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青染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的水,一觉醒来,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全身酸痛。
她只记得自己和司空文图喝酒来着,后来北唐骆和离萱出来了……他们谈了好久,久到她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然后她就开始灌自己酒,司空文图说话深奥,但是有一句她听懂了,那就是糊涂些比清醒些好。
不过,后来发生什么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点什么不该做的事。
头好痛,她决定不再想了,又猛地喝了好几口水,才将被子递给一直站在一旁的碧云,碧云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虚,此刻看起来倒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
“福晋,有没有觉得好一些。昨儿福晋喝的好醉,贝勒爷一直服侍着福晋,寸步不离的。”碧云接过青染手中的杯子放好,又转过身去端来一份清粥后,才说道。
青染一双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北唐骆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开什么天方夜谭!他应该是和离萱亲亲我我,有着说不完的衷肠才是,为什么要来照顾她?可是,碧云不应该会说谎,难道他真的一直都在照顾她?
她摇了摇头,接过那碗清粥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胃舒服了些。
喝着喝着,忽然脑海中冒出一句话,顿时,她记起来了!
她记得昨儿个她拉着北唐骆的衣摆不让他走,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居然对他说她喜欢他!颜面何在啊颜面何在。
一口粥呛在了喉咙里,她开始猛烈的咳嗽。
碧云慌了,忙去拍她的背:“福晋你慢点喝,没事吧!”
她居然会做这种事,她是疯了。她一定要去跟他说清楚,那只是她喝醉了,说的胡话而已,他不能相信。她现在脑海中浮现的便是他那张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样子,她要疯了!
她推开碧云,跑了出去,她要去找他!
北唐骆此刻在书房里,他的思绪像一团乱麻一样的纠结在一起,他躲在这里,他竟然躲了起来,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这真的是一件怪事。
昨天离萱说她喜欢上了司空文图,那种震撼和不知所措都没有上官青然说她喜欢他更让他震惊的,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并且附上一段精彩绝伦的嘲讽,可是现在,面对那个焕然一新,截然不同的上官青然,他却不忍心伤害她。不可否认,这样一个上官青然,着实让他动了心。
他坐在桌子前,已经坐了一夜了。
他想去看看她,想知道她的酒醒了没有。想来,她在马车上流的泪,她的伤心,她喝醉全都是因为他。
离萱回来了,可是离萱告诉他,她爱上了司空文图。
他爱离萱吗?以前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一点信心,因为当离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重重的将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他真是烦透了!
外面却不合时宜的传来守门人的声音:“福晋,贝勒爷说过了,谁来都不见。福晋还是回去吧,别让小的为难。”
是她来了?她来做什么?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出声道:“让福晋进来。”
青染本来想要动用武力让那些守门的下去,就是闯也要闯进去,却适时的传来了他的声音。
推开门,进了去,只见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有事吗?”
有事吗?他看起来很正常,难道他没听到她说的话?还是她记错了,自己只是在梦里才像他告的白?她也糊涂了。
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没事的话,就出去吧。”
说完,就要走向里屋。
他要走了?青染一心急,连忙开口道:“等一下。”
话音一出,两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