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故作深情,在剑道上不过有点小成就便傲然视物狗东西。
给他点颜色瞧瞧吧,许久不见人,逗狗玩玩娱乐一下心情也是极好的。
我笑意不减,轻声唤道:「红溯!」
眨眼间,鞭子出现在我手中,我一抬手,妖狐鞭裹挟凛冽的杀意朝他们的膝盖袭去。
随后响起膝盖骨此起彼伏的碎裂声,下一秒,五个人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重重跪在我的面前,鲜血流了一地。
五个人脸上带着难耐的痛苦,其中还带着几分错愕和不可置信。
承桑婉很快便反应过来,我怒不可竭地看着我。
「妹妹,莫渊哥哥可是天族太子,其他四人的身份也几位高贵,你竟敢废了他们的膝盖?」
「你是要破坏青丘与其他几族的关系吗?还不快停手!」
我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的膝盖也需要我帮你松动松动?」
10
看着流了一地的鲜血和几人惨不忍睹的膝盖,承桑婉神情一僵。
她张了张嘴,几度欲想说话,但到底还是怕惹到我,我把她的膝盖也废了。
我看她这副蠢样,轻啧了两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
「姐姐,你说说你,此时你与他们同甘共苦,他们必会对你情根深种,这多好的机会啊,但你怎么就把握不住呢?」
听着我阴阳怪气地说话,承桑婉那张娇媚的俏脸青红交加,让我看着狐颜大悦。
说话间,被我废了膝盖的那五人已调动灵力止血了,但却无法痊愈。
因为妖狐鞭上附着狱火,狱火可焚尽世间邪恶,触碰狱火之人内心邪念愈多,造成的伤口就愈重且愈难愈合。
几人捂着鲜血淋淋的膝盖,杀意满满地死盯着我,叫嚣着要把我碎尸万段。
可当我起身握着妖狐鞭步步逼近他们时,他们脸上又浮现出害怕,忙不迭闭上嘴。
我不禁轻蔑地笑出了声。
一群蠢货,前世便是这样欺软怕硬,懦弱又无能。
但此时,一直阴鸷地看着我的莫渊突然站起来,我虽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他到底是天族太子,总归还是有点灵宝在身上的。
他眼中泛着刺骨的寒意,抬手结印,带着刺目的灵光。
「贱人,我今天必要你命向我谢罪!」
我眨眨眼,一条泛着隐隐泛着五彩灵光的白绫蒙上我的眼睛,抬手甩出妖狐鞭。
浩瀚的灵力倾斜而出,对撞的界面开始爬满狱火,渐渐吞噬莫渊的灵力。
莫渊头上满是冷汗,但仍强撑。
我飞身而上一拳击破他的结界,
随即向他那令人生厌的双眼猛地一挥妖狐鞭,莫渊的眼睛瞬间被狱火焚烧吞噬,眨眼间便成了两个黑黢黢的空洞。
莫渊滚落在地上,捂着眼睛撕心裂肺地大喊。
我听着心烦不已,一鞭子又把他抽晕了。
其他四个看着莫渊的惨状,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我,也不再顾得上找我算账,吓得屁滚尿流离开了这里。
承桑婉被吓得险些失声尖叫,面色惨白如纸,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不敢再直视我。
我漫不经心地走近她,微俯身,用手中的妖狐鞭在她的脸上轻轻划着,戏谑道:
「姐姐,这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戏你看得可高兴啊?」
「你的媚术应该快要大成了吧,你说我在你这张小脸上来上几鞭子怎么样,这样的话你与那莫渊也算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承桑婉牙齿直打颤,浑身抖成一团,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没劲,我厌烦地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承桑婉,你的苦难还在后头呢。
11
刚刚忙着吓承桑婉,没顾上那四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过他们。
趁人病要人命,斩草除根,才是我的风格。
我早已趁他们不注意之时在他们身上布了追影阵,他们逃不掉。
我收起妖狐鞭,意念一动,手里出现一把三寸长的古剑。
我手腕转动,四道剑光带着锐利得仿佛能撕裂苍穹的灭杀剑意和无可阻拦的绞杀意志,分别奔向四人逃窜的方向。
与始祖满是生机的剑意不同,我修的是灭杀剑意。
不消一会儿,剑光同时刺入他们的身体,手法刁钻废了他们的灵根,空中出现了大片凄美的血灵雾。
狐宫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狐帝狐后自然也感受了。
那五人被我弄得半死不,命灯自然也几近熄灭。
不过一刻,五位带着强大灵压的强者莅临狐宫,狐帝狐后和一众长老自然感到了。
我手提一柄满是煞气的的长剑,红衣泠泠。
抬手抵抗五名强者威亚时,额间的凤尾花几乎完全盛开,眼眸的颜色逐渐加深,身后九尾尽数显出。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对我族子孙下死手!」
「十狱剑!上古凶剑,你这样一个仅仅八百岁的小丫头片子怎能掌控这煞剑!」
「九尾狐,这世间何时出现了第二只九尾狐!」
我唇角微勾,迎着辉光仰面:
「诸位安好!」
「你们的子孙对我出言不逊,还妄图杀了我,我为何不能反杀?」
我握住十狱剑剑柄:
「几位若是想要为你们这几个子孙后代杀了我讨公道,怕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你们几位联手是否能将我重伤,但我可以重创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斩断道脉,并且我还能全身而退!」
「更别说这是青丘,我青丘始祖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放弃他们,要么你们就冒着道脉尽碎的风险拼死奋战!」
我并未夸下海口,我在禁地历经了九九八十一个小秘境,里面时间流逝极慢。
我虽只有几百岁,但我却已有匹敌几千年的修为。
更别说我经过了始祖的魔鬼训练,她在每个领域的造诣都极高,无人可敌,我虽未习个十成十,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五位强者面面相觑,他们明白这是强势的谈判。
他们有无数的子孙和后代,也确实没必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辈搭上自己今后的道途。
天君作出气势来:
「你这小丫头,我们虚长你千岁,今日我们并非不能重创你,更并非怕你,但既然是小辈们先出言不逊,所谓先撩者贱,你又是世间唯二之一的九尾狐,想必在青丘身份甚高,我们几族愿与青丘结好,便不再追究!」
我笑了笑承下他们的情,又善解人意地告诉他们:
「今日或许下手有些重了,我听闻双修秘术可以温养灵根,我的姐姐属媚狐一族,拥有一身晶莹剔透的媚骨,正好她媚术即将大成,她与天族太子莫渊又有婚约,真是太好不过了。」
天君嘴角抽了抽,讪笑了几下,虽有所怀疑但好过无望,毕竟莫渊他也是真心疼爱过,从小把他当储君培养的。
我扫了一眼远处还跌坐在地上的承桑婉,长鞭一甩将她拖了过来。
她满脸抗拒,跌跌撞撞地爬到狐帝面前磕头说:
「父君,儿臣不想嫁过去,求求您救救我吧!」
狐帝看着承桑婉那张与娆妃十分相似的脸,到底是心软了,张了张口朝天君说:
「天君,我这女儿还小,实在不能承受双修之术,要不这婚约就作罢吧!」
天君自然不愿,面色难看地看着承桑婉。
狐后紧抿着唇,手指紧握着。
我想应是想起了我这渣爹宠妾灭妻,三心二意,一次次背叛的情景。
12
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前世,在我身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可我的父亲狐帝是怎么做的呢?
在承桑婉进入禁地接受传承时,我被娆妃逼着修习媚术,我的一身天灵圣骨被媚欲几乎完全侵蚀。
我的一举一动都撩人不已,媚骨天成,无数男子对我一见倾心,
而那五人是一众追求者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他们都想独占我,但却由于旗鼓相当无法实现。
所以,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共享我,让我成为他们的禁脔。
呵,我自然不愿,我满心惶恐地向我的父亲狐帝求救,可我父亲是怎么说的。
「有这么多优秀的男子喜欢我,愿意与我共赴云雨是我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我彻底死心绝望,所以我布了一个局自救。
我哄着他们说我喜欢仪式感,必须要成婚才可,于是他们约定在我与莫渊大婚当晚一起共享我。
我故意在承桑婉营造光鲜亮丽的形象,让她嫉妒我自爆拉着我一起死。
最后借助狐后给她的妖月镯,献祭了我的一半生魂重生了。
这一次,我要亲自抚慰我的委屈,他们一个都不能置身事外!
13
我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
「为何要作罢,既然父君如此心疼姐姐,那不如你代替姐姐与天族太子联姻成婚吧!」
狐帝立刻瞪起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我,
「你……你这个逆女,冤孽!我要打死你!」
说着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要扇我。
我斜睨他一眼,积聚灵力挥掌打向他的心脉出,他被重击吐出一大口血。
「你如若再多嘴,我便也将你的灵脉也废了,我提前继任青丘女君也是极好的!」
狐帝被镇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14
承桑婉还是履行了婚约,嫁给了天族太子莫渊。
承桑婉被莫渊当作温养灵根的药引,日日夜夜被压榨,她流在青丘的命灯光芒越来越弱。
哦,我还忘了说。
这莫渊还有个爱而不得,半死不活的白月光,而让这白月光死而复生的最后一味药引就是承桑婉身上的媚骨产生媚欲。
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前世莫渊喝醉不经意间吐露出来的。
千年过去了,由于狐帝多次作妖,我忍无可忍废了他,继任了青丘了女君。
我看承桑婉的也快熄灭了,我决定去送她一程。
她被形容枯槁,整个人被红线缠绕着扯在空中,这些红线另一端则连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泛着诡异红光的媚欲通过这些红线源源不断地输到这个女子身上。
半刻钟后,承桑婉被红线「啪嗒」一声放了下来,她狼狈而咳嗽的咳了起来。
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她微抬眼,见是我,眼神瞬间变得凶恶,猛地扑过来,并大喊: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我一剑掷出,将她重重的钉在了墙上。
这时,瞎了眼的莫渊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察觉到一片狼藉,怒气冲天。
我并不搭理他,瞬移到他跟前,抬手将他的头颅拧断了。
我回到青丘,无声望着禁地大门,低声喃喃道:
「我的因果终于了断了……」
一股温柔的风拂过我的眼,好像有一只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