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幽沉眸子紧紧攫住叶清灵,忽的扯了扯嘴角:“为何要介意?清辞彻夜未归,是因为她整夜都在淮扬王府,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这话一出,叶清灵犹如受到当头棒喝,整个人都懵了,激动之下连装都没来得及装,原形毕露。
“她在淮扬王府?!”
江碧芸和叶振南也震惊的看向叶清辞,合着从一开始,叶清辞就在耍她们?
此时叶清辞终于轻笑了一声,抬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叶清灵:“姨娘和妹妹似乎很惊讶?我彻夜未归,若是姨娘派人来寻过清辞,又怎么会不知道表哥一大早是从淮扬王府接的我?”
江碧芸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找不到托词,支支吾吾的:“姨娘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清辞你不在自己院里,清苑那些丫鬟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怕担责,主子彻夜未归竟然无一人过来告知姨娘!姨娘正打算稍后处理这些背主的丫头!”
江姨娘越骂越顺口,将责任全推到了叶清辞自己院里的丫鬟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叶清辞对江姨娘叹为观止,论巧舌如簧,江姨娘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今儿早上才发现,并未来得及派人来寻我,那为何姨娘和妹妹笃定清辞就在恒亲王府,却不猜猜清辞是在别的地儿呢?”
叶清辞慢悠悠地将话抛了出来,笑得更厉害了:“难不成姨娘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钦天寺该让您去入职才是,免得埋没了您的这份本事。”
江碧芸被叶清辞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哑口无言。
见她讪讪说不出话,谢衍起身,深深的看了叶振南一眼:“看来……这里面门道挺深,还是请刑部来人查查。”
“毕竟,事情牵扯到恒亲王,而清辞更是未来的淮扬王妃,查出幕后算计之人确实迫在眉睫。”
谢衍每多说一句,叶振南身上的冷汗便多冒出来一层。
他垂着头,眼神阴郁,若是谢衍将此事闹大,甚至捅到陛下面前,到时候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旦上面的遮羞布被揭开,底下的那些算计暴露在日光下,他这个平南大将军也算干到头了。
叶振南权衡利弊,忽然起身,一脚踹在了江碧芸心口,脸色暴怒。
“你这个毒妇!难怪威逼利诱,哭哭啼啼,逼着清辞跟着你去恒亲王府!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清灵没了清白,你就要让清辞也跟清灵一样?去恒亲王府做妾?”
江碧芸被这一脚踹中心口,口里顿时涌出一股铁锈味。
叶振南这些年虽然学着文人打扮,可却是实打实的武夫,这一脚结结实实踹下来,江碧芸差点没了半条命。
叶清灵哪里见过这阵仗?眼看着江姨娘被踹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当即吓懵了,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尖叫着爬了上去:“姨娘!”
将江碧芸抱在自己怀里,叶清灵恨恨看向叶振南:“父亲您为何下如此重的手?当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