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冷风习习,世界漆黑一片,周遭寂静无声。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在某个无人的角落,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不停的晃动。
里面凄惨的叫声中夹杂着几个壮汉的笑声。
“滚开!!!啊!!!!”
被压在身下的苏情还是拼死抵抗,可她那点力气对于几个壮汉而言无疑是挠痒痒。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你们这是强奸!是要坐牢的!!!”
可这三个人就跟没听到似的,几只手不停的在撕扯她的衣服,几人还窃窃私语。她也意识到了她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所以眼下为了安全她就只能换种方式了。
她眸色一变,上一秒还在奋死抵抗的胳膊渐渐软了下来,呼吸故意喘着粗气,丰满的胸脯不停耸动着,看向他们时,咽喉中不经意的流露出几声轻轻的娇喘。
见几人有些手中的力气弱了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她又伸出胳膊攀上其中一个壮汉的脖子,看着他们媚眼如丝,捏着嗓子娇嗔了一声“哥哥……”
刚刚进入状态的三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又别有深意的对视一眼。
苏情见有效,便又伸出脚轻轻划过其他两个人的胸膛慢慢向下。
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头发也被撕扯的乱糟糟,但还是抵挡不住她勾人的眼神。
她嘴角勾勾,手指轻轻划过那人的鼻子嘴唇最后轻轻捏起那人的下巴。
“几位好哥哥,今晚我可以陪你们好好玩,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你们得让我知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听到她这么说,三名壮汉相视哈哈一笑。
“好啊,等结束了我们就告诉你哈哈……”
“可人家现在就……”
不等她说完话,那人肥腻的嘴皮子早已迫不及待堵上了她的嘴,剩余二人也开始了动作。
过程中,苏情偏头过去时看到后视镜上有个红点一直在闪,几秒后她立马反应过来,那是摄像头。
“摄像头!”她惊呼:“不可以!!!”
正在兴头上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有些吓到,为首的那个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你他妈的叫什叫!!!有摄像头怎么了!照样干你!!”
整夜荒唐,这场闹剧直到天蒙蒙亮才停止。
几人心满意足的拍拍圆滚滚的肚子,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而他们刚提起裤子,而苏情早已筋疲力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她身上除了那件外套已经完全没有能遮蔽的衣物了。
深秋的黎明寒气很重,不少人已经裹上了大衣,而苏情衣不蔽体身上却通红。她草草的将外套套上,努力提起全部的力气从座椅上爬起来,脸色惨白却依然挤出笑来:“你们说过的,结束了就告诉我。”
三人刚坐好,就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
跟她一同坐在后面的壮汉把手伸到她胸脯一顿揉搓,苏情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那人满脸胡渣,渐渐嘴代替了手,他呼吸有些不稳:“我们怎么可能会暴露雇主的信息呢?”
雇主?
苏情闻言思考。意思是有人专门雇他们来对付她?
结果副驾那人“啧”了一声似有些埋怨:“不该说的别说。”
苏情眼底浑浊渐渐清明,从他们的所作所为以及说的雇主来看,应该是个大人物。而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突然她感觉到车在缓缓向前行驶,她有些慌了,这才刚折磨完她,又要干什么?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几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不语。
她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直到车停下她才发现他们带她来到了海边。
她浑身发抖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往后退:“你们带我来这里干嘛?”
几人无视她的害怕,其中一个壮汉直接把她扛在肩上向大海走去。
剩下二人在车上等。
苏情就是再傻也该明白了。这是要赶尽杀绝。
求生欲使她拼尽全力不停的挣扎,可她的力气怎么能比得上一个壮汉呢?
壮汉嫌她扑腾的麻烦,拍了她屁股两下:“死到临头还不安分点?”
苏情梨花带雨般的哭着:“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解决掉你我怎么拿人钱。”
“我有钱我真的有钱,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多少我给多少。”
“你?”壮汉轻哼一声:“你能比得上人家豪门吗?”
豪门?苏情想的没错,果然是她。
她眼里杀意渐起,直到海水将她淹没。
……
远处的大海看似平静,其实浪花在翻涌,海风吹来阵阵寒意,海边的人们裹紧了大衣。
而市中心的上空万里无云,阳光直直的落下来,暖和极了。
屋内
“这些都要试吗?”
沈月言望着眼前由专人推来的一件接一件的礼服她直接看呆了。
她现在住的房子只有两百平不到,一个接一个的穿着职业装的女士们推着一件比一件奢华的礼服出现在这里,几乎快要占满了她家的空地。
难道这就是富二代的豪横吗?
宁一帆坐在沙发上搂着她点点头:“不急,你慢慢试,看喜欢哪个?”
她不解:“干嘛要试这些?”
他揉了揉她的头依旧在卖关子:“惊喜。”
她架不住他催促,只好跟着一名女士进到房间里开始了换装。
她一件一件试给他看,每一件都摸着下巴点头,可是越到后面眼神就越不对劲了。
直到她穿着一件同样是深蓝色的修身亮片礼服,深V露整片后背至腰部,底下是一个小拖尾。她看向宁一帆,看到他明显眼神不对劲,舔了舔嘴唇。
“衣服都留下,你们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沈月言照着镜子自顾自的欣赏,突然被束缚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镜子里,他双手环住她的腰,俯身埋在她颈窝,忘情的嗅着她身上的芳香,温热的气息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四处游走。
她被弄得奇痒无比,她能感觉到身后的滚烫和他粗重的呼吸,故意邪魅一笑,故作不适扭着身子看着镜子里魅惑十足的自己娇俏开口:“好看吗?”
宁一帆闻言停下,缓缓抬起头,情欲布满双眼,他眯眼看向镜子里的人,声音低沉沙哑:“喜欢吗?”
她点头,眼里万种风情。
他勾勾唇,轻咬一口她的耳朵:“小妖精,这件衣服只能穿给我看!”
说完直接扳正她来了个细密又缠绵的深吻。
他看着镜子里勾人的模样,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哑着声音低语:“以后这种衣服只能穿给我看,好不好?”
她缩着脖子红着耳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点点头。
他满意的轻舐一口她红透的耳垂,勾起嘴角,在她耳边低语。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跟个小白兔似的,完全经不起挑逗,她本身就没什么感情经历,更何况面对这样一个情场浪子,每次都弄得她脸红脖子粗,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而且上次……
想到这里,她的耳朵更是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手也不自觉的攥紧。
沈月言害羞的咬咬唇,许久才蹦出似在回应他的话:“那自然是新婚夜……”
可能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太过于认真严肃了,导致他没怎么说话,抿着嘴好像在思考什么。
他难得安静会儿,她也没上赶着找他说话。
等他有事离开后,换衣服换累的她躺倒床上后,收到了艾宁发来的消息。
他说他想求婚,但是怕被拒绝。
她笑他想得太多,哪个女孩子不想让自己的男朋友求婚啊。
结果他又问她,如果她的男朋友跟她求婚她会答应吗。
她没有立刻回复。
那边不免着急了起来。
[所以他跟你求婚的话你会拒绝?]
看着对面发来的字,她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暖流,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要是他求婚的话,那自己肯定会答应的,这可是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愿意成为自己的垫脚石自己也求之不得。
只是她答应的话,真的只是因为那个计划吗,没有其他别人什么原因吗?她不得而知。
“叮叮……”
消息声打断了她的想法。
[你没回复,所以是代表你会拒绝吗?]
他怎么这么急啊。
她回复:[当然不会拒绝了。]
直到这条消息发出,那边才松了一口气。
那边又发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求婚仪式?]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那边又发来:[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被搞砸,所以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毕竟我就你这么一个女生朋友。]
什么样的求婚仪式?她笑了,她告诉他,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有的喜欢声势浩大巴不得全世界现场直播,有的人喜欢在电影院在电影结束之时,取出花束钻戒当着全部人的面单膝跪地求嫁,有的喜欢在旅途中不经意间拿出蓄谋已久的钻戒,在碧海蓝天花前月下许下终身,有的只是在一顿简简单单却又浪漫十足的烛光晚餐中诉说着忠贞不渝的爱意。
而她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在这个本该享受爱情的年纪,她却以此为诱饵,做的一切都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已经无法思考这些,哪怕他真的在她心里激起过一丝波澜,最后在她的理智之下最终会归于平静。
她又告诉他,不管什么样子,心意与真诚最重要。
那边回复了一个点点头的表情包。
聊天结束之际,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你跟你女朋友去游乐园约会了吗?]
那边秒回:[去了,她很喜欢,谢谢你的主意。]
[不客气。]
最后,她又拿起手机发了一句:[祝你求婚成功!]
[谢谢,有你这颗定心丸一定会成功的!]
沈月言放下手机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另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是她用来跟姑姑和李叔联系用的,且她外出不拿,只在家里用。
果然,一打开他们三个人的小群就有了新消息。
三人小群叫“复仇者联盟”,这还是她起的名。
李叔:[宁长远明天要出国]
姑姑:[去哪儿说了吗?]
李叔:[赵秘书给他定的票是去尼泊尔的,听说是谈个项目,但此次出国他没有带任何人。]
姑姑:[自己一个人去出差?不合理,此事有蹊跷,李琨,你多留心注意一下,有任何疑点随时联系。]
李叔:[好。]
尼泊尔?沈月言不解,尼泊尔有什么需要开发的业务吗?还是作为董事长的他只身前往,而且后天还是他儿子的生日。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她想打探消息了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宁一帆身上。
第二天,确定宁长远已经上了飞机,她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找宁一帆,提前准备好了礼品,让他带她去他家。
进到宁家,宁长远果然不在。
聊了几句,沈月言才不着痕迹的询问道:“阿姨,叔叔不在吗?”
张婉解释:“他出差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沈月言一副惋惜的样子:“那真可惜了,知道叔叔喜欢喝龙井,特意给他找的西湖龙井,可惜出差了。”
她与张婉又聊了几句,甚至不用她主动提出离开,宁一帆就插嘴说时间差不多了,他俩还要去约会呢,跟张婉道过别之后就急吼吼的带她离开了。
出了门,她有些责备的问宁一帆:“你爸出差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啊?本来想送个惊喜,结果人还不在。”
宁一帆捧着她的小脸满脸笑意:“你也没跟我说啊,见了我就让我带你去我家,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
“还不是为了给你爸妈留个好印象。”
宁一帆把她揽在怀里揉揉她的头发:“好了,我错了。”
沈月言抬头看他:“不过你爸怎么这个时候出差,这都年底了,不是应该在公司开各种会议总结吗?”
宁一帆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每年的十二月份总会自己一个人出一次差,具体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
而且他还喜欢每次出差都参加拍卖会,可每次买回来的东西都让别人看上就买走了,真是奇怪。”
宁一帆这么一说就更加奇怪了。
她回家后将此事发到了他们三人小群。
姑姑推断,他可能不是去出差,而是跟他那些灰色产业有关,而那些拍卖品必然也不简单。
李叔表示他会找机会把宁长远这么多年的十二月份的购票记录都找出来,再核对一下时间和地点,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