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是昨晚刚与詹云川签下的,不过签合同的时候她是带着团队十几号人去的,包括鹤西俞也在场。整个流程就是正常谈合同,签完合同因为詹云川有事就没能客气请他吃顿饭,所以昨晚她早早就下了班回家了。
昨晚才签下的合同,今个中午谭尔曼就得知消息了,不得不说消息是相当灵通。
厉耿介顿住擦拭嘴角的举动,他闻言抬眸冷扫了白露一眼,“真是个没原则的女人。”
白露可算体会到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
这又算哪门子的没原则啊?
不待她为自已发声,厉成玦已率先开口:“生意没有永远的对手,父亲,这个道理在我十八岁那年还是您教我的。”
厉耿介却不屑冷笑,“那前提也得有个相对。就她和詹氏能有多大买卖,给点甜头就和人签合同,净让人看笑话。别忘了,我们厉氏曾因詹氏亏损了多少个亿!”
白露虽曾耳闻过厉氏和詹氏有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商业纠纷,亏损程度不可估计,但绝对不少于数百亿。
这场合作对她个人而言利益是千份之千的,别人曾有的没的亏损和她又有和干系,如今却要她为别人“面子”买单,这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厉成玦淡淡一笑,“照父亲您的意思是只要钱到位,什么原则都可以抛弃?”
“那也比这种尝一点甜头就没底线要好,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把厉家面子都丢光了。”
厉耿介冷眼一扫,满脸写着不待见白露。
“商业里的合作又有几个是有底线原则的,唯一的原则底线就是利益至上,这点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深有体会。利益或大或小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都是生意人,没必要又当又立。父亲,您认为我说得对么?”
厉成玦字字见血,毫不留情面地拆着厉耿介的台面。
厉耿介气得脸色一变,碍着边上的视线太多,他没能气得将碗筷砸至一边,只得憋着一口闷气在胸中,冷声道:“是,你说得净有理了,迟早被一个女人给冲昏你头脑!”
这边刚训完厉成玦,转头就指名道姓训斥着白露,“女人就讲究个相夫教子,你做不到前者,也该好好完成你后者的职责。早些时间我就知道冬末停学的事情了,放眼整个厉氏上下所有人,包括这个只会赌博的家伙都没出现过被停学的事情,你该反省反省,别总干给咱厉家丢脸的事!就你这带孩子水平,随便丢给咱家随便一个保姆都能比你带得有水平!”
被点到名的白冬末和厉在国都默默低下头吃饭,不敢吭一声。
白露并不在意事情只扯自已身上,可若涉及到孩子,对不起,她决不允许自已的孩子平白无故蒙冤。她启唇道:“厉叔叔,如果您知道冬末被停学就应该再了解清楚来龙去脉,而不是一味凭靠表象作判断。我想,您也不希望冬末是一个遭受欺负也不会反抗的孩子。”
谭尔曼添油加醋地插上话,“白露,你和成玦都领证多久了,你怎么还叫厉叔叔?你这是多不情愿和我们做一家人?”
虽然名义上她是厉家儿媳,但她知道厉耿介根本就没拿她当儿媳,同样的她打从心底也没拿厉耿介当爸。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已去膈应别人?
一时间在好几处挨气的厉耿介快气坏了,他又怎么可能没调查清楚白冬末为什么打人,他是气白冬末竟然没打赢人,还落得被停学的下场。按照他们厉家的实力,轻轻松松就能将这事情一笔带过,不正是因为白露的不作为才让白冬末遭遇停学吗?
他实在见不得厉家子孙出这等丑事,但前两天他又憋着一口气耐心看白露还能有什么作为,现在一看便明了。
就是个没作为的肤浅蠢女人!
不仅连个孩子都带不好,还在背地里屡屡干些蠢事,因为一点儿甜头就抛弃厉家的颜面,要知道现在厉家和詹家关系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