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黄金地皮不过是个“骗局”。虽然处于黄金旅游地段,可好巧不巧今天当地旅游局发布出项目限令,其中就保护环境和维护市场经济为由把最赚钱的几个项目给禁止了!
意味着这地皮一旦真正落实投资下去,谭尔曼不仅不能在三五年内赚回这投资的钱,还极有可能把钱都赔进去!
一般来说面对当地政局颁布的限令,像谭尔曼现在咖位的人完全能资格与他们谈判并让其修改颁令。
但偏偏当地最高旅游局局长是厉世宜老公的亲弟弟!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谭尔曼给出再诱人的条件也无法改变这一颁令。
串通前后一想,谭尔曼彻底明白自己是上了厉成玦精心设计的大坑中了。她神情变得愈发嗜血狰狞!厉成玦、厉成玦!永远都是这个厉成玦在坏她好事!等着,她一定会让他后悔今日敢如此小看她!
……
厉如舟这几天气色好了一点。
但并不是因为他肩负的压力减少,而是每次有机会睡觉的时候都戴上白冬末塞给他的那个眼罩。温温热热地很舒服,当他戴上这个眼罩时很快就进入睡眠,并且睡眠质量很好。
不像之前头痛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觉了却到点起床学习。如此糟糕的恶性循环让他年纪轻轻患上偏头痛,每次发痛起来让他痛不欲生。
可自从戴这个眼罩,虽然不至于治好他的偏头痛,但这几天再也没发生过偏头痛。精神和注意力也直线上升,虽然一天只能睡两三小时,但睡眠质量极好的原因一度让他觉得自己睡了六七个小时。
这一天厉如舟近乎凌晨四点才躺回床休息。戴上眼罩的一刻他感到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甚是舒适。
他刚进入睡眠状态,忽然一双手直接扯下了他的眼罩,忽地从梦中惊醒的厉如舟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盛怒的谭尔曼。
谭尔曼神情冷漠,看待厉如舟的眼神宛如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般。“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她居高临下的语气让厉如舟没有回应的欲念,他只默默翻身起床,整个人如被任意支配的木偶般。
“今天你要接任公司,作为支配者,你每天必须要五点前把任务都分配下来。你已经不小了,厉成玦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带团队谈判了,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在睡懒觉,懂吗?”
谭尔曼冷声说完,准备将眼罩丢到一边去时猛然发现上面写着几个稚圆的字体(送给亲爱的妈咪)。这字体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小孩子的杰作,而厉如舟身边又能有几个小孩?
她眼神霎间变得狠厉冷冰,“是姓白那个小孽种的东西?”
厉如舟没有说话。
谭尔曼眼神愈发冷冽,一手死死捏着眼罩放到他面前,“为什么要拿那个小孽种的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她让属下拿来打火机,并当着厉如舟的面把眼罩点着了扔在地上,待它烧至灰烬时还伸出高跟鞋狠狠碾压着。
厉如舟望着被碾成灰的眼罩,他问:“您口中的孽种都知道关心我,您呢?”
谭尔曼一听气得太阳穴青筋暴起,“关心?就这样一个破眼罩你说是关心?我对你付出些什么,这个小孽种又对你做了什么??你这就被冲昏大脑了?果然一家子都是狐狸精,整天在那妖言惑众!”
厉如舟沉默的凝视让谭尔曼情绪近乎暴走。但想到厉如舟一会还要参加接任仪式,她只能强忍怒火。
“不要再让那小孽种任何事情出现在我面前,记住了,别再让我生气。”
谭尔曼声音阴森低沉,一字一句间充斥着威胁。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独剩厉如舟一人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厉如舟由始至终保持着最初的沉默,眼神却一点一点变得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