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辞还没从那一巴掌回过神,脖子上缓缓攀上一只大手,力道逐渐收紧,将她掐得喘不过气。
谢允恒声音阴恻恻地在她耳边响起:“叶清辞,是本殿太给你脸了?才将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叶清辞被掐的双目圆瞪,眼里却只有嘲讽并无害怕。
谢允恒眼底的戾气逐渐升了上来:“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叶清辞哑着嗓子,表情痛苦,可眉目带笑:“恒亲王有……什么不敢的?您敢做的事多了去了……”
“若是真想要了清辞的命,您可要尽快……毕竟淮扬王可就要来了。”她说完,忽的一眨眼,笑的更加意味深长:“或者……咳……或者您也可以加快速度,趁这个时间生米煮成熟饭,不到半刻钟,够用了。”
谢允恒看着叶清辞挑衅他,眼底的杀心更重。
半刻钟,脱衣服都费劲,她却说生米煮成熟饭足够了?
她是在嘲讽他雄风不振?
这女人是怎么做到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这话来的?便是那千人枕万人骑的勾栏女,说这话都得羞红了脸,偏偏她脸不红心不跳。
叶清辞跟谢允恒对视,不退半步。
半晌,谢允恒忽然松手。
空气大量涌进喉咙口,叶清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她终于从那股窒息一般的濒死感脱离出来,就听到院子外忽然传来大量的脚步声。
谢衍过来了。
谢允恒起身,抚平袖子上被压出来的褶皱,眉眼乖戾:“这窃贼来的还真巧。”
手里拿着父皇的搜查令,除非谢衍有通天之能,提前算到他今晚会对叶清辞动手,否则必不可能提前布局。
他如果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大可直接将叶清辞带到淮扬王府,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
难不成真是凑巧?可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叶清辞经过这么一折腾,脑袋勉强能动,自顾自的将头放正,对于谢允恒的话置若罔闻。
谢允恒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可也是叶清辞这副模样,无端端让他心底涌起一股征服欲。
她越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反而越是欲罢不能。
“你真以为谢衍会救你?”谢允恒笑笑:“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皇叔会不会要因为你与我翻脸?”
他说完,随手拉开一扇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
不多久,叶清辞听到了开门声,隔着朦朦胧胧的屏风,他隐隐看到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听说允恒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听到谢衍的声音,叶清辞睫毛颤了颤,脑海里谢允恒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来。
谢允恒干咳一声,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蒲雯姑姑请的太医,已经开过药,说是多休养便能好,刚喝下,劳皇叔多费心。”
谢衍瞥了一眼谢允恒,他身上的常服松松垮垮,确实是刚刚才临时穿上的模样。
谢允恒任由谢衍打量自己,面上看不出半分破绽:“听说宫中失窃?”