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早就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有所准备,厉在国马上喊冤,“没有啊大哥,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家命脉给卖出去呢?你若不信,我马上就回家里给你拿股份持有证明!”
那所谓的持有证明当然是造假的,他特地花重金造假就为了应付这场面。此刻对于厉耿介的质问,厉在国是有恃无恐。
却不料厉耿介寒着声音,眼神比地狱使者还要恐怖,“厉在国,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把你的股份卖出去了?”
即使厉在国为此刻的撒谎演过数十遍,但在厉耿介的注视下他不禁哆嗦了声音,“大,大哥,我真的……”
就在厉在国说话支吾时,厉世宜便走出来喝斥道:“厉在国,你最好说实话,昨天谭尔曼说带如舟去医院看病,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怀疑她是想跑路!”
厉在国一听到谭尔曼跑路这两个字,脑袋霎间嗡嗡作响。
跑路?
纵然他人再傻再蠢,也不会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前后不到十秒钟,厉在国霎间跪在地上泪如雨下般爆哭起来,“大哥,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个死女人骗了我!”
他的承认让厉耿介气得拿起拐杖就狠狠往他身上打了下去,“你个混账东西!你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
厉在国抱头苦苦求饶,“啊,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厉世宜脸色相当难看,她说:“如舟10%的股份以及继承人测试得到的10%,加上谭尔曼这几个月来在背后集聚的散股,现在再加上这个蠢货的10%。那她不就超越了大哥你所持的股份,成为厉氏第二大股东?”
厉耿介头痛不已,“是。”
“大哥,那白露……”
“我知道。我已经让人封锁消息,并且阻碍成玦这趟回国。”厉耿介铁青着脸说,“谭尔曼那个女人,摆明就是要拿白露向成玦要股份,她想都别想!”
厉世宜一时哑语,她知道这样做很不好,可是现下除了阻止成玦回国真的别无他法了!因为她相信,厉成玦一定会为了白露把股份转出去,她最担心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就在这时,钟管家箭步赶了过来,慌乱的步伐全无平日身为大管家的仪态,他慌张地扶稳跑歪了的眼镜说:“老爷,厉少爷他回国了!”
厉耿介声音霎间拔高,“什么!?”
血压一下子冲了上来让他当场站不住脚,直接往地上摔了下去,好在钟管家及时扶住了他。厉耿介感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他此刻身子抖得如筛子一般,他厉耿介从出生到成就今日辉煌,却是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
“大哥!”
厉世宜赶紧扶住他,厉耿介却将她推搡开来,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快,去阻止!”
厉氏几百年来的心血,绝对不能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
白露浑浑噩噩地醒来,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随着思绪清醒过来时,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呈现在脑海之中。
她这是在哪?
白露此刻身处黑不见五指的地方中,并且她手和身子都被绑得死紧,完全不会有挣脱开来的机会。她感到身下地面有些晃动,难道她是在车上?
就在这时,左侧忽然咿呀地一声被人打开了小封口,突如其来刺眼的光芒照射得白露睁不开眼来。
她听到外面的人说,“谭总,她醒了。”
一听到谭总两个字,白露的情绪戛然激动了起来,“谭尔曼,你把我孩子怎么样了!?”
大熊有追上那辆摩托车吗,还是说她与冬末都被绑架过来了?
紧接着听到谭尔曼一声嘲笑,“呵呵,真是精神。放心吧,你儿子已经被那大块头带回家了。”
白露听到此话便悄然松了一口气,还好冬末没有出事。
外面的谭尔曼透过小封口看到白露的神情,随即勾唇冷笑说:“但是你今天得埋葬于此地了。”
话一说完,白露突然感到身处的地面一阵剧烈晃动,头顶也发出了类似铁甲自动卸除的声音,哐啷哐啷两下,她猛地就感到身下一阵悬空!而四周本该黑不见五指的空间突然就光亮起来,四周的铁甲卸除成六大块掉落了下去。
白露整个人被紧绑住悬在空中,一阵大风刮来,绑住白露将其悬在空中的绳索发出咿呀的响声,仿佛随时都要断掉一般。她定睛一看险些被吓晕过去,她被绑在半空中,而脚下竟是一望无际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