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内股市绩点会回升3%,反之我卸任,如何?”
“我向来说话算数,只是不知道父亲您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
白露虽不清楚厉成玦和他父亲打了什么赌,但后果一定是很严重的那种。她不想多听内容,正想推门出去时,厉成玦也刚好打完了电话。
“去哪?”
白露顿住推门的动作,神色尴尬地看向厉成玦,“我想等你打完电话再进来。”
厉成玦瞥了她一眼,“过来。”
白露乖乖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厉成玦跟前,就被他伸手拥入怀中,不似平日的霸道和占有性。这一刻的他,好像透着一丝疲惫和寻求安慰。
白露将便当放在一旁,伸手轻拍着他后背,“最近工作很累吧?”
他英气的俊脸埋在她脖子间闷闷地嗯了一声,向来狂拽天的狮子王竟也有脆弱的一面,这幕若让旁人看见必定目瞪口呆。
“辛苦了。我前两天跟陆医生学了两套按摩手法,我来给你捏捏看。”
白露自告奋勇地要让厉成玦巴适一下。
厉成玦一直抗拒让她按摩,并不是怕她做得不好,而是怕她累着。她一个小女人能有多少力气,他的体型是她两三倍,一会得把她的手给按累坏了。
最后他抵不过热情似火的白露,厉成玦坐在沙发上时心里想着,哪天让她把这份热情也往床上分均一点。
当她那双小手落在他肩上一通按摩后,厉成玦发现她还真得挺有模有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手法是专业的。有时候他觉得白露也挺有意思的,不管一件事有没坚持的意义,可只要她感兴趣的事情就总能不厌其烦地去做得很好。
一双纤玉小手轻柔而有力地揉按起他的脖子和头部的穴位时,厉成玦此时只有享受而无排斥。他向来讨厌别人碰到自已,尤其是头部,他从来就是自已洗头,不曾让别人碰过自已头部。
厉成玦一度舒适到快要睡着,他忽然想起白露给他按了挺久,便问:“累吗?”
白露诚实作答:“有点,但我还能再按二十分钟。”
厉成玦没让她再按下去,而是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他不客气地躺在了白露大腿上,懒洋洋地说:“眯一会。”
白露想让他回床上睡,但厉成玦已闭上眼睛平稳地呼吸了起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累,白露也不再吭声打断他的休息,而是陪在他身边休息。白露靠在沙发上渐渐有些睡意时,她却听到厉成玦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谢谢你。”
白露以为自已听错了,睁开眼一看,却对上了厉成玦那双大海般深邃的眼睛。
她微微张嘴,“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反观是厉成玦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饶是她说上一辈子的谢谢都不够。
厉成玦却只是淡笑一声不作答,白露也没有不依不饶地追问。
两人独处的气氛是那般默契而和谐,而厉成玦那句没说出的话,白露花了好多年才明白。
他谢谢的是,她能够出现在他世界里。
……
大公司之间交手让人看着就心惊胆战,本该是詹云川盟友的秦阳都脱身离开这场较量了,詹云川却还跟不知疲惫不计后果地和厉氏集团作竞争。
虽然股市绩点已回升了3%,但将近大半个月的拉锯战也中伤了厉氏集团不少利益,有许多高层提了异议,但都被厉成玦一票否决了。
如今高层的怨念都堆积在背后碎碎念起来,还恰好被厉成玦他们听见了。
“什么商业鬼才,我看就是个蠢材!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也不知道厉董怎么想的,还真大由着他胡闹到现在。”
“可不是,他胡闹一通家底还在,就我们这些阶级的可怜了!”
李玉听到这些话,拧起眉毛想咳嗽提醒这帮高层时,却被厉成玦挥手阻止。
见厉成玦不停留地离开,李玉这个做下属的只能紧跟其上。
只是他不明白,少爷怎会吞下这个气?
但凡当时只要他们吭一声,这帮高层铁定吓得屁滚尿流!
走在前头的厉成玦却说:“由着他们说,等事情结束再约上这群人当面聊。”
李玉听刚还对那帮人牙咬咬,听完厉成玦说的话欧,现在竟有些同情起那帮人了。
“现在,先办正事。”
厉成玦刚说完,招待员就推开了宽敞的大门,优雅坐在位中央的詹云川抬眸,视线直勾勾迎接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