的看着厉澋洲。
她的整个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
这是和平常完全不同的状态。
“厉澋洲?”
“畜生。”厉澋洲只是随意的瞥了眼南昭,一拳重重的打在章镇才的脸上。
章镇才本就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二流子。
就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不过三两下轻易的将章镇才制服,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上,看着章镇才大口喘气痛不欲生的模样,厉澋洲只觉得心里一阵痛快。
“就凭你也想救南昭?”
“你又算什么东西?”
南昭是他都不肯伤害的存在,他又凭什么染指?
“厉澋洲不要伤害他。”见状,南昭走上前紧紧的握住厉澋洲的手腕。
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是因为她被抓。
南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为什么?”厉澋洲侧目,有些好奇的看着南昭。
在他的印象中。
南昭不是那种喜欢出头的人。
所以,两位肯定是有什么渊源的吗?
“他曾经追求过我。”
事已至此南昭只得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倒不是南昭想要炫耀什么,只是村长对她有恩,清源村的村民对她也算不错,南昭不能看着章镇才出事无动于衷。
“然后呢?”
瞳孔微缩,带有恨意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脚上的力道加重,恨不能将脚底下的男人给生吞活剥。
“你答应了?”
“没有!”南昭连连摆手,犹豫了一下道,“他的父亲对我有恩。”
“而且章镇才已经改过自行。”
“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想要弥补我而已。”
南昭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才能打消男人的顾虑,厉澋洲心思深重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若是让厉澋洲死了杀心。
这个男人还能有活路吗?
“所以放过他好吗?”南昭很少会有这样低三下四说话的时候。
如今诚恳的看着他的眼。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厉澋洲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良久,踩在男人身上的力道减弱,厉澋洲一伸手轻易的揪住章镇才的领口,冷眸威胁的看着他。
“记住,他是我的女人。”
就算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只要想到这个男人对南昭存有不该有的心思,厉澋洲就忍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厉澋洲冷漠的说着,提溜着章镇才转身要走。
见状,南昭立马叫住厉澋洲:“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答应过我会帮我调查南家破产的真相,所以我想让他留在我的身边帮忙,可以吗?”
比起一个陌生人。
章镇才也算合适的人选。
再者,南昭也有自己的打算。
闻言,男人不由自主的蹙眉,看着南昭的眼涌动着复杂的光,冷漠的话语说出口:“如果我说不行么。”
“你会答应的。”听到男人变相的拒绝之后,南昭反而笑了。
南昭在赌,赌她在厉澋洲的心目中的地位有没有发生变化。
她在赌,厉澋洲的底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