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骆,打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鸢玗一离开,青染就径直问道。
她就觉得奇怪,北唐骆视她可有可无,怎么会突然愿意帮她。一个男人会突然对一个从来不关心的女人上心,要么是中了邪,要么是别有目的。
此刻,北唐骆依旧安闲的坐在椅子上,像是没有听到青染的话一样,说:“今天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终于有点福晋的架势 ,看来以后,我要重新认识你一下。”
说罢,就走了过来,青染向后退去,她不想再靠近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只要他一靠近,准没好事。
她一边向后退,一边说:“不要扯开话题,是不是你计划好的?”
北唐骆笑而不语,一步步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到墙角,她无路可退,只好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你想知道?”他将青染禁锢在他的双臂间,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回答她:“是,是我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他的眼里有说不出的深意:“在我查到鸢恒就是那个指使红棠放火的人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该怎么杀了她,你知道她毕竟是尚书的女儿,我毕竟是贝勒,不好下手。”他说着,继而笑了一笑,看了青染一眼,才又继续说道:“直到我看到你对鸢恒下手,我才知道原来你对她有那么大的怨恨,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借你的手杀了她。说起来,还要真谢谢你呢,我的福晋。”
青染听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唐骆,心里暗想,这个男人的城府,不可想象,可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
“鸢恒是你的嫡福晋,你为什么想要杀了她?”
北唐骆听罢,放开禁锢她的双臂,眼里露出不屑,说:“你想皇上为什么要将她赐婚给我,不就是想在我身边安插一个眼线?不过,那个老头眼光不好,选了一个不成器的人。即便如此,我北唐骆也绝不会顺了那老头的心意。”
青染听闻他的语气,他居然称呼皇上为老头。在青染的印象中,古代君是君,臣是臣,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对皇上不敬了?
“你……”青染语不成句。
北唐骆突然又将她禁锢起来,用另一种更为复杂的语调说:“你不是上官青然,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青染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掌控一切,好像什么事都可以被他一眼看穿,而他什么都知道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他突然跳出来告诉你:别装了,他早就看穿了!
可是她要怎么说呢,说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说她来自距离现在不知道几千年的现代社会。
还是说她是一名间谍,被自己所爱的人枪杀后来到了这个地方,穿进了上官青然的身体,而真正的上官青然早就已经香消玉殒?
想了好久,只能说:“是,我不是她,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上官青然已经死了,而我,是顾青染。”
她终于说出了顾青染这个名字,却感觉离了她好久,一时念出来竟有些许的陌生感。
“顾青染……”北唐骆喃喃的念叨着她的名字,继而又说:“也罢,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暂且将你认为是顾青染。”
“那你,先放开我。”听到北唐骆说要将她看作顾青染,她心里一放松,想到自己还被他圈在墙角,便要求道。
他却毫无动静,既不说话,也不放开她。
“喂,北唐骆。”她刚出口,余下的话被尽数吞进嘴里。
这个男人,又开始吻她了,青染抵抗,他却将她抱进怀里,低低的说:“吵死了你。”
语毕,吻得更深,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