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玦走的步伐很大,白露跄踉了几步都没跟上。
但他也没丢她一个人在原地,就是一味揽着她肩膀走着,有些置气的味道。
“你干嘛呀?”
踩着高跟鞋的白露实在跟不上他步伐,只好站住在原地问起厉成玦意图。
厉成玦顿下脚步,明明眼神不悦,还要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干嘛。”
白露觉得他是因为自已和秦阳独处的事情生气,便解释道:“秦阳肩膀被我拧受伤了,我就过来给他换药包扎而已。”
“哦,可你刚刚还走得很不情愿。”厉成玦仍然板着一张脸。
白露倍感冤枉,“我哪有走得不情愿啊?我……啊,我刚刚是因为绷带没还回去。”
说完马上就举起手里的绷带,以表无辜。
厉成玦见状气便消了一半,但一想到她和秦阳独处一室就倍感不悦,便继续板着一张脸在那。
白露一头雾水,明明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他为什么还生气啊?
“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厉成玦冷硬答道,“我没有不高兴。”
他虽这么说,可满面都显赫地挂着几个大字,爷非常不高兴,快来哄爷!
白露被他这大爷的架势整无奈了,但也很罕见他厉成玦会生闷气,整得跟小媳妇受委屈似地。这样的联想让白露觉得好笑,便走到他跟前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好嘛,你别不开心了,都是误会罢了。”
厉成玦听到她拿出哄冬末的架势来哄自已,心下更加不悦。
他冷淡地扫她一眼,“我也被你整受伤了。”
白露茫然地眨巴着眼睛,“哪?”
她寻思今晚也没碰着厉成玦啊。
厉成玦指了指心脏所在位置,“这。”
“呃……啊!”
白露还哑语地不知该说什么时,整个人就被厉成玦打横抱了起来。身穿连衣裙的她一下子感到裙下进风,又急又羞地紧紧捂住裙子,她语无伦次地抗议着:“你,你干嘛啊你,快放我下来啦!”
厉成玦抱着心爱的人儿这会气才全消了下来,只不过表面仍特意板着一张脸,只为占她便宜。他说:“除非你补偿我。”
白露唯恐被他抱着的路上会遇到其他人,只得叫苦不迭地答应下来。
可当她答应后,厉成玦已抱着她从后门出去了。
白露躺在他怀里发懵,“宴会才进行到一半,怎么走了?”
“出个面就行了,反正该联系的联系完了。”
白露听完咋舌,多少商人都求之不得一个入场机会啊,只要在里面达成一单合作就有改变公司命运境遇的机会。而厉成玦口气淡淡,压根就没把这样隆重的场合放在眼里。有够猖狂!
不过人家确实有猖狂的实力,身为顶流高位者,从来都是别人眼巴巴上来找厉成玦合作,厉成玦根本就不用屈尊去找别人合作。这么看来,他的猖狂倒成了理所当然。
白露走神之际,耳旁响起男人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在想着怎么补偿我?”
她身躯一怔,下意识地说没有。
只听见厉成玦轻哼一声,低头就在她脸颊上落下一记吻。
突然被亲的白露再次发懵,但这会的她不如宴会里忍声吞气,她囔囔着要抗议,可厉成玦却说:“这是惩罚你没有好好想补偿我的事情。”
后面纵然白露有再多的抗议都遭到无视,厉成玦将她放回车里,把车门关上就示意李玉开车。
“想好怎么补偿了没有,我耐心并不多。”
桥车后座空间并不如商务车宽敞,加上厉成玦特意坐得离她十分地近,以至于他说话的气息都能洋洋洒洒在她耳朵上,她耳根子一下子就不争气地红通了起来。
但耳根子红是一回事,她才不打算认账呢。厉成玦刚刚分明就是在“威胁”她,仗着她不愿意被人撞见这一幕才趁机要挟。现在坐车回家,这一路乃至到了家都是她地盘,她才不怕厉成玦。
厉成玦看到她轻哼一声,摆出一副我就是不认账你又能奈我如何的样子。
他不悦地眯起眼睛看着白露,白露被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干嘛,我是答应了补偿你,可我也没说要现在补偿啊。”
耍赖这一招还是她跟厉成玦学的,这会都还给他。
厉成玦望着她片刻说:“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