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却已是白露备受盅虫折磨的第三天了。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没能找到养盅人的下落,眼看白露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与憔悴,所有人都揉碎了心肠。厉成玦对外抛出上亿的重赏,可即使如此也没能找到能解盅的人。
无法再寄托于解盅,厉成玦只得加大力度去寻找下盅人。
……
秦家的书房里传来两个女人的欢声笑语,谭尔曼捂嘴轻笑着说:“她备受了两天折磨,明个儿我该让人去给她解盅了。”
崔忆莲笑着附和,“可不是么,到时候想不答应都难。”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一人持一只母盅。”谭尔曼话落就命人奉上一个精致的玻璃盅,里面养着一只金丝虫。
寻常地说养盅都是一母一子。但金丝盅特殊,是一父一母育一子,所以解盅能通过父盅或母盅。
崔忆莲并没有接下谭尔曼命人递来的盅虫,“尔曼,你给我的这是母盅还是父盅?”
“当然是给你效力最强的母盅了。”谭尔曼面不改色。
崔忆莲却说,“我最讨厌母虫了,你把父盅给我吧。”
谭尔曼一时语噎。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崔忆莲不过是在找借口换盅,看来崔忆莲早就看出了她送出去的盅虫只是普通的虫子罢了。
两人如今共度一艘船上,她可不愿意现在和崔忆莲闹翻,只好命人将另一盅虫奉上。
拿到父盅后的崔忆莲这才笑意盈盈地送客。
待将谭尔曼送走后,崔忆莲便将父盅交给了最信赖的心腹,“把它看好了。记住,它比你命还重要。”
“是。”
心腹接过父盅后就走去了密室暗格,可在心腹前脚走进暗格后,后脚却跟进另一抹身影。
这些天孩子们都请假在家陪着白露,而白露明明承受巨大痛苦,可在没有病发的时候依然能保持乐观和面带笑意地安慰着大家,“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总能找到解决方法的。再说,传闻中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到七天之后结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呢?”
坐在旁边的彭建国一行人听了心情毫无波动,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敢去拼一个“可能”。可在白露面前,纵然大家心情再低沉,也不得不回应了白露正面反应。
就在大家逞笑以对时,佣人上前汇报是谭予璐前来拜访。
厉成玦这时候根本没心情见外人,正想挥手拒见时,门外却响起谭予璐的呼喊,“成玦,我找到了能给白小姐解盅的方法了!”
厉成玦这才让谭予璐进来。
可谭予璐并不是一个人前来,身边还跟着个满脸不情愿的谭尔曼,仿佛觉得这里相当晦气。
厉成玦一看是谭尔曼,眼神霎间凶戾无比。
谭尔曼指着他说:“你看吧,我都说他已经失心疯了,见到我就非说是我给这女人下的盅。成玦,我解释多少遍了,我真的没有那么能力给她下盅,你怎么就是不信?”
谭予璐在旁劝架,“姑姑,成玦,你们不要吵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给白小姐解盅。”
谭尔曼随即才说:“成玦,若不是看在我侄女份上,我才不会花重金费心思把这位盅师找来。为了找她,我可是苦费了三天三夜的人力心思与金钱。”
话一说完,后面就走进来一个裹着一身灰布的老奶奶,她撑着拐杖脚步蹒跚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隔着好远距离,屋内的人都能听到老奶奶身上的阴臭味,像如同长期生活在地洞下的老鼠馊臭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