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半夜醒来看到厉成玦仍坐在客厅中看那份有关弘文投资商的资料,便问道:“是有什么另外可疑的地方么?”
因为脚受伤的缘故,她打算这两天都在客厅休息,免去上下楼的烦恼。而她决定在客厅中休息后,厉成玦就一直待在客厅中没上去过。
白露不免好奇事情是得多严重,厉成玦才会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吵着你了?”
厉成玦见白露醒过来,便手快地将桌上台灯给关掉。
白露到嘴边的否认都没能说出来,看着他将等关了也没能说上“没有”两个字。
昏暗的客厅仅依靠着落地窗撒下来的星点光线,空中的气氛似乎变得暧昧些许。
白露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不然怎么动不动就觉得气氛暧昧?她暗自掐了大腿一把,强行把这奇怪的想法给打消。
“我看了这些文件,总觉得有些太过于顺利了。”厉成玦将这搜集到手的资料翻看不下十遍,不管怎么看都只是解释叔叔最近搞投资一事,以及谭尔曼背地里的小动作。
白露不了解情况,这会也不敢轻易说出见解,免得混淆了他人的想法。只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厉成玦的发言,不时附和点头。
厉成玦说到一半顿住了,心底没由得涌上一股烦躁。凭着当前的证据来看他所想的一切都是符合逻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下越符合逻辑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白露看他被问题难住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起。
厉成玦见状目露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白露赶紧摆摆手,“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不太像你。”
在厉成玦询问的视线下,白露才解释:“你以前做事向来当机立断,从来没有和我们谈过你的想法,这次的反应却很罕见呢。”
厉成玦随即一笑,他拇指轻轻擦拭着纸张,“你说得对,以前的我确实是这样的行事风格。只是后来尝了一次亏后,明白了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话落,他的视线聚集到白露身上,白露就意识到他口中指的吃亏是当年厉老爷去世一事。他的眼神总让她隐隐觉得他下一句要向自已道歉,便赶忙开口:“其实做事再慎重点也挺好的,那样才出错率才会降低。你背后代表的可是整个厉氏,做决断得更小心。”
她已经不愿意再重提旧事,为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岔开话题是最好的做法。
厉成玦看出了白露岔开话题的本意,便会心一笑说:“嗯。这两天就委屈你在家好好养脚了,月初得回家里一趟吃饭。”
“好。”
……
经过两天的养伤,白露的脚已恢复往常,又走又跳的都不成问题。眼看到了元旦节他们得回家共聚午餐,因为晚餐会办得隆重又盛大,其中会邀请许多外宾,厉成玦懒得去应付那些人,就只答应赴约午餐。
而对于厉成玦连续几年不沾家的经历,能回去吃顿午餐都不错了。
白露才小半个月没来过厉家大宅,再次回到厉家大宅作客时,仍然被大宅的豪华作派给震惊到。那一览无尽的建筑让人不敢设想里面还有多少奢华建筑,并且每次看到这儿的建筑时都能带来不同的感觉,仿佛能随心情、天气去变换一般。
光是从下车到步行至大宅客厅这一段就走上将近十分钟,白露低头看着身旁两个小奶娃子,暗暗感慨着他们竟是厉家未来继承人其中之一。股份已转到两个孩子名下,不过他们还没有使用权,目前都由作为父亲的厉成玦来支配使用。但也正因为这一点,白露才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两个孩子的安危,不用担心他们会遭受居心叵测的人接近。
一行人才刚走到大厅处,不远处就响起一道活泼开朗的女声,“露嫂嫂!啊,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