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芸扭着腰进书房时，里面一片漆黑，没点灯，她试探着开口喊了一嗓子。
“老爷？”
“滚出去！”
被叶振南一声吼给吓得心肝颤了颤，江碧芸拍着胸脯，一脸后怕，下意识往后退，才刚一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顿住步子，狐媚的长眸闪过一道亮光。
盯着里面看了一会，勉强辨认出暗处叶振南的身形，江碧芸媚笑着进去。
“老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她刻意放柔了自己的嗓音，拿出了平时叶振南最喜欢的姿态，款款进去，看叶振南没再发作，她才拿了火折子亲自点了一根蜡烛。
屋子里亮堂起来，连带着叶振南黑成锅底的一张脸也暴露于人前。
江碧芸柔柔笑着，走到他身后，动作轻缓的帮他按着额角。
看他脸色好了一些，江碧芸才开口：“老爷可是生清辞的气？”她试探着将话抛出来：“清辞也确实不应该，她既然已经委身给恒亲王，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该这么不避嫌，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进府。”
叶振南声音低低传了出来，显然心情不大好，冲的吓人：“什么男人？那是沈家的，她亲表哥！”
江碧芸眨了眨眼，被叶振南一句话给噎住，不是恒亲王府的人？沈家？叶清辞那个短命娘好像确实姓沈……
她闹了个大乌龙，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干笑两声，自己给自己找补：“就算是亲表哥，也不能这么抱着进来……这是生怕人不知道她在恒亲王府做的好事吗？”
江碧芸又中伤了叶清辞几句，给她在叶振南面前上点眼药。
不料这回叶振南并未像她预想中的那样，把怒火全抛到叶清辞身上，反而语气嘲讽：“咱们做得，别人还说不得？做都做了，还怕旁人知道吗？”
再次被叶振南怼了一句，江碧芸也绷不住了，憋了一肚子气。
他这是心情不好拿她撒气呢！
算计叶清辞这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要不是叶振南，她能把叶清辞给弄去恒清王府吗？
叶振南要是不愿意，谁又能强迫得了他？如今事情成了，他反而怪罪起她来。
江碧芸也没了这个心情哄他，可一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硬生生把那口气又给咽了回去。
她轻咳一声，软了态度，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带了哭腔：“老爷，您这是在怪妾身把清辞拉下水吗？”
叶振南脸色怪异起来，他确实有迁怒的意思，但江碧芸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他反而不好承认。
江碧芸看他这副便秘面色，哪里不明白自己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眼里闪过不屑，硬生生挤出了两滴眼泪，半蹲跪在他身侧，仰头泪眼盈盈看向他。
“老爷，妾身也是人，再怎么把清辞当自己闺女看，可清灵才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江姨娘这副模样极美，尤其是在昏暗的灯光加持下，愈发的哀戚，玉一样通透。
叶振南眸子微闪，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动了动，下一秒将江姨娘放到了自己腿上，大手紧紧掐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