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说歹说才道了别,白露气呼呼地擦拭着嘴唇,内心暗骂着厉成玦,等下周回来非得给他好果子吃!整天搞这些不正经的动作,真是的。
白冬末在旁笑嘻嘻地说:“哎哟妈咪,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害羞的嘛。”
儿子早就成了厉成玦的同盟,他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偏向厉成玦那边。为此白露有点来气,便拧了他小脸颊一把,“臭小屁孩,还好意思说,妈咪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倒好,转头就投奔你爹。”
白冬末被拧住脸颊,口齿不清地解释着:“我米有,我素妈咪介边滴银。”
“还妈咪这边的人,我看你连妈咪这两个字都忘记怎么写了!”
“才木有!”
“……”
直至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后,隔壁房子的窗户才默默放下窗帘。妒火与不甘早已遍布她满眼,自从上次在厉成玦家里离开后,她再也没有登门拜访过他了。因为那日厉成玦的话彻底让她清醒过来,如果不使用特殊手段,厉成玦永永远远都不会回到她身边来的。
谭予璐拨通了电话,通话迟迟才接听,她便说,“姑姑,成玦已经出发了。”
通话那端安静片刻,随即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是吗?”
“好戏,该开始了。”
……
白冬末一下课就第一时间给初夏打视频,虽然才半天未见,他已经觉得宛如隔了半世纪之久。通话接通后,白冬末就霹雳啪嗒问起一大堆有关初夏到了国外的细节,例如有没水土之类的,甚是关心。
白初夏扶着额头说,“说实话,刚来到这边确实有点不适应。但你打电话过来后,我现在觉得跟回了家一样。”
他噼里啪啦一大堆话吵得她脑袋嗡嗡直响。
白冬末没意会到她话中意思,反而还憨憨笑道,“是吗,那我以后多打两个电话给你,让你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家。”
“大可不必。”
兄妹才聊没多久,厉成玦就出现提醒道:“冬末,这边和国内有八小时时差,我们这里已经是两点半了,妹妹该休息了。”
只不过今天刚到这边琐事较多,一直到这个点才空闲了下来。
白冬末一听虽然十分不舍,但还是乖乖点了头,正准备说再见的时候,下一句就听到他说:“把手机给你妈咪,我和她说说话。”
白冬末:……
害,真是气死人了,自己想和妈咪聊天不会自己打电话呀,干嘛要占用他和妹妹的通话时间啦!
最后他还是鼓起了腮帮子将手机递给白露,“臭爸爸说要和你腻歪两句喔。”
在通话另一端的厉成玦讲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骂一句臭小子,不过占用了一会通话时间马上就退出同盟队伍。
白露接过手机,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屏幕笑呵呵说:“厉先生,有什么想说的都等一周后你回来当我面说吧,顺便,把今早上你的举动都好好说一说!”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通话,根本不留给厉成玦狡辩的机会。
厉成玦望着屏幕显示的通话已结束,只得无言叹了一口气。老婆啊,格局小了。不就是亲一下么,又不会少块肉,格局小了啊。
挂断电话后白露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并招呼着白冬末过来吃饭。
白冬末一边扒拉着饭,一边依依不舍地看着手机,“妈咪,你说夏夏在那边睡得习不习惯?呜,一定很习惯吧,感觉只有我依赖着夏夏。”
白露想象了一下性格独立的女儿,她适应能力极强,又忙活了一天,这会恐怕挂断通话就马上睡着了。就是可怜冬末了,第一次和初夏分房睡,不知道冬末得翻来覆去到几点。
她拍着白冬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冬末,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不一样的。委屈你忍耐忍耐了,终究会习惯的。”
然而真相却是,当晚冬末在床上握着兔子项链哼哼唧唧掉下几滴泪水就睡着了。而初夏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进不入了梦乡。她不知道到底是身处他乡的原因,还是身上没有佩戴兔子项链的原因,还是……
旁边的床上睡着个厉成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