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时,白冬末和白初夏都围了上来,当他们看到厉成玦身上深深浅浅的包扎时不约而同皱起眉头,白冬末马上红了眼眶,委屈着声音说:“爸爸!这是爷爷打你的吗?爷爷太过分了,我再也不要喜欢爷爷了!”
厉成玦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是爸爸犯错了才会挨训的,不怪你爷爷。”
“可是犯错了也不能打人啊,妈咪和老师都说了,打人是不对的!”白冬末眼眶蓄泪可怜兮兮地说道。
厉成玦闻言一笑,“打人确实不对,但这件事例外,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了。”
他宁愿父亲把气发泄出来也不愿意让他把气憋在心中,否则父子俩的感情真就从此破碎了。更何况在做一切事情之前,他就已经料想到所有的惩罚,但这一次的体罚远比他想象中轻多了。
安抚好哭哭啼啼的白冬末后,两人刚走进客厅时,却发现彭建国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他看到厉成玦身上的挂彩后沉默了数秒才开口:“成玦,你随我来房间,我有东西要给你。”
厉成玦和白露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彭建国要给他什么,但厉成玦还是按照他所说去做,随着他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厉成玦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要给什么,彭建国已从抽屉里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几份文件并递给他。
“成玦,我知道这些对你所损失的东西不值一提,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收下这些。”
厉成玦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神情随即严肃起来,“爸,我不能收。”
彭建国却硬塞到他手中,他更是搁下狠话,“如果你真的拿我当爸,那就收下它!”
这下厉成玦不愿意收也得收下了。这几份文件分别是彭氏所持股以及他几处房产。其中还有几张信用卡,他老人家这是要将自己所有东西都掏个精光啊!厉成玦拿着几份文件却感觉比山还要沉重。
见厉成玦接下后彭建国才舒展了脸色,他说:“你救了我女儿,我无以别的回报,唯有以这样的方式来感谢你,可即使如此也难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
说到动情之处,这位老父亲竟潸然泪下,“当我得知你奋不顾身抱着我女儿摔下悬崖的时候,我真的,我真的……”
后面的话他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厉成玦也只默不吭声地陪在他身边。
彭建国拭去两行清泪,对厉成玦苦笑说:“之前的项目现在都紧跟上来了,并且还有三个在谈项目,公司让你亲自经营的话一定能创出不俗成绩。虽然彭氏规格远不及厉氏,但希望它此刻能成为你的垫脚石,助你更快一步重创辉煌。”
待两人从房里出来时,白露正在客厅里拧着脖子看他们,等厉成玦落单时她才跟上去好奇地问:“爸爸找你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爸爸岔开自己说话,实在让她好奇得很。
厉成玦看到小女人眼中的好奇与八卦时随即一笑,轻刮了她一下鼻子说:“小八卦猫,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白露咂舌,“我,我哪是八卦,我就关心问一下,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说完就气呼呼地想回孩子房间时,但还没拉下门柄就被厉成玦抓住了手臂。白露以为他回心转意想和她说实情,可紧接着就听到厉成玦暧昧地说:“老婆,你进错房间了。”
白露身躯一僵,随即耳根都染红了起来。
厉成玦嘴角噙笑地看着她,便握住她的手回了自己房间。
她一路老实地跟着厉成玦进房间,脑袋一片乱嗡嗡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颊红晕距离房间越近就涨得越红。
当白露听到房门被厉成玦反锁上时,耳根简直要红得滴血出来了,她视线一下子变得无处可放,“我,你,你身体还没恢复。”
厉成玦却抱住她耳鬓厮磨,“你在质疑我身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