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骆用舌头将血迹舔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用一种更为低沉的语调说:“你居然敢咬我!”说完,更是用力的,连吻带咬的啃噬她的肌肤,痛感与愉悦感一时迭起,让她情不自禁喊出了他的名字。
发出声,才知道知道的声音竟变得如此古怪,一时有些怔然。
他听到了,停止动作,顿了顿,她这才有一口气来懊恼自己居然叫了他的名字,想来他一定是觉得恶心。
被上官青然在动情之处喊了他的名字,他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干一件多么恶心的事吧。于是他从她的身上离开,没有了他的温度,瞬间就有一丝丝的冷。
夏末的日子,已是过了立秋,晚上的空气还是带着那么些的凉,他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 露出因常年习武,征战而练出的身材。
她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怎么却发现那件薄薄的睡袍早在他的大力拉扯下撕破了。
当下,只好用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不是怕被看,他看见她的身子已经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了,她只是真的感到冷而已。
她望着北唐骆的背,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她并不是真的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谁赢,只是刚刚他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起发情的野兽,他这副想要将她就地解决的样子有点吓着了她,她想,他不会因为自己咬了他而感到不悦吧。
见他不说话,问:“你是不是反应过来,你居然对上官青然起了欲望,所以感到懊恼?”
北唐骆浑身是沁人的淡薄,没有回头看她,又答非所问:“我北唐骆说的话从来都不做数,我怎么高兴怎么来。你还是得为我做三件事,这是命令。在我北唐骆的眼里,你一文不值,任何事都比你重要。”
他的语气不清不淡,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青染无语,一时心里五味陈杂,为什么当他说出任何事都比自己重要的时候,她感受到自己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只是微微的,痛了那么一下下。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微微哆嗦了一下,自顾自的去寻了一件他的衣裳,递给他。
她居然在被他蹂躏后,还惦记着他冷与否,她真的是脑子秀逗了。
不露声色的说:“上官青然已经死了,千真万确。我已经说过了,随你怎么想,你要做什么也随你的便,但是不要捎带上我!因为那是你的事,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是吗?”露出一抹捉狭的神情,北唐骆轻描淡写的说:“那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什么?”
“呵呵。”她笑,将衣服塞进他的手里:“你休了我吧,我要跟你撇清,我要离开王府。”
他一丝思考都没有,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他的回答,那么急:”你妄想,绝对不可能!”
说完,将她递给他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脸上,衣裳很大,整个将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他一把上前,大掌顺势盖住了她的眼。
“今晚你咬我的事,我不追究,你要是敢逃,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给抓回来的!”他说话的语气好似很凶,青染被衣服和他的手挡住,没有看到北唐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柔情。
而后,他将手从他的眼睛上离开,她感到眼睛有点疼,男人都如他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吗?她刚将他的衣裳从头上拿开,就看到北唐骆用手指了指门口,说:“ 现在,你给我出去,滚!”
青染听罢,恨得牙都痒痒,他难道没有看到她的衣服根本就遮不了多少吗?这副样子怎么出去,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这里是王府,光丫头和侍卫就那么多。
她虽然脸皮厚,但是还没厚到可以大庭广众秀春色的。
“北唐骆,你太过分了,我好好的跟你说话,你一定要这样吗?”
他却背过身去,用冰冷的语调说:“我不说第二遍。”
也罢,幸好他还扔了件衣服给她,男子的衣裳宽大更是可以将她包裹住,不流露一点春光。
北唐骆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后,才坐到的床上,目光深沉,在听得她说要离开的时候,他居然有那么一丝的害怕。
青染从房间里出来,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碧云也不见了踪影。想来,她还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王府,到底有几个院子。
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路,王府又大,七摸八摸的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走的累了,却一个人也没瞧见,她穿着北唐骆的衣服,抱紧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
刚刚她还在暖暖的沐浴,还在和那个男人耳鬓厮磨,一眨眼,就沦落到了这部田地。
“谁在那里?”她一个叹息,便听到身后有人在问。
“是什么人在那里?再不说话,就别怪我刀下无情!”说完,青染便听到那人拔刀的声音。
心下一想,今夜如此不安生,是犯了太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