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起初还觉得自已闻错了,可自从她怀孕后鼻子就变得很灵敏,尤其对血腥味特别敏感。她望着前面空着了的位置,心下存疑却也得不到解答。
秦阳来到贵宾休息室,由于晚会开始根本不会有其他人进来,秦阳来到镜子跟前脱下了西装外套,果不其然里面白衬衫肩膀处已渗出一丝血液。
白露小可爱真舍得下手啊。
也不看看他这身伤势是为谁而落下的,有些后悔为她遭下这罪了呢。
秦阳脱下衬衫,露出被绷带包扎的完美身材,他已打电话通知属下把药箱拿过来,他现在需要先把绷带给拆下来,要不然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秦阳不用照镜子也能熟练自如地拆下绷带,不一会,后背就露出许多道严重的伤痕。除了肩膀一处渗出血液外,最严重的腰部伤势又开始流脓了,看来这么早出来晃荡是个错误选择呢。
“叩叩”
门口响起敲门声,秦阳淡淡说了句:“药箱放门口,你可以走了。”
说完就继续拆着腰部的绷带,可门口站着的人听完他的话不仅没有离开,还擅自打开门进来。
秦阳听到门柄被打开的声音皱紧了眉头,正要开口喝斥那个听不懂人话的蠢货时,当他看清来者是白露便顿住了要骂人的冲动。
白露打开门一刻便闻到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当她看到秦阳背上交错的伤痕以及溢血的肩膀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目相对,两人一时间都不知要说什么。
但秦阳很快就恢复原有的痞笑,“哟,白露小可爱,你不是避我跟避妖魔鬼怪一样么,怎么现在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白露始终觉得那血腥味不对劲,为求心理安稳,还是选择了跟上秦阳的步伐,来到了贵宾休息室。休息室门口是有宴会主办方的保镖驻守,她并不担心秦阳会对她做什么,她只是来看一眼只求心安,却没想到真让她撞见这么一回事。
这时门口响起了秦阳手下的声音,“秦少爷,您要的药箱拿来了。”
秦阳听了内心咒骂一句没用的蠢货,拿点东西也要这么长时间。
白露转身就去开门接过药箱,拿着药箱的她一步一步走向秦阳。
看着白露的接近秦阳表示抗拒,“我说,白露小可爱,虽然我一点也不介意咱们独处,但我怕厉总回头杀了我,你懂吧?药箱放那就行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白露已站在他跟前,她抿着唇望着他肩上的伤势,一双清澈的眼眸流露着复杂,她沉声说:“对不起。”
她没想到自已随手一拧会让他流血。
更没想到,他背上会有如此多的伤势。虽然她讨厌秦阳,也不至于会心疼他受伤,但不管怎么说,自已导致他肩膀流血,为此她很是愧疚。
白露打开了药箱说:“我给你包扎吧。”
秦阳依旧拒绝,“不了,一会和厉总解释不清楚。”
可白露根本不顾他拒绝,用棉球蘸了碘伏就轻轻往他身上消毒,腰间传来了一阵刺痛让秦阳闷哼了一声,但女人温柔的举动让他有片刻恍神。
白露快速地消毒完后,便拿起绷带开始为他包扎,秦阳正想说他自已来就行,可当他看到一脸认真包扎的白露却忽然没了声音。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着,饱满欲滴的樱桃小嘴紧抿起来,让人感到可爱到想要亲上去。
本以为白露不是包扎得松松垮垮就是勒得他不舒服,却没想到她包扎地又快又整齐,最重要还是松紧适宜,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他因为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这些伤势,所以从来都是自已换药换绷带,这会儿被另一个人伺候着更换绷带,他竟然感觉还不错。
当白露给他包扎完最后一处绷带时,她轻声问:“你妈妈打的吗?”
秦阳淡淡应了一声,“是诶。”
白露听完陷入片刻沉默,而秦阳也察觉到她扼腕同情的情绪。忽地他觉得有些好笑,明里暗里地他坑了白露那么多次,这会看到他遭罪竟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同情?这个女人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啊,真是缺根筋。
如果这会告诉她,自已是因为她才挨的打,她的反应会不会更有趣呢?
秦阳玩味地想着,他转过头正想逗一逗她,却对上她那双微微通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