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他吐露的气息吓得一激灵,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凑到身边里来。
听到他说的话更觉得晦气不已,马上将手机丢回给他,“别人没觉得咱们是仇家就已经是最大的误会了。”
说那么暧昧的话也不觉得膈应人。
秦阳笑眯眯地接回了手机,但这会已打消了给厉成玦发信息的念头。他托腮看着白露,问:“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厉总迷得死死的。又是让小孩不改姓,又答应让你搬出去,根本就像是一条被驯服的哈巴狗一样嘛。”
白露不悦地皱起眉头,“他那是理解、体贴别人。会不会说话的你?”
“这么护夫啊,那你还搬出去干什么。”
白露快被他言论给气死,她没好气地瞪了秦阳一眼,秦阳则笑盈盈地像个没事人似地。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我还以为你是个脑子清醒的人,但现在看来,你也没那么地清醒。”
“你要不是诚心请我喝茶就让我走得了。”
白露被整无语了,她本就不情愿来喝这个茶,现在还要被秦阳在旁奚落她脑子不清醒。
“诶,你这人怎么那么不经说。”秦阳啧了一声,“我这不是在为邀请你作铺垫么。你这搬回去是打算与厉总和好?”
白露冷硬作答:“我没有这么想。你别整得跟记者采访一样行不行,你真想采访也该提早和我说,我好准备一下官方说辞。”
秦阳无视她的不耐,意味深长地说:“你没这么想是最好的了。厉总过不了多久得倒台,你早些与他撇清关系,你还能保留些资产。若不然你人财两空,还落得更凄惨的下场。”
厉成玦倒台?
就他那庞大的资产,倒台这两个字真不该出现在厉成玦身上。更何况他行商有道,在商界上叱咤风云的一号狠角又怎会无缘无故倒台?厉成玦本人都不知道的事,他秦阳又怎么可能知道。
白露根本不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吹牛也该打草稿。”
“你现在可以不信,但我可以给你一个预测,一个月后厉氏股票会出现滑坡暴跌的情况,那个时候你再找我谈合作也不晚。其实我一直想要的事情都很简单,你与我联手,一起搞定厉成玦。”
白露嗤笑,“如果我真有那种念头,我为什么不直接和厉成玦在一起,作为妻子的我难道不比做你队友拥有更多?”
秦阳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他靠在座椅上幽幽道:“因为你知道,和厉成玦在一起的日子如泡沫般,风一吹就破。我不是要拿你当作拜金女,只不过是在帮助你争取应得的利益。再说,那天天伸手要钱的日子能和自已口袋有钱比么?”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并且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因为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白露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对厉成玦抱有别样敌意。不仅仅是商业竞争的问题吧?”
秦阳这人哪是泡在商战中的人啊,他和厉成玦的生活圈完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又怎么会多年来都对厉成玦抱有固执的敌意呢?
再说,不管什么倒台不倒台,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秦阳并不能有决定厉成玦事业生死的能力。如果有的话,根本就轮不着等她一块联手。如今秦阳的邀请,不过是想借她的手给予厉成玦情感上的打击。早在六年前她就察觉到秦阳处处想打压厉成玦了,有的时候她还觉得秦阳挺幼稚的,天天跟厉成玦屁股后放钉子。
秦阳嘴角的笑容依旧,但眼底的笑意却褪至不剩。
“不管有没有过节,有的人一看就很讨厌,就是想让他不得安生。”
白露也懒得探究他此话真假,她将杯中红茶一饮而尽,便拎起了一旁的包包站起来说:“秦先生,谢谢你的款待,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当着别人的妻子说这些话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