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莫名被他看得一阵心虚,趁厉成玦此刻情绪冷静些许后,她才赶紧说:“我昨晚是找了詹云川,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们谈崩了。”
她以为厉成玦是在生气她找詹云川这件事,但似乎其中有什么误会。
厉成玦却说:“今早是他过来保释我出去的。”
他可以相信白露的话,可他无法相信詹云川。他不认为詹云川会那么好心无缘无故来帮他!
詹云川去保释了厉成玦?
白露一阵咋舌,虽然她没弄清楚詹云川为什么会帮他们,但现下她再不跟厉成玦好好解释清楚就麻烦了。于是她强行拉着厉成玦到客厅里好好讲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但有关脱掉衬衣那一幕她实在说不出口,便自动跳过了。
可敏锐如厉成玦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异常,他安静听完后挑了挑眉说:“詹云川没为难你?”
这可不像詹云川的作风。
厉成玦一问就问在主心骨上,霎间让白露哑口无言。
她不想骗他,可她实在无法描述昨晚那一幕。白露几度尝试开口,但都尝试无果,她愧疚地埋下头说:“对不起,我不想说。”
本以为这话说出会让眼前的男人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他陷入了片刻沉默,最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闭口不说而生气,更多的是无奈和心疼。
他声音无比沉闷,是自责,也是心疼,“你让我说什么才好。不是说过了吗?我希望你爱自己胜过爱所有人!”
他太了解白露了,他清楚白露有多么讨厌詹云川,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因为他的事情而去找詹云川。如果不是因为白露害怕自己从此厌恶她,恐怕昨晚真的就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会因此厌恶白露?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第一个责怪的人必须是自己!
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奸人趁虚而入,才导致的这一系列后果。所有的一切,他首先就不会放过自己!
白露埋在他怀里,贪恋地嗅着他身上好闻而熟悉的味道。只有待被迫分开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彼此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如此昂贵。她吸着鼻子,为昨晚的事情道着歉,“对不起。”
“该道歉的人是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厉成玦捧着她的脸,深情而温柔地落下每一记吻。
白露霎间被亲得满脸通红,明明才几天未接触,可厉成玦现在碰触她每一寸肌肤都让她感到滚烫。
“老婆,我好想你。”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回响在耳边,纵然白露满脸羞红,也忍不住沉浸在幸福的爱海中。
……
厉世宜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和厉耿介赶来了他们家中。
当她看到身体明显消瘦了的侄子,眼眶霎间就通红了起来,她一把抱住厉成玦声泪俱下,“成玦,你受苦了!”
纵然一贯板着脸的厉耿介也有些动容,他目光关切地看着厉成玦,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也能体会到厉耿介含蓄的情感。
“姑姑,我没事。”
厉成玦安慰了厉世宜好一会,才终于将她情绪稳定了下来。
厉世宜拿手帕擦拭了泪水,“你能出来就好。不过,你是怎么出来的?”
提到这个事,厉成玦脸色一沉,“我欠了詹云川一个人情。”
厉世宜和厉耿介闻言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了白露,纷纷都误会了些什么。
“一时不好解释,总而言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厉成玦揽着白露的肩膀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才中止地坏方向的想象。
厉世宜刚松下口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声音紧张地说:“对了,成玦,公司……”
“我知道。”
厉成玦像是预料到厉世宜要说什么一般,淡淡打断了她的话。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和表情,却让人感到他由内而发的自信和十成把握,让人忍不住去信任他、依赖他。
他语气淡淡,但一字一句间都透着即将对谭尔曼的讨伐。
“该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